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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黑堡

青年咽了口唾沫,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他緩緩打開手電筒,朝地下室內(nèi)照了照。

地下室內(nèi)的一切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

青年踉踉蹌蹌的走到1號床鋪的位置。

此刻鐵架子床上除了一卷棉被外空無一物。

青年不禁皺起眉頭,351地下室居住的三個幸存者,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兩個室友。

可現(xiàn)在室友們?nèi)枷Я恕?

地下室里靜悄悄的。

青年搜索著這個生活了兩年之久的地下室。

可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兩名室友的蹤跡。

他們就這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就如同昨晚352地下室的三個幸存者一般。

一股前所未見的危險感涌上心頭。

他忽然發(fā)現(xiàn)地下室也沒有地上來的安全。

“不行,自己今天就得搬家。”青年默默的想著。

大不了今天就搬到地上去。

青年開始收拾行李,可就當青年在自己的床鋪上收拾行李的時候。

那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忽然一閃一閃起來。

而就在那白熾燈的閃爍中,地下室那老舊,發(fā)霉的墻壁上赫然出現(xiàn)了兩具扭曲的詭影。

此刻青年尚未察覺到,那一閃一閃的白熾燈光下。

兩道烙印在墻壁中的詭影正伴隨著白熾燈的閃光,正緩緩朝著青年的方向移動。

謝老大和阿五此刻正朝著地堡方向狂奔著。

四周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響了。

“奇怪,避難所的人都去哪了?”阿五此刻臉上的怒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第三避難所中好像只剩下他和老大兩個人了。

“人都去哪里了?”

阿五揮舞著手電筒,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地下空間。

“好了,安靜!”謝老大不耐煩的瞪了一眼阿五。

之前那名青年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也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很快,一扇厚重的金屬門出現(xiàn)在男子面前。

這是黑堡的鐵門。

鐵門的四周是堅硬的混凝土墻。

這里原本是一個地下防空洞的核心區(qū)域。

在迷霧天災到來后,就被幸存者們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堡壘。

確切的說,整個第三避難所的地下空間都是為了圍繞它而修建的。

地堡也成了他們這些管理員所生活的地方。

厚重的鐵門在一陣吱呀聲中緩緩打開。

看著鐵門緩緩打開,謝老大面露喜色。

他連忙躲入地堡中。

在穿過一條5m左右的地下通道后,謝老大兩人抵達了一處儲藏室。

在這個儲藏室內(nèi)儲存著一箱又一箱的罐頭,礦泉水,幾乎要把整個儲藏室塞滿了。

難以想象,當?shù)谌茈y所幾百名幸存者還在實行配給制的情況下。

眼前這個儲藏室內(nèi)竟然儲藏著如此多的食物。

不過謝老大所在意的,并不是眼前的這個地下儲藏室。

他走到儲藏室的大門口,緩緩將鐵門打開。

一個大廳赫然出現(xiàn)在謝老大面前。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足以容納20人同時進餐的木桌。

木桌上還殘留著幾個開過的罐頭。

以及一瓶喝了一半的白蘭地。

謝老大走到木桌前看了看還在燃燒的煤油燈。

再看了看桌上那幾盒沒有吃完的午餐肉罐頭。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難不成是其他街道的幸存者勢力趁自己外出的功夫,突襲了第三避難所。”

但問題在于,自己離開避難所不過兩個多小時。

怎么可能有幸存者勢力能在兩個多小時時間內(nèi)成功突襲第三避難所,并將所有人都轉移走。

而且最重要的是地堡的鐵門并沒有被破壞。

整個地下避難所都沒有經(jīng)歷過大規(guī)模廝殺的痕跡。

甚至連儲存在地堡儲藏室內(nèi)的那幾百箱罐頭食品都沒有被動過。

這很不尋常。

“那不成是詭異,那些隱藏在迷霧中的詭異。”謝老大不禁冷汗直流。

他回想著這幾年在迷霧中遭遇過的詭異眷屬。

探照燈,霧狀白菌等詭異,一一在謝老大腦海里浮現(xiàn)。

它們不可能有這種能力啊?

“老五,把大廳的燈給我打開。”

謝老大相當?shù)臒┰辏岷诘沫h(huán)境更是讓他抓狂。

他連忙命令老五將大廳的照明系統(tǒng)打開。

老五見狀點點頭,隨后熟悉的朝大廳深處走去。

在大廳的儲酒柜旁,有一個電燈總開關。

老五走上前動作熟練的將大廳的電燈總開關打開。

一盞又一盞白熾燈亮了起來。

剎那間,那白光驅散了四周的黑暗。

就連彌漫在大廳中的迷霧也被驅散了許多。

老五拿起手電筒,隨后轉身朝餐桌方向走來。

他依依不舍地拿起桌上還剩半瓶的白蘭地,隨后喝了一口。

酒香瞬間在味蕾中散開,一時間縈繞在心頭的恐懼與憤怒剎那間消散了。

“老大,要不要喝一口?”

