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試探
- 吞噬諸天,從功夫開始
- 玄門道人
- 2176字
- 2025-05-20 12:00:00
任我行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嘴角雖然還有笑意,卻是無情的冷笑。
任盈盈見狀連忙說道:“爹爹,他的確不方便加入圣教,你就別為難他了。”
任我行的臉色稍稍緩和,但卻依舊帶著一絲寒意:“你既與盈盈相好,為何還要帶著人皮面具?莫非你是正道中人?”
顧陽心中一動,感嘆任我行不愧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縱然被囚禁了十二年眼光思維已經(jīng)清晰準(zhǔn)備。
他點了點頭:“不錯,我的確是正道之人。”
任我行問道:“既然你是正道之人,就應(yīng)該知道正邪不兩立的道理,為何會愛上我的女兒,又為何要冒險來救我?”
顧陽笑道:“順我者即是正,逆我者即是邪。”
此言一出,任我行微微一怔。
他心中自然也認同這個道理,但沒想到顧陽這個正道人士竟然可以如此坦率地說出來,這讓他對顧陽好感大增。
不過,好感增加歸好感增加,并不妨礙他對顧陽產(chǎn)生了殺心。
因為顧陽跟他是同一種人,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顧陽的存在就是對他的最大威脅。
“你嘴上這么說,卻始終不愿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日后盈盈跟著你,難道要成為你金屋藏嬌的小妾不成?”
任我行怒拍案幾,登時案幾四分五裂,碎成了粉末。
任盈盈見父親震怒,急忙上前一步擋在顧陽身前,聲音微顫卻堅定:“爹爹,我相信他!”
“你!”任我行沒想到自家的小棉襖,早已變成了他人的衣服,心中又氣又無奈。
最終,他長嘆一聲:“罷了,我就不為難你了,但你必須讓我見見你的真面目。”
任盈盈微微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對顧陽說道:“你讓爹爹看看你的真面目吧,反正這是遲早的事情。”
“好!”顧陽頷首應(yīng)允,抬手緩緩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隨著面具剝離,一張俊逸非凡的面容逐漸顯露——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好一個謫仙般的人物。
任我行見到顧陽真面目的第一眼,心中便明白了為什么盈盈會喜歡上顧陽,但隨后他內(nèi)心又泛起了一陣更加猛烈的忌憚。
年輕,太年輕了。
他現(xiàn)在就有這樣的修為,若是再讓他修煉幾年,只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然而,這些心思都被任我行暗暗藏在了心底,表面上他還是大笑一聲,夸贊道:“好,果然俊朗不凡,怪不得盈盈會喜歡上你。”
向問天仔細打量著顧陽,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驚愕道:“你是華山派新任掌門——顧陽?本人比畫像還要俊朗,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來了。”
任我行微微一愣,道:“原來你是風(fēng)清揚的傳人,莫非風(fēng)老先生現(xiàn)今還在世上?”
顧陽道:“師父一直隱居在華山之上,只是無意再過問江湖事務(wù)。”
“原來如此。”任我行默默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
當(dāng)夜,梅莊設(shè)宴。
任我行高坐主位,與向問天痛飲美酒,一解這十二年來的苦悶。
任盈盈眼見任我行剛出牢獄,便如此狂飲,一時擔(dān)心他的身體,勸說道:“爹爹,你被關(guān)押在地牢中十二年,身體虛弱,不因如此狂飲。不如,女兒派人去請平一指,讓他來給爹爹你好好調(diào)理身子。”
“哎!”任我行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大笑聲中帶著幾分醉意,“區(qū)區(qū)幾壇酒水,焉能傷害我的身體。”
說著,他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顧陽,邀請道:“賢婿,你生的風(fēng)流瀟灑,又有一身好武功,就是不知道這酒量如何?”
顧陽舉杯道:“不說千杯不醉,但也能百杯不倒。”
“大好男兒喝酒,怎么能夠用杯呢?”任我行嫌棄地搖了搖頭,伸手一抓,掌心涌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地面上的酒壇隔空吸到了手中。
隨后,他一掌推出,酒壇夾帶著渾厚的內(nèi)力,沖向了顧陽的面門。
顧陽右手一撥,以巧化勁,穩(wěn)穩(wěn)地將酒壇接了下來。
“來!喝!”任我行叫嚷道。
“好!”顧陽見狀,微微一笑,當(dāng)即用手刀削去了酒壇的封口,抬起酒壇,將滾滾而下的酒水喝進了肚子。
任盈盈在一旁看得連連皺眉,不禁拉了拉顧陽的衣服。
顧陽感受到衣袖被輕輕拉扯,低頭對上任盈盈擔(dān)憂的目光。
他嘴角微揚,傳音入密道:“放心,我有分寸。”
酒壇相碰,琥珀色的酒液在燭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任我行眼中精光閃爍,突然一掌拍在酒案上:“痛快!不過這般喝法未免無趣——”
他的目光落在了顧陽的身上,醉醺醺道:“風(fēng)老先生劍術(shù)通神,不知道他的弟子得到他幾成的劍法。賢婿,不如我們來過幾招吧。”
顧陽望了任我行一眼,笑道:“我的資質(zhì)不高,并沒有掌握多少師父的精妙劍法,只怕要讓任教主你失望了。”
“不必過謙。”任我行扭頭望向向問天,吩咐道:“向兄弟,去拿兩把劍來,我要給賢婿好好切磋切磋。”
“是。”向問天點了點頭,飛快走出門外,拿回來了兩把長劍。
任我行拿起其中一把長劍,順勢挑起另一把長劍,用長劍耍了個劍花,隨后迅速甩向顧陽,未出鞘的長劍在空中響起一陣破風(fēng)聲。
顧陽一把抓住長劍,手腕一抖,劍鞘“錚”地彈飛,寒光乍現(xiàn)。
剎那間,任我行的劍尖已經(jīng)逼近到了顧陽的面前。
顧陽抬起手臂,順勢將劍鋒往上一帶,擋住了任我行的長劍。
劍鋒相交,擦出點點火星。
兩人戰(zhàn)意迅速提升,轉(zhuǎn)眼便過了二十余招,不分勝負。
任我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顧陽的劍法雖然已經(jīng)遠超同齡人,但比起真正的劍術(shù)大家,還是有不小的距離,更不用說與風(fēng)清揚相比了。
看來這小子沒有對自己說謊,他的確沒有掌握多少風(fēng)清揚的劍法。
試出了顧陽的劍法深淺,任我行頓時有些興意闌珊,與他又對了幾招之后,便佯裝酒醉,一劍失手,敗在了他的手上。
“看來老夫真的是老了,連劍都快要拿不動了。”任我行輕嘆一聲,低聲道,“盈盈,你扶我回房休息吧。”
“是,爹爹。”任盈盈起身攙扶著任我行,前往了黃鐘公的臥房暫睡一宿。
待二人離去,向問天為顧陽斟滿酒,低聲道:“顧掌門,教主對你頗為賞識,這是好事。就算為了圣姑……”
他欲言又止。
顧陽會意,舉杯輕碰:“向左使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