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這天下班得早，國外幾個學者和有關機器智能和發育生物學的幾個專家一起來參觀和在公司里指導了，上午在每個分公司里弄了個例行會議，前天晚上和妻子擺了一會，昨晚又忙著給公司軟件開發小組策劃方案仰一仰身子有些困倒頭便睡了，上班還險些有些遲到，之后發生的事情都歷歷在目如依然在他腦海里明顯、連續地發生一樣小曹坐在妻子叫他去做的圖書館里，每天早上上班要去的時候都會囑咐換一身藍條領帶、西服也前幾日脫了下來還清楚明白地晾在外面的陽臺上，風兒吹動雪花瓣瓣還飄落凝落在半掩一旁小臺燈半照著的隔室玻璃窗上，含著些許和刻意的冰冷，

小曹拿起了一件寬毛大衣，圍著袖口兩手提一提，在上衣口袋里就是一張公交車的站臺門票，有些揉巴了妻子看到掏出來展了展，有些沒睡好但還是笑顏擠上地輕聲說，“曹啊，你一定要好好干下去，我父親常說人都是一個腳印腳印地走，生命都是一個階段接著一個階段地過，“纖細但刺著些冰涼的手指輕輕從肩沿處到衣領坎子處摸了摸小曹的衣肩小曹趕忙握著妻貂的手，還是冰冷但仿佛有一股從身體內里處到手心窩的熱流親撫進小曹的心里，似自動又像燕子遇下一水過高潮靈活又不失有力地回轉般，小曹貼著妻貂的手，

基本上隔一周之后每天早上起來都得洗個冷水澡，冬天了洗出來全身更刺骨寒冷些冷嗽嗽的往事如清水般流注在小曹的頭上，有些揉在一起了，手按在白磚鋪起上面有些圖畫的墻上，是一張張類似卡通連續刊載的圖，大兒子在暫時去住親戚家前的一段時間里和小曹爭吵完后就愛跑進房間里關起門不出，妻叫吃飯了敲了幾聲也沒回應，小曹隔著門離了幾步有些重地喊了幾聲，只聽見似金屬小刀狀沿著桌子的自然紋理嘩嘩滋滋地割著只有他才能徹底理解透和說清楚的線條，聲音越來越大了，之后小曹和妻子都吃了飯，桌上擺著一碗都盛滿的，妻說:

你和兒子是不是又鬧別扭了，這幾天看你悶悶不樂還沒吃飯就在書房里弄著些事情，是你工作上的吧，還沒解決嗎，嗯——，

妻貂停了一停，若有所思地說，幸好我還是在的，咱們家都是豪杰輩出，我也不會自甘落后，告訴你吧嘿嘿，

妻子露出了青春時少女開玩笑尋玩意的面容，俏皮和靈氣極了，撇著些油渣粘在一旁的嘴接著說:“我還有個副業呢，我們中國人呀總是未雨綢繆，別嫌我女人多疑，我爹常告訴我多和書在一起總是不錯的，她老人家老了戴起個眼鏡不像年青時愛走走玩玩了，可一把琴抱著在無人時天光亮起，一壺橙木龍香冉冉地升著裊裊的煙，一本厚厚的書就照模照樣卻有些不自然地搭在兩腿上，書翻得好像是到了正中間，他眼睛閉起，我還以為又是后帕金斯癥犯了，我輕輕過去準備把它拿開準備叫醒，你猜怎么著，“妻有些開心，靈動的眼睛瞟來瞟去，少女的玩笑和頑皮心一下綻開了般，“他竟然清楚我在干什么，說，

我在養神內，琴照樣彈著嘴里哼哼唱唱，是什么四里紅旗，梅開三印什么的，可好聽了，之后念了幾句一下就低著頭，若有所思起來，可惜那時我就打岔了，之后就說，書雖好可像人一樣一通就通了，剩下的放在一邊隨時翻開來看看，這叫養精煉神，人活著就是一口氣，多了不妨養養和充實下精和神。“

小曹看著妻貂做著的樣子有些可愛，分外活潑，是模仿小曹現在的樣子，小曹低著頭一手摸著左邊的腦袋聽著聽著就從隔壁一小房間里抽出幾張紙，寫寫畫畫起來，有些圖樣之前妻去房間里收著東西和給岳母整理著東西時見過，大兒子幾天之后就要去親戚家了之后給小曹秘密發了幾條短信，信上連著的好似漿出些小小可愛的葫蘆字段:

老爸，你可以把我送到輔導老師那去的，我最聽他話了，今天老師又請你去家長單獨談了談，期間教務主任來也抖出了些事，真是很不對，但你經常不回家，在家里很少說話，是不是你可以先改改呢?

老爸，之前我弟弟他有些發癲的時候我有些怠慢和欺負他，都是我的不好，他性格暴躁，看他在你上班后回家來在紙上畫著些東西覺得很不對頭，說出的一些話又激怒我了一急之下似是出事那天吧，我把他打了一頓，你把我送去楊琴芝家也是可以的呀，

老爸，要不我們可以談個協議，家庭里好好處理？

小曹看著這些滴滴伴著些藍屏亮光發來的東西，直眼看著眼神又稀微閉了閉，過會幾聲坐在桌對面妻講話的聲音又傳了蹦跶到耳朵旁來，早上拖到了晚上，這天著實很忙，只隔了大概四五分鐘快速如機器般揉捏著剛寫過下不少惱人字符和行行甚密的紙精準地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繼續按挲著有些油的頭發，妻子看著也停著不說話了，只聽著幾個“好，好——好“字，吞吞吐吐像小鳥在夏日的太陽還沒達最旺時先行起來叫喚一般。

小曹早上的些微遲到接下來就引發了一大群東西，這一大堆東西和事情到后面來就引致了一天之內的很多糟糕事端，那天準備開車回來的，但吃中午飯就在隔壁連鎖超市里買了一大瓶中度改造后的伏烈加喝，還半開著玩笑什么化學上的稀有元素之裂變物理上的氣壓絕熱的流體橫向運動原理都拉了出來，傷心和悲傷過后只有一筆還想考慮考慮但爛得不忍卒看的賬，人生幾時的賬能心里算得嘎吱清?

第三天，晚上待了一晚一大起來照了照鏡子，檢查了下卡片、身份證和街道通行證就和前幾日較自信般出門了美開車，按妻貂說的乘個公共路線卡，十多分鐘就到了，小借讀辦公室就有一臺電腦，叮叮咚咚的電腦有些卡機之前就是小曹慢慢修好的，到了下午要走的時候幾封郵件就發了過來，這個時候才能聯上挺遠核工程所的員工系統網打開幾個較為熟悉的名字十分照人地映在眼前，小曹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可能是一路下去都未知盡頭的再如電腦系統的時代興風之路，夕陽映彩著過來，圖書館旁有些堅冰覆蓋著，雪花渺渺地飄著，

核物理工作結束了，前幾天一直連續到下半年尾巴接著的工作都要輕松些，如今人工智能連同機器人的強大社會和智力屬性強勢崛起小曹又該嘆氣了，

在圖書館干了兩周多，這周星期五他又拿起了電腦，敲敲幾下，命運的齒輪悄然在內部、唧唧地變動著，小曹回到家躺下睡覺了，女兒也給他們道了晚安，家里很靜，小曹的母親打著久遠又親昵的呼吸睡去聲，

窗花兒結著幾個住一屋檐下可能再次織織結出的六邊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