這是他前世的時候，到監獄里采訪一個小偷時，對方告訴他的一個破窗技巧，說是破窗聲低沉，不會引起太大的響動……還真是這樣，聲音只是有點沉悶，出了這院根本沒人注意。

何雨柱伸手從里面拔起插銷，將窗戶打開，然后跳了進去。

他轉身把窗簾拉上，摸到門口找到燈繩，把燈打開，然后觀察四周。

屋里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床鋪蓋，一個立柜。他沒有翻柜子，而是直奔床下。

意外的是，床下竟然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木箱子……就是老式的那種旅行箱，很笨重，但很結實，上面掛著一個小鎖頭。

何雨柱在外面發現一個斧頭，直接將這兩把鎖頭給砸開了。

他掀起第一個箱子……嘿，還真是珠光寶氣，里面裝了很多的袁大頭，然后就是小黃魚和大黃魚，怎么著也有上百多根，最后就是摞得很整齊的盒子和二十多件金玉首飾。

何雨柱打開了幾個盒子，發現里面多是一些項鏈、手鐲之類的，有翡翠的，也有玉或者珍珠的，看上去都很名貴。

何雨柱合上箱子，又打開第二個箱子……這回看到錢了。

左邊有十六、七個摞得整整齊齊的畫軸，右邊就是放的一摞摞大黑拾和一些全國糧票和京城、天津的地方糧票，看數量幾千斤都打不住，但肉票和油票之類的副食票幾乎沒有。

這不奇怪，這個年代的糧票油票以及副食供應卷定期憑戶口本在票證管理所領取。糧票是不作廢的，但是油票和副食供應卷是有期限的，只能當月使用，過期作廢。

何雨柱拿了一摞大黑拾數了一下，一萬元一摞，足有15摞之多，還有不少都是1元錢一摞的和五元錢一摞的，甚至還有角票。

“這才對了。”

何雨柱自語……李主任，也就是曾經的李副廠長，當初主管的可是采購和后勤，這小子以前就沒少撈，現在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耽擱時間不能太久，何雨柱將箱蓋合上，然后又把壞了的鎖頭掛上……發現還是缺工具，怎么著也得找根繩子綁車后面啊！

他已經把交通工具都想好了……就是那輛自行車。

找了一圈兒，何雨柱找到一根麻繩……把箱子拎到外面綁到了自行車的后座上。

出去倒是比進來容易——在后院有一個角門，一個人推著車子出去沒啥困難的。

何雨柱將角門越掩上，跨上自行車就狂蹬……感謝這個年代沒有監控，沒有娛樂，街上幾乎沒有什么行人，都窩在家里……尤其是冬季。

四合院規定是晚上十點鐘關門的，不是特殊的天氣，不會提前關門，這項工作一向是住在前院的三大爺干的，交給旁人他不放心，而這也是他刷人望的一個手段。

何雨柱拎著兩個箱子進院的時候，并沒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一些鄰居已經關燈了，還有一些鄰居……譬如三大家、賈家，倒是點著燈，因為他們家有學生學生。

何雨柱悄沒聲地打開房門，進屋放下箱子之后，立即倒了一大杯開水……雖然他的體質似乎得到了進化，但這畢竟是12月份的天氣，在外面時間長了，還是會感到冷，尤其是他在離家較遠的地方把自行車棄了，是憑著過人的體力拎回來的。

顧不得燙，他趕緊吹了兩下，喝了一口……一股熱流順喉而下，這讓他的身體多少有了點兒曖意，雙手也熱乎乎的。

咚、咚、咚！

“何雨柱，回來了嗎？”門外傳來秦淮茹的聲音。

廢話！

不回來能亮著燈？

不過知道敲門還算是不錯……何雨柱想著，立即把茶缸放下，把那兩個箱子拎到床底下放好。

“進來吧。”何雨柱做出一副穿衣服的樣子。

秦淮茹推開門走了進來，不過她站在門口沒關門。

“什么事？”何雨柱問道。

“何雨柱，對不起啊。”秦淮茹看著何雨柱，眼睛里似乎蒙著一層霧。

何雨柱沒吱聲，也看著她。

“怎么？你真生氣了？”秦淮茹眼里的霧似乎要凝成實質流出來，聲音也不自在。

“我應該生氣的，可我發現自己竟然真的不生氣。”

何雨柱不解的搖搖頭：“秦淮茹，如果你是為道歉來的，那我接受了。天晚也，早點兒休息吧。”

這是送客的意思？

秦淮茹這個聰明女人第一次惶惑了，以前何雨柱可是巴不得自己呆的時間越長越好，現在這是怎么了？

回到家里，賈張氏看了她一眼：“跟傻柱道歉了？”

在家里，該怎么叫何雨柱她還怎么叫，顯然不像表現在外的那樣。

“道歉了，可是……”

秦淮茹講了過程，賈張氏聽得挺高興，這不是沒事了嗎？

秦淮茹看了前婆婆一眼，沒辦法跟蠢人解釋太多……以何雨柱的個性，生氣才是正常。不生氣，恐怕是這件事和她這個人都不在乎了。

可是，她看了看已經熟睡的棒梗……這個兒子是她的死穴，為了棒梗，她什么都可以舍棄，何雨柱怎么就不明白呢？再說了，他昨天晚上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棒梗長大了就不能給他送終？

其實秦淮茹不是沒想過給何雨柱生個兒子，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資源有限，她要把最好的留給棒梗，而不是一個連概念都沒有的何雨柱的兒子。

賈張氏發現秦淮茹似乎心事重重，她有些狐疑地問道：“是不是傻柱又搞什么幺蛾子了？淮茹，可不是我這當婆婆的說你，如果不打消傻柱要孩子的念頭，我可不放心棒梗跟你嫁過去。”

“媽，你說這些有什么用？”

秦淮茹心里煩著呢，“現在首要說服的是棒梗，肚子在我身上，我不生他一個人著急有什么用！”

雖然她的語氣不太好，但說得可以正理，賈張氏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

“你們別想！”

正在睡覺的棒梗猛然坐了起來：“我絕對不會讓傻柱再踏進咱們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