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瞇起眼睛,看了過去,眼神之中滿是狠戾,注意到是陳尚書之后,勾起嘴唇滿是嘲笑,“陳尚書此話,說的倒也是實話,不過人活在這世上,不就一個‘安身立命’嗎?成為高官也罷,戲子也罷,不都是靠著本事?”
“聽聞陳尚書也是寒門出身,也曾在冰天雪地之中,苦苦哀求別人收自己為弟子,整日食不果腹,待到高中之后聽說也是郁郁不得志,怎的如今,還嘲笑起我們這些拼盡全力‘安身立命’的人來了。”
陳尚書的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板著一張臉看著秋水。
當眾被人談及曾經,論及自己的曾經,于他來說像是被撕掉了一層傷疤。
陳尚書像是感受到了周邊人得目光,那些目光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到,在他的身上割下了一道道傷痕。
盡管靜悄悄的,但是她好像還是感受到了那些人竊竊私語。
“陳尚書以呀原來是這樣的出身嗎?”
“嘖嘖嘖,寒門出身。”
“真是可惜了這一身的才華,人如若出身再好一些,那可真是……”
之前他之前續航聽見的那些話,明明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在這一瞬間,那些話與突然跑了出來。
秋水站在一昂,笑著看著陳尚書。
其實嗎,她還有很多很多話,沒有說出口。
比如,陳尚書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拋棄糟糠之妻的男人而已。
太子呵斥道:“胡言亂語!”
他轉過頭和皇上說到:“父皇,一介青樓女子能夠上殿已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如今在大殿之上,父皇、群臣面前就這么對著國家忠臣冷嘲熱諷,實在是不配上大殿。”
“是啊,是啊,這樣身份的人呢怎么配上大殿之上?”
“請求陛下將其逐出大殿。”
“逐出大殿怎么能夠,這人今日在大殿上出言不遜,請求陛下將其重打二十大板,再論其他懲罰。”
二十大板?
秋水站在大殿之內,看著周邊這些男人,被坐于高臺之上的那個人授予職位,成為了所謂的“文武大臣”,他們憑借自己在皇帝面前又幾分臉面,便是肆無忌憚地對著一個女人圍剿。
平日里出門都要八抬大轎,對于轎子之外的百姓人生活不聞不問,如今卻是拋下了所謂的“風度”,在皇帝面前變成了一個面目可憎的人,只為了讓她更慘一些,讓她體驗到“出言不遜”的后果。
“呵。”秋水猛的笑出聲,惹得其他人瞬間止住了要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