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傳武圣體
- 1980從少林寺武指開始
- 黑水淵
- 4592字
- 2025-04-01 00:21:42
春夏之交。
太行山中石泉村。
陸揚肩扛一只一百五六十斤的黑山羊,踏著愉悅而輕快的腳步進了村子。
如果不是進村前看了村口的幾處殘碑,他也不知道這里是太行山中的石泉村。
肩上的黑山羊,毛色油亮泛著七彩光澤,如果不是雙眼翻白、口吐白沫,肯定也是只百里挑一的好羊。
在這之前,別說石泉村了,肩上的小角黑山羊是公是母,對陸揚來說也有一定的分辨難度,這難度在于它是否能打開雙腿。
母山羊為什么雙眼翻白、口吐白沫,陸揚倒是很清楚,運動過量之后正處于猝死的邊緣。
至于為什么要把黑山羊攆的運動過量,陸揚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眼前一黑,就從坐了近十年的輪椅上站了起來,再睜眼的時候,就在追趕這只剛剛還能‘咩咩’叫的黑山羊。
十年夢回,這種場景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很多次了,只是追趕黑山羊卻是第一次,陸揚更喜歡追趕夢中的女神。
秉著一定要將美夢做到醒的陸揚,也不管是女神還是女山羊就一路追了下去,來都來了,不能白來不是?
只是這次的夢境卻格外真實。
奔跑時力從腳下起、勁兒從腰間發(fā),動力之澎湃,仿佛就是單缸換了雙十二。
雙臂擺動之間,也帶著‘呼呼’的破風(fēng)聲。
呼吸時伴著澎湃的心跳。
眼中帶著炫彩光暈。
鼻端縈繞著帶有花香的草木滋味。
即便嘴里都是帶著濃濃核桃味的羊奶膻香。
只是跑著跑著、跑著跑著,陸揚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腳踏實地的觸感是夢境里從未有過的。
母山羊的叫聲越來越尖利,刺的他耳膜隱隱作痛,陸揚詫異的停住腳步,母山羊卻在尖利的叫聲之后,開始了抽搐。
然后就是陸揚帶著重生的震驚,背起一百五六十斤的黑山羊,向著眼中的石泉村走來。
從村口的殘碑,到第一戶石屋人家,陸揚走了大概幾百步。
見石屋門前有一黑衣老漢倚墻而坐,陸揚正想開口,老漢卻指著他肩上的黑山羊嘆道:
“羊回來了,你的羊怎么了?沒了羊你這小羊可怎么活?”
看著老漢泛著油光的黑粗布袖口,以及連著袖口的對襟老褂子,陸揚又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要是穿到古代可就崴了,人為豬狗呀!
可看了看腳上因為鞋小腳大、裹不住后跟的黑布鞋,以及身上同樣款式的黑粗布衣褲,陸揚只能心驚膽顫的問道:
“大爺,今年是哪一年?這里又是哪里?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陸揚的一系列問題,老漢一陣吹胡子瞪眼睛,怒道:
“又說瘋話,你是陸羊、羊兒的羊,我是你梁四爺,這不是你求我學(xué)把式的時候了,還今年是哪一年?今年是公歷1980年,這里是涉縣石泉村!”
聽到公歷1980年、涉縣石泉村,陸揚的心一下就安穩(wěn)了,此生無悔入華夏,可不是一句瞎話。
但凡接觸過點歷史的都知道,建國以前,天下是達官貴人的天下,普通人別說天下了,吃飯都是個問題,稍有不甚都有可能成為別人餐桌上的食物。
1980年,對于別人來說可能很普通,但對陸揚來說,這卻是標志性的一年,只因張鑫焱版少林寺的重拍工作已經(jīng)開始了。
對外行人而言是八二版少林寺,但對于差點成為武術(shù)指導(dǎo)的陸揚來說,少林寺卻只有八零版。
只因從這一年開始,少林寺破開了港臺慢打給武俠片留下的刻板印象。
差點成為武術(shù)指導(dǎo)的陸揚,不是因為競爭原因當(dāng)不上武術(shù)指導(dǎo),而是因為身體原因,他的身體出問題,也跟這版少林寺多少有點關(guān)系。
自八零版少林寺上映,武俠片中的南拳慢打漸漸成為過去式,呼嘯的拳腳破空聲喚醒了太多人的武俠夢,陸揚就是其中的一個。
八二年少林寺橫空出世,還流行過一段時間的離家出走,一幫子有志青年,紛紛離家出走打算在少林寺剃度出家,成為自己心中的覺遠。
陸揚也受到這波潮流的影響,投入武行學(xué)了百家拳千家式,一步一個腳印走了上去,差一點就可以成為一部動作電影的武術(shù)指導(dǎo)。
但最大的問題也出在了一步一個腳印上,武校的套路全無傳承可言,練的越多傷的越多,但不練又不行,不精百家拳,怎么好意思出去當(dāng)武術(shù)指導(dǎo)?
因為練法不對,陸揚的膝、髖、踝三大關(guān)節(jié)先后出了問題,最初只是行動不便,后期越來越重,最后只能癱坐在輪椅上告別武指這一行當(dāng)。
任哪家公司請武指,也不能是個癱子不是?
