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特殊的日子
- 滄元圖:開局覺醒龍神血脈
- 四季雨落長安
- 2132字
- 2025-04-18 09:03:07
“你忘啦?”
“今天可是你十年前第一次入道院的日子。”
聽到柳七月的這兩句話,金鱗霄心里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想不到七月你記得那么清楚。”
柳七月卻是沒再說些什么,低頭笑了兩聲后直接伸手抓住金鱗霄的胳膊,拽著他往道院外面走去。
“明天就是斬妖大會預選賽了,咱們今天正好放松一下。”
“七月,你慢一點。”
“咱們去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柳七月拽著金鱗霄,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東寧府的城門。
出了城門約莫兩里地,柳七月忽然停在一片楓樹林前,此時晚風吹過,幾片楓葉略過她的耳畔。
“金師兄,這里好看嗎?”
柳七月說著雙手背抄在身后,轉了個身子,背對楓樹林,正對金鱗霄。
金鱗霄看向柳七月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好看,很好看。”
柳七月見他應得干脆,眉眼忽地彎成月牙,腳尖踢起腳邊半片楓葉。
“真的嗎?”
“真的。”
柳七月轉過身,走到一顆楓樹龐,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樹干,抬起頭看向樹枝上茂密的楓葉。
“金師兄,咱們倆今天剛好認識整整十年。”
“對,六歲那年我一次見到七月你。”
“嗯,那時候道院里的其他孩子都孤立我,只有金師兄你愿意朝我伸出手。”
柳七月一臉笑盈盈的看向金鱗霄,眼睛瞇成月牙狀,掩飾著眼眶中的晶瑩。
“小時候總嫌道院里規矩多,現在才懂,能一起罰跪藏經閣,溜出去買桂花糕的日子,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金鱗霄聞言眼神中也浮現出追憶的神色,他靠著一顆楓樹坐下,不過沒有開口說話。
“金師兄,等斬妖大會結束后,我們一起去山頂看日出吧?”柳七月輕咬嘴唇,努力鼓起勇氣邀請道。
金鱗霄搖了搖頭,“恐怕不行,斬妖大會結束后我要去王都那邊了。”
“你要走?”
柳七月一愣,身子瞬間僵在楓樹旁,“什么時候定的?”
“前幾天,鐘叔給我安排的。”
暮色正濃,最后一縷天光在楓樹梢頭游走。
柳七月低著頭沒有第一時間回話,過了一段時間,她才幽幽一嘆:“算了……”
金鱗霄還想繼續開口,卻被柳七月打斷:“不用說了,去了王都…以后回來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帶桂花糕。”
“我倒要嘗嘗那里的桂花糕和東寧府的比怎么樣。”
柳七月彎腰撿起腳邊的一片楓葉,指尖將它反復折了又展,直到葉片碎成幾瓣。
她隨手拋向晚風,碎葉卻卡在楓樹皸裂的樹皮縫里,像極了此刻卡在喉間的千言萬語。
“那我先走啦。”
說完后,柳七月轉身快速離開了這里。
金鱗霄望著她的背影在暮色里越縮越小,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楓林轉角。
“我也該走了…”
金鱗霄起身離開沒多久,一片楓葉隨風飄落,不偏不倚正好粘在他的肩頭。
斬妖大會預選賽當日。
鐘千鶴坐在一處高臺上,左右兩邊分別站著一位教諭,下面則是對戰的擂臺。
斬妖大會預選賽的規則很簡單,前十席抽簽兩兩對戰,取五人晉級參加斬妖大會。
“第一場,柳七月對戰魏崖。”
臺下的魏崖單手撫摸著額頭,心中暗暗吐槽自己的運氣不好。
碰到誰不好,非得碰到柳七月,不過他的實力排在第八席,這次斬妖大會預選賽本來就沒想著能晉級。
魏崖握緊手中烈陽弓,一個翻躍跳上擂臺,對著對面的柳七月拱手道:“七月師姐,請了。”
柳七月見狀微微點頭,二人的關系也不算很差。
“魏師弟小心了。”
二人同為神箭手,比的就是速度,誰的箭更快,誰就能掌握對方的性命。
“開始!”
伴隨著教瑜一聲令下,擂臺上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柳七月與魏崖幾乎同一時間取出背后箭壺內的弓箭,拉滿弓弦,兩支箭矢破空之聲尖銳刺耳,宛如金鐵交鳴。
擂臺下觀戰的眾人紛紛屏息凝神,擂臺上柳七月魏崖二人的箭矢碰撞在一起。
“砰!”
迸濺的火星中,魏崖的箭矢承受不住,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緊接著“咔嚓”一聲,箭矢斷成數截。
柳七月的箭矢氣勢絲毫不減,繼續朝著魏崖射去,帶著劃破空氣的呼嘯擦過他的發冠。
魏崖愣在原地,緩緩抬起自己的手掌,掌心上是自己被箭矢削落的幾縷發絲。
他有些顫抖的抬起手臂,緩緩說道:“我認輸。”
對面的柳七月微微彎腰拱手道:“承讓了,魏師弟。”
臺上的教瑜站了出來,對著下面的道院弟子朗聲道:“柳七月,晉級。”
柳七月聞言走下擂臺,坐到一處沒人的座椅上,周圍的人大部分跟她拉開距離,只有金鱗霄一人愿意坐到她旁邊。
“第二場,周言對戰孟嬌。”
柳七月眉眼低垂,細細擦拭著自己的烈陽弓,沒有在意擂臺上的戰斗。
金鱗霄則是倚靠在石椅上,目光放在擂臺的戰斗上,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
過了一會,孟嬌取得擂臺上的勝利,成功晉級。
“第三場,金鱗霄對戰白峰。”
金鱗霄聞言抱著懷中九霄劍,緩緩走向擂臺,身后低頭的柳七月停下擦拭,抬起頭注視著他的背影。
“金師弟,別來無恙。”
“白師兄,請了。”
白峰將長槍插在擂臺上,手中搖著折扇,一臉笑意的斜睨著金鱗霄,顯然沒把他放心上。
“金師弟,你我同門一場,丑話說在前頭,雖然你是院長養子,但我不會手下留情。”
金鱗霄手持九霄劍,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希望云師兄的長槍,可別像嘴上功夫這般花俏。”
“啪!”
白峰手中的折扇驟然合攏,拍在自己掌心,“養子終究是養子,不知所謂。”
說罷,他一腳踢向插在地面上的槍尖,一只手抓住槍尾朝著金鱗霄的面門刺去。
金鱗霄身影向右疾閃,白峰的槍尖堪堪擦著他的肩頭劃過。
白峰雙手握住槍桿,長槍一抖,槍尖甩向他的面龐,不想給金鱗霄喘息的機會。
金鱗霄在擂臺上腳尖輕點臺面,身形如同鬼魅不斷向后退。
白峰攻勢不停,長槍舞動的虎虎生風,槍影化作一道道槍幕,將金鱗霄團團圍住。
“我看你還能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