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華山絕壁之上，兩條身影并肩而立，望著腳下的云海。

“二十多年的夫妻……我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人心難測，師姐不必傷心自責。”

“師弟，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華山派會變成什么樣子。”

“師姐你放心，日后的華山派不僅會成為五岳之首，還會超過少林、武當，成為武林仰望的武學圣地。”

寧中則望著豪氣沖霄的顧陽，不禁芳心酥軟，暗道：若是顧師弟早生四十多年，那自己也許……

頃刻間，寧中則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到了，臉頰微微泛紅，連忙轉過身去，抬手將碎發別到耳后。

“咳……師弟，你接下來打算如何處置師兄？”

“廢除武功，逐出華山！”

寧中則心中一緊，輕聲道：“師弟，師兄他在江湖上也有不少仇敵，如果你廢了他的武功，再把他逐出華山，我怕他……”

顧陽打斷道：“師姐，我現在是華山掌門，師兄他犯了華山第四條戒律——‘同門嫉妒，自相殘殺’，我就算想要保他，也沒有理由啊！”

聞言，寧中則抿了抿唇，沉聲道：“若是我將靈珊嫁給你呢？”

顧陽聞言一怔，隨即失笑道：“師姐，你這是在說什么胡話？靈珊年紀尚小，何況我待她如妹妹一般，再者她是我的侄女，我是她的師叔，我要是娶了她，豈不是亂了倫理輩分？”

“師弟，我是認真的！”寧中則上前一步，月光下眼波流轉，“靈珊只比你小六七歲，你倆本就是同輩人，而且靈珊也對你有幾分情愫……”

話到此處，寧中則微微一頓，沉聲道，“今日白天發生的事情，讓不少劍宗弟子對我們氣宗成見加深。你若能娶了靈珊，這無疑是推進劍氣合一，消解兩宗隔閡的好辦法。”

“師姐，這……”顧陽仍是猶豫。

“師弟，你難道不喜歡靈珊嗎？還是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寧中則問出最后一個問題時，心中莫名一緊。

“靈珊容顏俏麗，天真可愛，我自然是喜歡的。”顧陽的目光落在了寧中則身上，輕聲道，“若說是有喜歡人，師弟我也是有的。”

……而且有很多。

最后幾個字，顧陽沒有說出口，而他的舉動也成功讓寧中則產生了誤會。

“師弟！”寧中則心頭一亂，眼眸微微放大，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顧陽輕笑道：“師姐，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練劍了，今夜趁著月色正明，陪師弟我練一會兒劍，如何？”

這回輪到寧中則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答應顧陽的要求了。

顧陽見狀，淡笑道：“師姐，你也不想岳師兄被趕下華山吧？”

寧中則陡然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顧陽竟然會拿岳不群來威脅自己，但偏偏自己心中沒有半點被威脅的憤怒，反而有種心情一松的感覺。

“好……請師弟多多指教了！”

華山絕壁上，兩道身影交錯，默契無間。

隨著劍光不停舞動，倒映在地上的影子似乎也合攏在了一起，逐漸不分彼此，說明兩人的劍法已經突破隔閡，更上一層樓。

過了一個時辰，寧中則臉頰紅潤，幾縷發絲貼著臉頰，顯得有些凌亂，身上因為專心練劍的關系，導致汗水蒸騰，飄蕩出了一陣馥郁芳香。

“師弟，今天我們兩人就練到這里為止吧。”寧中則說完這句話后，便匆匆離開了絕壁。

顧陽見狀，也悠然地走下了山，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為自己劍法的進步而感到高興。

回到自己的房間，顧陽忽然眼神一凝，發現有一道身影靜靜蹲在門口，正等著自己回來。

也許是因為等得太久，她已經睡了過去，精致瓊鼻發出輕輕的鼾聲。

“靈珊。”顧陽俯下身子，推了推她的肩膀，溫柔地呼喊著她的名字。

“嗯！顧大哥，你回來了？”岳靈珊從淺睡的狀態下蘇醒，看到顧陽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連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哀求道：“顧大哥，求你放過我爹爹一回吧。”

顧陽看著岳靈珊梨花帶雨的模樣，輕嘆一聲將她扶起：“靈珊，外面風大，先進屋再說。”

“嗯！”岳靈珊微微頷首，跟著顧陽走進了房間。

屋內燭火搖曳，岳靈珊攥著衣袖，低聲道：“我知道爹爹犯了大錯，但他畢竟是我爹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的面前。”

顧陽輕嘆道：“岳師兄犯了我華山的戒律，就算不殺他，也要廢其武功，將他逐出華山！”

“不行，若是廢去我爹爹的武功，他定會死在仇家手里的。”岳靈珊心知這個處理結果，只是讓岳不群多活了幾天，最終他還是會死。

顧陽看著岳靈珊的眼神，無奈道：“靈珊，難道你要我當上掌門的第一天，就徇私枉法嗎？”

岳靈珊輕咬薄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忽然伸手解下了腰間的細帶，隨后整個人撲到了顧陽的懷中。

“顧大哥，我把自己交給你，請你為我徇私一回吧。”

顧陽感覺懷中一暖，少女溫軟的身軀已經緊緊貼了上來。

他下意識地摟住了岳靈珊的身體，忽然發覺岳靈珊身子顫動了一下，便一動不動了。

少女內心的羞澀讓她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

只見岳靈珊的臉頰紅艷似血，雙眸緊閉，一副楚楚可憐、任君采擷的模樣。

解開的腰帶落在地上，失去了約束的衣服微微松散開來，露出了大片細膩雪白的肌膚，以及守住少女最后防線的淡青抹胸。

想不到岳靈珊外表看起來稚嫩纖瘦，內在跟師姐一樣，都十分的有料。

顧陽不是柳下惠，更何況跟寧中則練劍時，只是淺嘗輒止，沒有酣暢淋漓的大戰一番，讓他憋了一肚子的劍氣。

正好此時岳靈珊主動投懷送抱，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啊——！”

岳靈珊輕呼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只見顧陽將自己打橫抱起，一步一步走到了床邊，然后輕輕放在了床上。

“撲騰！撲騰！”

她只覺胸口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好似一陣陣悶雷震得大腦一片迷蒙，停止了思考。

“顧大哥，我……”

或許是事到臨頭，她才知道害怕，想要說些什么，但顧陽卻并沒有再給她這個機會，而是直接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