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帝的圣旨,下發以后,錦衣衛和禁軍便去大臣府邸抓人,京城中遍地都能聽到大臣求饒的聲音和鬼哭狼嚎的聲音
就連傅容川從宮中往寧遠侯府回去的路上都聽見了不少咒罵聲
而在宮中養心殿內,太子走后,皇帝與烏達便換上了便裝,從皇宮內一處偏門悄悄地離開了皇宮,不久皇帝和烏達便從天通樓一處不起眼的側門進去了
而方志早已在那等候已久“二位請東家等候多時了”
皇帝看了一眼方志便,徑直往那神秘人所在的房間去了,當皇帝走進去,便看到那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半邊臉被燒傷的痕跡
“四弟,許久不見,別來無恙”皇帝看到那人的臉,愣了愣說
蘇鴻,德王封地福州先皇帝四子
“二哥怎么有閑情,往我這來了”蘇鴻照了照鏡子看到鏡中自己那半邊臉
“四弟,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皇帝看到蘇鴻那張臉,心底沒來由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二哥,還記著我這張臉是怎么毀的嗎?”蘇鴻突然放下鏡子,盯著皇帝的臉問
蘇鴻這么一問,皇帝陷入了回憶中“20多年前,正是他與太子爭儲的關鍵二臺子在他的王府中放了一把火,當時他困在房間中,已經出不來了,是蘇鴻沖進火場,將他救了出來,而蘇鴻則被困火場燒毀了半張臉,也再也沒有了生育能力”
“朕記得”皇帝看到蘇鴻的臉,愧疚似的說
“但是你這次鬧的有一點大了朝廷許多重臣皆因你那一份賬單,不知有多少人進去了,現在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皇帝突然的說
“這不是二哥想查貪污案嗎?作為你的四弟,我定要為你排憂解難了”蘇鴻看到皇帝這個樣子,半是嘲諷的說
“你……”皇帝被蘇鴻氣的不知該說什么
“二哥,按照時辰,我應該還有三個月就該到京城了,還望二哥那時候能給我辦一場盛大的接風宴吧,若是皇后能來,那便更好了”蘇鴻突然地說
“那是當然了”皇帝看到蘇鴻這個樣子,氣得拂袖轉身便走!
蘇鴻看到皇帝走來,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說“恭送陛下”
而此時的傅府書房,傅容川,正跪在地上,周圍全是凌亂的書籍,就連傅容川的官帽都被打了下來,頭發也有些凌亂,而傅憲章站在一旁,怒目圓瞪,看著傅容川“豎子,豎子,你個豎子”傅憲章邊說邊抄起旁邊的書,向傅容川的頭上砸去,而傅容川也沒有躲,剛好被那本書砸了個正著
“你知不知道這是貪污案,有多少人牽扯進去了,就連太子黨的也沒少進去”傅憲章邊說覺得還不解氣,上去踹了傅容川一腳
傅容川也沒有躲避著,被踹倒過后,連忙又爬起來跪著
“父親,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斷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是父親從小教我的,難道父親忘了嗎?”傅容川抬頭直視著傅憲章的眼睛說
“你……豎子”傅憲章看著傅容川不知該說什么,心里卻有一絲欣慰,
“那好,為父再教你一句,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傅憲章說
“可是父親,那你當初為官,是因為什么?”傅容川聽到傅憲章說出那句話,便問
“為保住家族榮耀”傅憲章一時氣急說
“那當年祖父隨著太祖皇帝馬上打江山的時候是為家族榮耀嗎?”傅容川說
“楚州傅氏百年世家,若不是你祖父跟誰先帝打下江山,哪來現在的你”傅憲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