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
劉母面帶喜色,從床上坐起來。
“姐。”
劉姍姍輕喚一聲。
“黑眼圈這么嚴重,這兩天肯定沒睡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媽這邊我來照顧。”
劉倩倩摸著妹妹的肩膀說。
“倩倩,你吃飯了沒?”
劉母握著大女兒的手,態度十分親昵。
“沒呢,下了飛機直接往這邊趕。”
“正好,我們也沒吃呢,姍姍,你下樓去買兩碗燴面,你姐愛吃這個,記住,別放辣椒,你姐不吃辣。”
“嗯。”
劉姍姍應了一聲,臉色平靜,走出病房。
她沒有立即去等電梯。
而是背靠在墻上。
“媽,你不能老是說姍姍,照顧人很辛苦的,你要體諒她。”
“辛苦什么呀,天天抱著個手機玩,晚上睡得跟個死豬一樣,我半夜上廁所她都不知道,還照顧我呢,我照顧她還差不多,住院這兩天,吃的飯全是買的,又不用她動手做,哪里辛苦了?”
“姍姍十九歲生日都沒過,還小,難免很多地方做不到很細致.........”
“行了,”劉母打斷了大女兒的話,“你別替她說好聽的,她要是能有你一半優秀,媽就知足了。”
“媽,姍姍很優秀的,她......”
“優秀什么優秀,我怎么看不到。”劉母再次打斷大女兒的話,“不說她了,說說你,你怎么回來了?律所那么忙,會不會耽誤工作?”
“沒事,都安排好了,放心不下你身體,回來看看心里踏實。”
“哎呀,還是我大女兒孝順。”
“姍姍比我孝順。”華中師范還沒到放暑假的時間,劉姍姍在接到姐姐電話,得知母親身體不舒服,立馬請假趕了回來,不敢耽誤一點兒時間。
“她哪里比得過你。”
外面,劉珊珊的身影不知何時離去。
只聽得叮的一聲,電梯合上了門。
陳莊。
陳念老遠看到一個光頭魁梧中年男子,站在院外,邊打電話,邊用腳踢墻邊的土。
仔細看,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已然出現。
“陳建民!”
光頭魁梧中年男子打了個激靈,手機差點兒掉了。
“混蛋玩意兒,還是這么沒大沒小,叫叔。”
陳念后腦勺挨了一巴掌。
一臉笑嘻嘻的打開后備箱,“咋樣?用這招待你,檔次夠不?”
“你爸說你發財了,我還以為他吹牛逼呢,沒想到是真的,行啊,雕哥,不虧是咱們老陳家資本最雄厚的男人。”
陳建民無視豪華倒三輪摩托和價格昂貴的海鮮,眼里只有茅臺。
拿出來,好一番端詳。
“兩瓶都是你的,敞開喝。”
“雕哥,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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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軍從院子里出來,板著個臉,“四十歲的人了,還是那么沒正形!什么雕哥雕哥的,難聽不難聽。”
現在整個一大家里,他就能訓斥訓斥陳健民,還不會被反懟。
兄弟兩人相差整整20歲。
陳建軍對于陳建民來說,亦兄亦父。
“娃,去喊你三爺來吃飯。”
“你去,我要做海鮮,我媽不會。”
陳念不接受安排,拋出一個強大的理由。
“好。”陳建軍欣然同意,背著手走了。
陳建民抱著西瓜,拿著酒,三步并作兩步到了侄子身旁,擠眉弄眼的表達了夸獎。
“娃,上午收的快遞我都放你屋了。”
“好。”
“這么大的螃蟹!這咋吃啊?”
李素梅第一次見到帝王蟹,不知怎么下手處理。
“我來。”
陳念打開手機,照著視頻,一步一步來,搞得像模像樣的。
黃河鯉魚,也是如此。
這頓飯做得時間久了些。
13點10分,大家才吃進嘴里。
“這螃蟹不錯,鮮、嫩、肉多,多少錢一斤?改明多買兩只。”李素梅覺得口感不錯。
“500。”
“咳..........”
陳念三爺嗆了一口茶。
當啷!
陳建軍筷子沒拿穩。
“多少?”
李素梅驚呼,不可置信。
唯有陳建民和陳念叔侄二人,穩如泰山,面不改色。
一個是常年在外,四處漂泊,見的多。
一個是身懷系統,有錢有底氣,帝王蟹就是他買的。
“這兩只螃蟹花了多少錢?”
“5000。”
李素梅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魚呢?”
“300。”
“一斤還是一條?”
“一條。”
還好還好,三百一條魚,不貴。
李素梅松了一口氣。
陳建軍已經不想說什么了,埋頭吃。
買都買了,做都做了。
他又當不了家,老實享受就好。
別說,東西貴確實有貴的道理,味正啊。
陳念三爺同樣不說話,和他侄子一般,胃口大開,庫庫干飯。
“媽,多吃點兒,補充補充營養。”
陳念剝了兩個蟹腿,把里面的肉放在老媽的碗里。
“娃,以后別買這玩意兒,不好吃。”
李素梅口是心非。
“聽你的。”
飯吃到快三點結束。
恰好陳念買的大冰箱和大電視送來。
“家里的不是好好的,怎么又買新的啊?”
李素梅發愁。
“這冰箱容量大,放東西多,好用,這電視看著得勁,大氣,清晰。”
陳建民在一旁一頓夸。
陳建軍踢了他小腿一腳。
“小叔,酒喝美沒?”
“美了。”
“那咱們談談正事。”
“等一下。”
陳建民起身,手探進他帶回來的那個背包里摸索幾下,拿出幾頁紙。
是一份轉讓合同,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以2000塊的價格,將其名下132.6平的地基轉讓給陳建軍。
沒看錯,是給陳建軍,不是給侄子陳念。
“名字改一下,改成娃的。”
陳建軍覺得不妥。
“不改,要么就這樣,要么我那塊就放著。”
陳建民不同意。
陳念看了小叔一眼,“行,就這樣。”
他不在乎這些,以養老金的增長速度,未來他的房子會越來越多。
稍后,陳念三爺當見證人,兄弟二人簽三份合同,一人留一份,剩下一份給村里。
“困了。”
坐了十幾個小時火車的陳建民,需要補充睡眠。
跑到二樓,躺在陳念的床上。
以往陳建民回老家,就是和侄子睡。
“知道我為啥轉給你爸,不轉給你嗎?”
“知道。我爸本來在家就沒啥地位,要是所有地基合在我名下,房子蓋起來以后,他在家里更沒話語權,你心疼你哥,擔心有一天我趕他出門。”
“臭小子,真是不一樣了啊。”
陳建民輕拍了侄子后腦勺一下,面露欣慰之色。
接著又說:“少擠兌你爸,他活得很苦。”
“說的跟誰不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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