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區。

停機坪。持槍的警備軍站在直升機旁邊。

“k專員。”

議員露出歉疚的表情，“很抱歉……那種總長留下的爛攤子，還得需要您親自解決。等您收回實驗體之后，我一定大力給您申請更多的經費和資源。”

“嗯。”

穿著白大褂的專員先上飛機，隨后是議員派遣的靈能者。穿著很普通的衣服，哪怕死了也沒辦法說是哪個勢力的。

都心知肚明，名義上是和k專員一起去找回重要的實驗體，但還有一層是監視他。

“嗡。”

隨著直升機啟動，很快就飛躍圍繞十一區，到了荒野。

先是穿越到警備軍被消滅的外圍，接著繼續往前，一路到還沒徹底探索，充溢霧氣的森林。灰霧籠罩，在高空看不清底下的畫面。

“就在這。”

k專員平靜的開口，飛機降落了。

然后。

“這都是那個火系靈能者干的？”

“畸形混合體異獸，至少得六階以上才可能干掉。他的實力……少說也得是七階。”

“……”

那些議員派來的高級靈能者，面露警惕之色。他們當中實力最強的是八階。

一般而言能讓他們來的任務，都是安全區最危險最難做的。

“噗呲——”

然而，這些人背后竄出一道黑影。冰霧繚繞。

實力最強的八階完全沒反應過來，低著頭，發現胸口已經多了一道冰錐。

幾乎是在數秒內，趁著這些人毫無防備，所有人都被殺干凈了。

“接下來要直接去找他們嗎？”

女性從臉上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站在k專員邊上。

“不用，先看看。147號越來越有趣了，原以為她能不需要藥劑進化到這種程度已經很難得，但監測數據里顯示它分享了自己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鱗片和血給其他人，卻又幾乎在一夜之間自愈。”

“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

女人沒說話。

“它擁有我一直想讓你有，但你直到現在都沒有的。自我進化能力。只要到某種極限，都會朝更廣闊的可能性發展。”

“……她會取代我嗎？”

女人抬起頭。

“怎么會，你也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專員笑了笑。

“……嗯，什么時候去抓她？如果不盡快的話，等那些議員知道你做了什么，都會來的。到時候，也許會演變成十一區和第十區開戰。”

“不著急，那些想拿走我成果換籌碼的垃圾，沒那種魄力立馬下定決心。再看看，147號還會進展到什么地步。至于開戰嘛……這點我倒是和他們保持相同的想法，劣質人口太多，適當減少也是必要的。”

專員拿出手機。

上面顯示的各項數據都讓他嘖嘖稱奇，只有一項讓他忍不住皺眉。

怎么會有這么多脫氧核糖核酸被吸收？

“這么完美的生物，居然拿來釋放那種低級的欲望。”

“暴殄天物的靈能者。”

“呵，等它這次進化完成。去收回來，再好好培育。一定能成為新時代最優秀的新生命。”

“……”

女人沒再說話，只是注視森林深處的灰霧。

同樣的怪物，同樣注定的命運。歷程更快樂點，就會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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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花了三天。

陳耀早就離開荒野，到有人的貧窮村落。

好消息是，里第十區安全區很近。

壞消息是……

“進不去啦。最近一段時間逃過來的人太多，門票加身份牌漲到五十萬一張，誰買的起？”

“本來就是逃難過來的，結果到哪不是一樣呢？”

“……”

之所以會在這有個村落，就是由難民組建的。有人打算繼續攢錢，相信進安全區就有好生活。有人已經徹底死心，覺得在這種荒野也能勉強活下去。或者，想等門票的價格跌下來。

晚上。

陳耀就在這，用路上獵到的異獸材料，爪子之類的換來住宿的資格。

他倒是不需要考慮額外加錢買安全區內想從事工作或者長期居住，就必須取得的身份牌。但即便是門票三個人也得要三十萬。

身上就不到三千塊，其中還摻雜十一區款式不同的零鈔。要掙錢可能也沒那么困難……多去獵點異獸，這貧窮的村落雖然地方不大，但只要有材料就能換錢。只是說，要多花時間。

那，有沒有可能自己有辦法不花錢進去？

攢錢太慢了。

比如先過去看看，看有沒有不順眼又有錢的，隨便搶點？真希望現在就有個反派撞自己臉上，手里拎著裝滿錢的箱子。

話說起來，安全區邊界是什么樣……陳耀現實中也只是在網上看過圖片。有的類似于巨人那種，耗費巨大的人力物資，砌成高墻。形成墻內安全的城市。

也有十一區那樣，靠清空周圍的異獸，用科學的辦法改善整片區域的生活質量。靠靈能者組建的隊伍持續不斷開拓疆土，并保證安全區內永遠不會被外部環境影響。

而地圖上顯示的第十區，邊界全是黑色的線，注釋也很簡單……墻。如果不搶錢，燒穿溜進去可行嗎？

不知道有多少人巡邏。具體的情況又是怎樣。

本來沒覺得很缺錢。但包里覺得最值錢一直拿來給白夜汐吃的高級異獸肉干，賣不出去。沒人識貨。

反而是路上覺得不重要，改善伙食隨便抓的什么獨角狼，兔子之類的，弄下來的爪子和犄角很好賣。隨便就能賣到千把塊，豈不是說，自己路上吃完覺得不好拿隨便扔的東西……每天都在撒大幾千出去？