當老五拿起白蘭地看向謝老大時,他的眼眸中卻猛的緊縮起來。

“什么事?”謝老大背靠在墻壁下,聲音低沉。

“那,那那……”

白蘭地酒瓶跌落在地上,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爆裂聲。

阿五瞪大雙眼臉色驚恐的向后退去。

在大廳那一盞盞白熾燈的照耀下,阿五驚恐的發(fā)現(xiàn)謝老大背后的墻壁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大團的污漬。

與其說是污漬,倒不如說是一大團奇怪的黑影團。

就好像是無數(shù)的影子被強行糅合在一塊,形成了一個臃腫,扭曲的黑色影塊。

那黑色臃腫的巨大影塊盤踞在大廳老舊發(fā)霉的墻壁上。

一只又一只扭曲的手臂從那黑色的影塊中掙脫出來。

“老大?”

阿五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但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恐懼,他顫抖的喊了一句。

謝老大此刻背靠在墻壁下,他喃喃自語著。

發(fā)出了一陣陣低沉的聲響。

“我看到老三他們了。”

很快,阿五聽清楚了謝老大口中的話。

“我看到老三他們了。”

那一陣陣低沉的聲音回響在大廳中。

就在這時,阿五驚恐的發(fā)現(xiàn),那謝老大的影子出現(xiàn)在了那老舊的墻壁上。

隨著天花板上那一盞盞白色燈光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

謝老大的影子也逐漸變化起來。

一只只黑色的影子手臂從那臃腫的黑色影塊中涌出。

它們一把抓住謝老大的影子,將謝老大的影子撕裂,像是塞棉花般塞回臃腫影塊中。

就在這時異變發(fā)生了。

墻壁上那一塊黑色的臃腫影塊緩緩開始凸起,隨后幾只燒焦的手臂緩緩從墻壁影塊的凸起物中伸出。

他們一把抓住謝老大,隨后猛地將謝老大的身體拖入墻壁上的臃腫影塊中。

自始至終,謝老大沒有絲毫反抗。

“啊!”

那墻壁中響起了一個凄厲的慘叫聲。

緊接著一陣又一陣慘叫與哀嚎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那昏暗潮濕的墻壁中發(fā)出了一陣陣的哀嚎。

那好似幾十上百個人雜揉在一起發(fā)出的哀嚎聲。

緊接著,在那臃腫的黑色影塊中浮現(xiàn)出一張又一張扭曲,發(fā)狂的臉龐。

那一張張癲狂的臉填滿了整面墻壁。

阿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一臉驚恐的看著這面墻壁。

他發(fā)現(xiàn)墻壁上的詭臉,相當?shù)氖煜ぁ?

“老二,老三,還有昨天失聯(lián)的阿七……”

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那昏暗潮濕的墻壁上。

在那臃腫的黑色影塊深處,浮現(xiàn)出來一張癲狂的臉龐。

那是謝老大的臉龐。

此刻他的臉上充斥著癲狂,痛苦以及絕望。

阿五嚎叫著,連忙跑出了大廳。

地堡面積不小,阿五十分狼狽的逃出大廳,逃向地堡的地下隧道。

地下隧道兩側是一排排的地下室。

那是供幸存者休息的地下室。

比起第三避難所下水道的那些地下室,地堡中的地下室空間要小上一些。

但居住條件又遠遠好于那些下水道里的簡易工程產(chǎn)物。

阿五瘋狂拍打著地下室的鐵門。

這些修建在地堡中的地下室,平日里是他們核心人員休息的居所。

可此刻,一間又一間厚重的鐵門緊鎖著。

無論阿五怎么拍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阿五絕望之際,那大廳的出口處,一團詭異的黑影正緩緩爬了過來。

“不不,不?”

阿五絕望的朝著地堡空間深處爬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在地堡深處出現(xiàn)一絲亮光。

那是隧道盡頭的一間鐵門,此刻虛掩著。

仿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五手腳并用的朝著地下隧道深處那一間鐵門的方向爬去。

仿佛像是感知到什么?那大廳出口處還在緩緩爬行的臃腫影塊,此刻也加快了速度。

阿五手腳并用的在地上爬行著。

由于恐懼,他的雙腿早已不聽使喚。

因此他只能用雙手在地上爬行著。

指甲抓在堅硬的混凝土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白白的淺痕。

此刻阿五的雙手指甲早已破爛不堪,一道道鮮紅的手印留在了地板上。

就在最后關頭,阿五抓住了那一道虛掩的鐵門。

用盡最后的氣力打開了鐵門,爬了進去。

阿五艱難的將鐵門緩緩關上。

伴隨著一陣吱呀的摩擦聲,厚重的鐵門緩緩關閉。

阿五靠在鐵門上,一臉劫后余生的喜悅。

他長長的呼出口氣。

由于長時間劇烈爬行,他的雙手早已血肉模糊。

“我還是活下來了?”阿五顫抖的靠在鐵門旁。

他緩緩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地下室。

眼前的地下室空無一物。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潔白的墻壁。

而房間的地板不是什么堅硬的混凝土,而是深紅的木板。

在那深紅的木板上遺落著一副油畫。

阿五呆住了。

眼前的房間怎么那么熟悉?

眼眸中的喜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與荒誕。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身后的鐵門。

可身后的,哪里是什么冰冷的鐵門,而是一扇深紅色的木門。

在那深紅色的木門上赫然寫著四個數(shù)字。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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