如果陸揚早早的功成名就還能好點,可惜他沒能趕上好時候。
八零年、少林寺,無疑就是陸揚心里永不磨滅的坐標點。
黑衣老漢梁四爺說出公歷1980年,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眾眼中八二版的少林寺。
“梁四爺,我想離開石泉村,怎么才能辦到?”
言語之中,陸揚沒聽出梁四爺對他有惡意,也不知道原本的陸羊在村里是什么人,索性就直接問出了心中所想。
“走就對嘍!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外姓,再住下去,村里那些眼紅你家核桃林的渾蛋,就該對你下手了,羊是他們給毒死的?”
見陸揚無語默認,梁四爺喟嘆一聲接著說道:
“羊啊,這世道就是這樣,你無權(quán)無勢手里還有好東西,別人就老是惦記著你,但凡你有個好爹娘,誰敢惦記你?”
“走吧,我?guī)闳ダ先遥氵M門之后,記得喊‘三爺爺’……”
悲憫的看了一眼陸羊這個石泉村唯一的外姓男丁,梁四爺拄著手里的藤拐起身,有些艱難的挪著步子,走在了村中的石板路上。
“梁四爺,我去了三爺爺家說什么?”
“說什么?就說去中原投親,就說那里有你娘家舅舅,到了中原,你也別投村子里,就找個大城市浪蕩,時間長了公家自然會給你安排。”
“你三爺爺問你啥時候走,你就說明天走,他給你開了證明,你才能出得了縣城,他要問你家的核桃林抵多少錢,你就說三千,三千太多,說兩千吧!”
梁四爺一路蹣跚的走著,也給陸揚說了讓他第二天就走的原因。
隨著洪流結(jié)束,各地包產(chǎn)到戶,陸羊也得到了一片核桃林,有百十株老核桃樹。
在此之前的石泉村還處于集體時代,陸羊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陸羊的父母死于集體時的一場事故,因此分核桃林的時候,公社干部充分考慮了這一點,就把離石泉村最近也是最好的一片核桃林給了陸羊。
核桃林不僅可以產(chǎn)核桃,樹與樹之間還能種糧食,如果算上核桃林里附帶的土地,那陸羊的這片地,也是石泉村最大最好、最肥沃的一片耕地。
聽完梁四爺?shù)恼f法,陸揚知道石泉村的陸羊,雖說不是勢弱而早慧,卻是勢弱而有財。
包產(chǎn)的這片核桃林,遲早會成為他的麻煩。
按照梁四爺?shù)慕忉專懷螂m然只是一個孤兒,但卻可以用核桃林的產(chǎn)出雇人種地收核桃。
陸羊之所以出去放羊,也是這位教過他把式的梁四爺出的主意。
涉縣這地界,緊鄰太行八陘中的滏口陘,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因此山民多習(xí)拳腳。
按梁四爺?shù)恼f法,他教給陸羊的把式也極有淵源,既有冀省名拳八極、形意、劈掛、燕青、戳腳,也有太祖拳、炮拳這類。
拳腳把式既是山民保命的底牌,也是勞作之余的娛樂方式,同時也養(yǎng)出了山民們桀驁不馴的性格。
正是這種桀驁不馴,才讓梁四爺給陸羊出了雇人干活,自己平時出村放羊的主意。
不然眾人眼紅心黑,陸羊一個孤兒出點意外,在太行山區(qū)太過尋常。
沒了陸羊這個無親無故的孤兒,那片緊鄰村子的核桃林就該重新分配了。
陸揚可以確認原本的陸羊不是被人害死的,但他不知道現(xiàn)在這副身板,怎么會跑著跑著就換了他。
不管是怎么換的,陸揚對于現(xiàn)在的身體,滿意至極。
他在山里接棒攆死瘋跑的黑山羊,至少跑了一個多小時。
肩上的羊雖說是母羊,但在山里奔跑的速度卻不慢,即便不如摩托車,也跟電動車好有一比。
先是攆的黑山羊瀕臨死境,又背著黑山羊走了十幾二十里的山路,現(xiàn)在的陸揚不僅不累,反而有種渾身舒展的感覺。
前邊的梁四爺步履蹣跚,陸揚就借著機會檢查了一下身體。
雙手手指長且粗,指甲厚且光澤,手腕粗壯,小臂肌肉纖維突出,再搭配雙手的老繭,也不知道這副身板是干活干出來的,還是練功練出來的?