“陳先生。”

正當陳耀思索時，邊上的安小姐開口了。

“？”

“我想，我也該是時候走了。”

“你不去安全區嗎？”

陳耀愣住了。他真沒想到，安小姐會在這時候選擇走。

“雖然覺得去哪都行，但來到這還是想去安全區看看。”

“那為啥要走？”

“嗯……”

安小姐頓了下，“我一直都承蒙陳先生照顧，也給不出什么像樣的報答。要是連想去安全區的事都要您幫忙解決，完全不對吧？我得自己想辦法才是。”

“陳先生忘了嗎？我也是靈能者。”

“……”

陳耀點燃一只香煙。

確實，安小姐走不走的和他任務完成沒關系。

但不就十萬塊的路費嗎？

“你現在有傷吧？這點錢，等到安全區之后再還我就行了。”

在現實里可能沒底氣這么輕飄飄的。

但這是游戲！

都送到這了，順便送進安全區也不是不行。

“不擔心我賴賬嗎？”

“不至于。”

“……”

陳耀瞥向在一邊悶頭干飯的白夜汐，這家伙到現在還一聲不吭。

沒點表示。

非要自己點出來嗎？沒點人情世故。

算了，陳耀也累了。雖說能用冰靈能和火靈能制造出熱水擦拭身體，但始終沒干凈衣服可換，也不是真正的洗澡。

現在只想借小旅店的木桶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

浴室內。

能容納一人的木桶，里面水很燙。

“嘩啦。”

陳耀手心蔓延出些許冰晶，溫度瞬間降了。如果覺得太低，又可以把靈能當熱得快。

“……”

倘若回到現實，豈不是說可以白手起家挖個坑就能開浴室？

媽的。

志氣太低了。

怎么說也要去參加靈能者公開招募開始，正兒八經的去揚名賺錢。

衣服是給樓下的店員買的。用材料換。那倒是便宜，只給了一對獸爪，店員便親自跑腿去搜刮來符合陳耀要求的衣服。白夜汐她們的也有。全部都打包好送來。

錢……真能使鬼推磨。

“啪嗒。”

陳耀正靠在浴桶邊緣，享受久違的泡澡。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白夜汐嗎？

總算懂點人情世故了。看看，人家安小姐還知道不好意思推諉一下，小小白夜汐居然就只顧著干飯，當理所當然一樣接受。真得好好教教她。

“……”

但來的并非白夜汐，而是裹著浴巾，完全藏不住姣好身材的安小姐。

“白妹妹說，她不好意思用那種身體過來幫忙。”

安小姐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覺遮住胸口和下擺。但又確實邁步過來。

熱氣彌漫。

她則是拿起掛在掛鉤上的毛巾。到陳耀背后。

“您說的很對，哪怕不要身份牌，十萬靠我自己積攢，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進安全區。”

“……”

陳耀感覺到后背貼到浴巾包裹的柔軟，而上面一點是實打實的濕漉漉的肌膚觸碰。

偶爾是毛巾擦拭拂過肩膀，偶爾又是些許溫熱的手接觸。

“其實我知道，陳先生不在意錢之類的。也不在意我欠多少。”

“不過，我會在意。比如……欠的真的只是錢嗎？”

“人情要怎么還。以后……到安全區里面，我該以何種態度面對陳先生？”

“也不是報答。陳先生應該，能感覺得到吧？”

“……”

確實能感覺到。

浴巾已經滑落，實打實的貼近。甚至能體會到她食堂的特征。

“要，履行之前說的秘密嗎？”

那是輕飄飄，撩撥心弦的低聲耳語。同時伴隨著，壓扁的雪白。

“……”

在理智崩塌的瞬間，浴室門雖然關著，熱氣產生的霧也看不清門縫隙外有誰。

但陳耀確實看到了半透明的詞條框。

“白夜汐故意推著你來的？”

“……”

背后的安小姐不說話了，外邊的詞條框也慌慌張張的遠離。

“嗯。雖然我說過很沒自信，知道又會被拒絕。但也不知道……”

“畢竟只是一直受陳先生幫助，感覺會越來越奇怪。我也不是和白妹妹一樣受到喜歡……啊！”

“……”

“雖然知道陳先生大概是因為生氣才會伸出手，但……我不會拒絕。”

“不。你們都太高看我了，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陳耀確實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

自己還想著白夜汐終于懂點事，知道除了身體渴求以外主動來做點什么。結果就這？

把自己當做東西讓來讓去。

搞錯了吧？

“哈……”

“……”

這些莫名透露出些許個人意志的言語。以及真實接觸的感覺，些許紅暈的表情。

那種反正都是游戲怎么來怎么爽的想法又淡化了。

還是那句話，白夜汐可能心智不全不夠成熟，喜歡想這想那做些奇葩的事。但自己是個正常人。安小姐似乎也是。

“抱歉。”

想到這，陳耀不自覺道了個歉。覺得這樣對安小姐有點太不尊重。

“呵呵，陳先生……還真是純潔呢。這樣，舒服嗎？”

但她只是笑了笑，蹲在陳耀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