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五百世界絞肉機
- 戰錘:圣堂武士亮出光刃
- 大西王戰術執行者
- 2043字
- 2025-05-07 23:38:33
阿瑪特拉,這是極限戰士奧菲歐所駐守的地方,海戰的結果是慘烈的,極限戰士現在必須要面對被敵人強攻外圍世界的窘境,他們沒有船,但是敵人也沒有,守住這些星球,五百世界的災難就結束了。
奧古斯頓等待著,他接替了自己的兄弟,奧菲歐受的傷著實太重,連基里曼都不能硬著頭皮讓他們守在這里,所以,這位戰士來到了這里。
星球的外圍已經不再重要,他圍繞著城市布置自己的天羅地網,清晨即將到來,他自信,這群吞世者會在這時發起攻擊。
在晨霧被城市的垛口凝結成冰晶時,無血者-沙卡咬碎了含在口中的沙礫。
老式的攻城錘上面的黃銅撞角抵上東門第三十七次,他布滿裂甲的右手終于感受到不同以往的震顫。
腐朽的金屬在擠壓中發出垂死的呻吟,螺栓像斷齒般迸射而出,一個極限戰士被壓碎在門后的軀體讓血腥味穿透了霧靄,也讓他屠夫之釘的振動輕輕減弱。
“諸神已開眼!“這位吞世者軍連長用戰錘敲響胸甲,紅色的動力甲下滲出經年累月的血銹,那都是他在屠殺中所得到的。
在他身后,四百名吞世者的呼吸在面甲里凝成白霜,改良后的楔形陣正隨著攻城錘的節奏向前脈動。
第七次,那是鐘聲剛響到第三下的時候,東門轟然洞開。
沙卡第一個踩上門板殘骸,鐵靴陷入某種柔軟內臟的觸感讓他嘴角抽搐——那是被攻城錘活活震死的戰士,破碎動力甲里裹著的不過是個半大孩子。
極限戰士果然陷入窘境了,他們已經開始簡化自己的征兵過程了,但憐憫在他喉頭停留不到半次心跳,三發爆彈便釘上了他的護頸甲。
“屠殺!”咆哮聲在面甲內形成金屬的共鳴,鮮血在他們每個人的眼前都逐漸涌出,這些吞世者的屠夫之釘開始越發的憤怒起來。
吞世者們以近乎完美的同步率收攏盾墻,精金包邊的風暴盾嚴絲合縫地咬合成移動堡壘。
沙卡完全能夠聽見頭頂爆彈撞擊盾面的悶響,就像兒時在鐵匠鋪聽到的冰雹砸鐵砧。
他們還在前進,一路上沒有沖鋒也沒有廝殺,仿佛極限戰士在他們的炮火中銷聲匿跡。
但當他們踏過第一重防線時,一個瀕死的極限戰士突然從尸堆里暴起,折斷的動力劍捅向沙卡的膝窩,卻在最后一寸被側翼盾手撞偏,鋼鐵城墻毫無停滯地碾過偷襲者,骨裂聲混著盾牌底沿刮擦鵝卵石的動靜,奏響死亡進行曲。
“左巷!”觀察哨的嘶吼穿過槍林彈雨,沙卡本能地側身,高溫的離子洪流擦著重甲兵團邊緣潑在墻上。
他能聞到皮肉焦糊的味道從隊尾傳來,那是某種高溫離子武器灼燒血肉的刺鼻氣息,混雜著動力甲被融穿時的金屬焦味。
沙卡甚至能想象到,那些被擊中的吞世者戰士,他們的皮膚如何在瞬間碳化,肌肉如何在高溫下沸騰。但這支從軍團決斗場殘酷廝殺中脫穎而出的精銳部隊,展現出令人膽寒的紀律性。
陣型依舊如鋼鐵城墻般穩固,沒有出現絲毫混亂。每個戰士都死死守住自己的位置,盾牌交錯的縫隙間沒有透出半點慌亂。
那些被擊中的戰士,他們的慘叫被鋼面罩死死壓制,只化作低沉的、痛苦的嗡鳴。這聲音混著呼吸的粗喘,混著爆彈撞擊盾牌的悶響,形成一曲詭異而壓抑的戰爭樂章。
沙卡能感受到,這些戰士即便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劇痛,心中依然燃燒著對殺戮的渴望。
屠夫之釘的震顫在他們體內加劇,將痛苦轉化為瘋狂的力量,讓他們以更加冰冷、更加殘忍的姿態,繼續推進著這道移動的鋼鐵堡壘。
鐘樓突然響起詭異的鈴鐺聲,讓沙卡的后頸汗毛倒豎,二十年戰犬生涯養成的直覺讓他猛拽腰間鎖鏈,身后旗手應聲伏地。
燃燒的火球從天而降,在盾墻上方炸成火網,某種改良的燃料讓火焰呈現出妖異的青藍色。
“繼續壓進!”沙卡揮錘砸開攔路的路障,火星從生銹鐵釘上四濺開來。
晨光終于刺破濃霧,他看見極限戰士的軍旗在遠處那個糧倉的屋頂飄搖,那抹藍色讓他想起七日前被割喉的那個極限戰士——同樣的銀線刺繡曾浸滿同胞的鮮血,這群藍色懦夫,他們脆弱而膽小。
先前使用的攻城錘殘骸突然從側巷橫掃而出,沙卡瞳孔驟縮。生銹的鏈條發出垂死的吱呀聲,原本笨重的黃銅撞角此刻竟化作死神的鐮刀。
他看清那些扭曲的鉸鏈在晨光中泛著冷光——極限戰士們竟將廢棄的攻城器械改造成了致命的殺戮機關!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數十噸重的撞錘以驚人的速度橫掃而來。
不能讓這玩意砸到軍陣中,沙卡本能地舉起戰錘格擋,但沖擊波依然震得他虎口發麻。
吞世者們精心構筑的重甲陣型首次出現裂痕,三名盾手躲避不及,被攔腰砸中。精金打造的風暴盾如同紙片般被撕裂,動力甲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扭曲變形,骨骼碎裂的脆響混著血肉橫飛的噗嗤聲。
被擊中的戰士們像斷線的木偶般倒飛出去,他們噴出的血霧在初升的陽光下折射出詭異的七彩光暈。
猩紅的血珠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落在焦黑的地面上,濺起陣陣煙塵。
沙卡抹去臉上的血沫,看著戰友殘破的軀體,屠夫之釘在顱骨內瘋狂震顫,對他許諾著屠殺,但是他依然冷靜,這本不合常理。
但是憤怒與興奮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嘴角泛起瘋狂的笑意——這場戰斗,遠比他預想的更加有趣,他不想管這些了。
缺口轉瞬便被補上,沙卡舔著面甲內沿滴落的血珠嘶吼起來,這是老戰犬的策略,今日的屠夫之釘沒有干擾到他們,這讓他興奮。
而當他的鐵靴終于踏上糧倉臺階,身后巷道已鋪滿冒著熱氣的鋼鐵殘骸——既有敵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真正的殺戮,此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