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百里弦的話,鐘如舒微微瞇起眼睛,看著百里弦,“濯滄王殿下,這是長孫家的家事,恁確定2要管嗎?”
百里弦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圈,他知道鐘如舒這話是警告的意思。
長孫家在朝中的勢力本就談得上一句“只手遮天”,更遑論鐘如舒背后,還有一個鐘家。
女人,還是權(quán)勢?
這是鐘如舒現(xiàn)在送給他的選擇題。
長孫缺抬起眼睛,淚水順著輪廓一點一點滑落,她讀懂了百里弦的猶豫,拍拍百里弦的手,最后借著百里弦的力坐了起來。
心中卻在冷笑,真不愧是百里弦,在他心中,權(quán)勢百世第一位的,她是長孫家的女兒又如何,鐘如舒背后還有鐘家坐鎮(zhèn),就算她現(xiàn)如今是齊家唯一留存在世界上的血脈又怎么樣?
死人終究沒有活人有前途。
所幸,她還給自己留了另外一招后手,算算時間要來了。
“我的月盈啊!”
長孫宗華顫抖著身體走了進(jìn)來。
長孫缺聽見長孫宗華的聲音,回頭又對上了自己父親滿是心疼的眼神,眼淚又是像珠子一樣掉了下來,嘴上不住地喃喃道:“父親……”
再滿是算計,也終究還是父女,溶于血的血脈會讓人不自覺地放下偽裝。
長孫缺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夠長孫宗華的指尖,在兩盒人觸碰到指尖之前,長孫缺眼前一花,昏了過去。
這手,終究還是沒有碰到。
他們還是錯過了,就像長孫宗華在她幼時最需要父親的時候,也錯過了意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