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燈光亮起,一個穿著舞衣的少女在臺上展開柔軟的肢體,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舞姿輕盈,動作優雅,臺下老師頻頻點頭,結束后轟烈的掌聲響起。
余輕輕離開舞臺,來到老師面前,老師夸贊她表演完美。
余輕輕在上了一上午的課后,中午和同學去吃飯,甚至還打了羽毛球,然后午休。
下午還有節外語課,然后她就沒課了。
余輕輕在結束一天的課程后,去了高鐵站買票,她要去看一個人。
很快,余輕輕坐上高鐵前往目的地。
她翻開手機通訊錄,一個備注許醫生的電話號碼顯示了兩個未接來電,切換軟件她給許醫生發微信。
余輕輕微信網名:奇形怪狀的墻
頭像是一個石膏洋娃娃。
她給許醫生發微信詢問今天方便過去嗎?
許醫生回了她一個OK的手勢,另外還有一張圖片,圖片里面的人余輕輕認識,她看了一會兒,眼眶逐漸微紅。她有時候真的覺得很奇怪,她感覺有一個很負面的人在跟著她,一點一點的影響她的情緒。有時連她都不能察覺到。
余輕輕是一個很樂觀開朗的人,從小父母雖然離婚早,但跟在媽媽身邊她一直都很開心,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她為什么變了,變得敏感,心思多,總能因為別人口中的話而對另一個人產生看法,甚至排斥厭惡,久了也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她覺得自己有時候過于斤斤計較。她有次想找媽媽談心,可是媽媽卻無法理解她,說她沒有任何毛病,她很好。余輕輕從小聽到的都是贊美,連她自己都恍惚,她真的很好嗎?或許吧。
余輕輕打車到一個小區,進入小區后她找電梯上樓,已經很久沒過來了,尤其是這幾年。
余輕輕剛到,門就打開了,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男人在門口,余輕輕笑容上來了,她很喜歡許醫生。
“快點進來,外面冷丫頭。”許醫生催促她快進屋。
余輕輕進來后,看了一圈屋子,發現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她心里倒吸一口氣。
“阿笙哥哥怎么樣?”余輕輕轉頭問旁邊的許醫生,許醫生說:“還是一樣,一直分不清現實和幻想,他總相信自己腦海的東西,我試圖和他溝通過很多次,每次都被他繞進去了。”
“真希望他快點好起來,他是不是還在因為以前的事耿耿于懷。”余輕輕說。
許醫生道:“他一直在變,怎么說呢,時好時壞,有時候記得自己是誰,有時候又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他好像不是很關心,可能是真的不太正常了。”
“他會記得我嗎?”余輕輕擔憂的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許醫生猶豫了一下,回答說“嗯可能不記得了,或許還記得。”
余輕輕來到她的阿笙哥哥面前,蹲下來,雙手搭在對方手上,望向那雙迷蒙的眼睛,她不敢言語,怕引起對方情緒不對,在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阿笙哥哥”后,男人有了反應,但下一秒,男人抽開手,但抽手的同時不小心打到了余輕輕臉上,余輕輕沉默。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余輕輕離開他們,回到學校。
余輕輕突然有了不想學舞蹈的念想,在到達學校后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但她知道她母親不會同意她退學的。
好幾天她變得郁悶起來,她終于還是忍不住打電話同她母親談起了這件事情,母親將她大罵一頓,又打電話告訴她老師,老師又找她談心,詢問其原因,余輕輕說:“覺得無聊,所以不想學了。”
老師沉默了一會兒,問她:“你還記得你當初為什么喜歡舞蹈嗎?為什么想要報考藝校嗎?”
“因為我覺得舞蹈美,能釋放人的靈魂,加上我的天賦,所以我當初才會選擇報考藝校。”
老師和她談了一個小時,老師的話讓余輕輕無法反駁,可是她內心還是有自己的想法,這個想法沒有任何理由,甚至連余輕輕都能從里面窺視出來有逃避的成分在。
面對家長和老師的不理解勸解,余輕輕便不再提這件事情,但內心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余輕輕的成績開始下滑,訓練時也經常出錯,表演時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出色,所有人都看出來她垂頭喪氣,詢問其原因,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原因,只是我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