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長孫家大小姐那一手琴技出神入化。”

“琴技？”

“長孫大小姐？誰啊，怎么以前沒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

“長孫家三小姐倒是聽說過馬哥假小子嘛。”

“你這人真狹隘，什么假小子，你是覺得女生只有一面嗎？”

“女生，就好好的待字閨中，一天到晚在外面像什么樣子？”

“那你們男人一天到晚在這茶樓里閑逛，不在外面掙錢，像什么樣子？”

“我們這是……休息！”

“對，休息。”

“那我們女人出來玩也是休息！”

“罷了罷了，一群無知怨婦而已。”

“你！”

“不過長孫小姐那一手琴聲的確不錯，那時我也在唱，當時所有人都疑惑那琴聲到底是誰彈奏的呢，沒想到居然是大小姐。”

長孫夫人在房內，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她自然也是聽見了風聲，此時來回踱步，手捏成了一個拳頭，“你說說，這長孫缺往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怎的哪天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彈了個琴呢？”

長孫缺以前在宮內混的風生水起的，哪都能聽見他的名字，后來年紀大了，出了宮，反倒是低調了許多，宴會時常參加，但是嶄露頭角的事情卻是沒怎么見過了。

那那天到底是怎么著了？

還是說，趙王殿下真的在她心里就那么重要？

“夫人，那天大小姐并沒有露面，為何那些人就那么篤定那琴聲就是大小姐演奏的？”

長孫夫人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圣上身邊的紅人說那是，那就必須是。”

長孫夫人話語里不容反駁的語氣，讓丫頭想繼續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長孫夫人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了頭，懶洋洋地問道：“你想說些什么？”

丫頭看著她，猶豫再三，說道：“奴婢以為，既然大小姐沒有露面，那咱們何不借借這東風？”

“借東風？”夫人笑了笑，“借這東風干什么？給書兒還是卿卿造勢？琴技這種東西，最是容易露餡，若真是接了這東風，屆時人遷移演奏就玩完了，這么脆弱的東風，接了作甚？”

“可是，”奴婢繼續說道，“這冬粉，我們不借，也定會有人來借……”

“別人借是別人家的事情。”長孫夫人搖了搖自己手里的扇子，“這么容易戳破的謊言，若是真有人上桿子去”頂替，倒也真是蠢人一個。”

翌日，上京城又開始議論紛紛。

鐘如舒周期房內。

外面枯樹難耐，房內鎮著冰塊，沁涼的風一陣陣地在房內散開。

鐘如舒手里還拿著把小扇子，斜躺在榻上。

“昨兒個還說怎么會有蠢人呢，今日上京城內就傳出了謠言，也當真是可笑，說是城墻上彈奏那人是我那不爭氣的三哥的女兒。”

“真是笑掉大牙，自己都不是個什么成才的東西，還妄想生出來個琴棋書畫樣樣聞名的女兒。”

鐘如舒看著昨日和自己一起談論此事的奴婢，那是她的陪嫁丫鬟，名喚蔓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