修長有力的雙手撫過腰間直達雙肩,腰細背闊,斜方肌粗壯隆起,典型的虎背蜂腰。
掐了掐粗壯大腿上的肌肉束,陸揚腦中突然出現(xiàn)虎背、蜂腰、螳螂腿這三個詞匯。
傳說這是錦衣衛(wèi)選人的硬性標準,輔以他感受過的超強體能,原本的陸羊簡直就是傳武圣體。
膝、髖、踝三大關(guān)節(jié)受傷之后,陸揚也深究過他癱坐的原因,無非自身的體質(zhì)本來就差,加上高強度不科學(xué)的訓(xùn)練,早早的就給雙膝帶來了不可逆的損傷。
雙膝有傷還要堅持訓(xùn)練,髖、踝關(guān)節(jié)就得分擔(dān)來自雙膝的壓力,長此以往就成了惡性循環(huán)。
而這三大關(guān)節(jié)的創(chuàng)傷又是不可逆的,按照陸揚求醫(yī)問藥的結(jié)果來看,不管是中醫(yī)還是西醫(yī),都宣布了他膝、髖、踝三大關(guān)節(jié)的死刑。
按照許多名老中醫(yī)的說法,如果能在練功過程中輔以方劑,結(jié)果可能還不會那么嚴重,但關(guān)節(jié)傷損不可逆,事后知道的再多,也沒什么卵用。
現(xiàn)在這副身體,是陸揚夢寐以求的傳武圣體,加上他之前苦練一生的百家拳、千家式。
陸揚覺著,他即便不是現(xiàn)在最好的武術(shù)指導(dǎo),也該是武指一行最能打的那一個。
武校畢業(yè)之后,因為做的是武行,所以陸揚也接觸過很多所謂的傳武大家。
按照陸揚的理解,四十歲以后成名的所謂傳武大家,基本就是自吹自擂的貨色,或許他們在技術(shù)上有點成就,但悟道的時間太晚,只能成為嘴上的大家。
十五六歲到四十歲之間的黃金時段,不能在擂臺上以傳武揚名,那就稱不上是傳武大家。
但上擂對打技擊,對傳武而言又是阻滯重重。
后世傳武被人看不起的一大原因就是不能上擂,一說傳武,最有力的反駁就是‘上擂試試’。
但這種試試不是沒試過,五十年代,一大幫傳武高手,就在初創(chuàng)的散打隊手里吃過大虧。
而這些散打隊的成員還是摔跤、拳擊這些項目的二線隊員或是淘汰隊員。
更早一點,民國那時候的傳武人還出國挑戰(zhàn)過泰拳高手,結(jié)果也是一地雞毛,鮮有勝者。
舉這些例子不是說傳武不厲害,而是多數(shù)傳武流派在傳承過程中,都放棄了體能的訓(xùn)練,反而更專注于所謂招式準確與否、姿勢到位與否。
找一群套路打的好的所謂傳武高手,跟一群專業(yè)運動員對打,體能的差距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體能訓(xùn)練,還能打贏專業(yè)搏擊運動員,那才是正經(jīng)的傳武高手。
打不贏,只是正常人的正常表現(xiàn)。
評測標準,對哪行哪業(yè)來說,都是一個很微妙的東西。
“老四,這是?羊呀,誰給你的羊整死了,走!你帶梁三爺找他們?nèi)ィ@群沒羞沒臊、無法無天的渾蛋東西!”
陸揚對傳武圣體的遐想,被一個蒼老但隱含威嚴的聲音打擾。
看到面前這位頭戴羊肚巾,身穿一身發(fā)白中山裝的國字臉老人,陸揚心里也不禁升起了幾分親切感。
“三爺爺,我家還有個舅舅在中原,我想去中原投親!”
按照路上梁四爺教的,陸揚撒謊打屁也不帶一絲猶豫。
“你有個屁的舅舅在中原,你爹你娘臨走前兒,我就問過,說是沒有!老四,你給羊出的主意?你這人,唉……”
否了陸羊有舅舅在中原的說辭,梁老三看著腳下石板路上梗著脖子的梁老四,最終還是發(fā)出了一聲無奈的喟嘆。
洪流結(jié)束后,山里的核桃仁也值錢了,山村人家哪見過一年多似一年的收入,想著陸羊父母,石泉村支書梁老三也不禁把雙手攥出了聲響。
“三哥,羊今年才十六就有給他說親的了,還盡是本村的人,你要么在村里給羊找個媳婦,要不就放他走,現(xiàn)在外村都有打聽羊的了,這么下去能有好?”
“找個本村的媳婦,把羊圈在村里,將來也是麻煩,不如放羊出村,他有個闖蕩的機會,村里也少了麻煩……”
梁老三、梁老四都是出村見過世面的老人,陸羊在村子邊上的核桃林,雖說是公社干部考慮到了他父母的因素,但也有實在不好分配的原因在里頭。
陸羊那片核桃林,集體的時候就是石泉村各家各戶種菜用的自留地,樹下不多的土地是村里人當(dāng)年一擔(dān)擔(dān)土、一擔(dān)擔(dān)肥,生生給堆出來的熟地,誰不想要?
政策剛剛落實,又不能按照菜地來分,村里梁姓人家爭來爭去沒有結(jié)果,這才便宜了石泉村的孤兒陸羊。
眼見著山里的核桃一年一個價,那片地的歸屬,也就被重新拿了出來。
屬于陸羊的那片核桃林不僅地是熟地,吃了菜地肥力的核桃樹結(jié)的核桃,也比山上的核桃樹多的多。
重新當(dāng)做菜地,一家一戶的分下去,就是石泉村村民的訴求。
但承包地剛剛下來,梁老三這個支書對此也無能為力,真給陸羊換了核桃林,公社那關(guān)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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