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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久違的舊人

  • 人生詭記
  • 三點半點心
  • 2208字
  • 2025-04-02 03:20:35

老話說得好: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我也深知像我這樣的人,讀書才是我唯一的出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并不是一句空談。我始終相信只有讀書才能改變我的命運,也只有讀書才會相對公平,我無比珍惜這個寶貴的機會,所以我從小就養成了看書這個習慣。

水牛爺他老人家也非常支持我,他也時常帶給我許多不同的書籍,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是他翻遍了村里的垃圾桶,在村里的小溪旁邊。用破爛的衣袖輕輕的擦拭著書上的泥垢,而后笑盈盈的遞給我,并語重心長的說:“票仔,做你喜歡做的事,水牛爺會一直支持你”。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暗暗發誓,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讀書,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2005年,6月3日,距離高考還有半個月時間,清晨6:00,天還是朦朦亮,我像往常一樣揮手告別正在喝早酒的水牛爺,昨天周末學校放假半天,我掛念他老人家,想回家看看。學校8點上課,所以我得早起去強盜鎮趕往去祥縣的客車。

沒走兩步就到了號稱“鬼見愁”的馬路上,由于以前在鎮上上學的時候,我起早貪黑,早已習以為常這條靜寂的夜路,一排排垂直的大樹,仿佛掙脫枷鎖一般,長得又大又高,兩邊的枝頭重疊在一起,交叉的枝葉像極了張開血盆大口的人頭,籠罩了整個天空,就連陽光都難以滲透,里面漆黑一片,極為的詭異。兩邊密密麻麻的柳條垂落地面,不間斷還有一陣陣涼風刮過,鳴鳴鳴鳴的,像嬰兒的啼哭般,顯得特別慎人,極為窄小的一條泥路,坑坑洼洼參差不齊,一不小心就會摔個大跟頭。

這也是村里的父母時常掛在嘴邊訓誡孩子的一段話,不聽話就把你丟到鬼見愁里面。

我哼著小曲悠哉悠哉的穿梭在這條漆黑的泥路上,面對這司空見慣的場面,就跟回到家一樣,還不覺有點溫馨。

臨見出口時,突然!一束強光向我駛來,越來越近,照得我眼睛生疼,我知道那是一輛摩托車,可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心里不由的一驚,只聽轟隆一聲,那人離我不到1米的距離來了個絲滑的漂移,突如的舉動,我根本來不及躲避,后輪濺起的泥巴把我下半身來了個“大掃除”。

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之后,看到了一個背景,由于家庭原因,我性格比較懦弱,從小就很懂事,當然也很怕事,我一點都不想惹事,即使濺的的一身泥,我也不敢吱聲,傻傻地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那人才轉過頭來。

撇了半張臉,斜視著我,“票仔,還認識老子嗎?”。

一聽這話,我鼓起眼睛,使勁的盯著他看,只一眼,我不禁瞳孔放大,那人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眼中特別有神,犀利中帶著收斂,像一頭猛獸盯著獵物般,仿佛能洞察一切,跟他對視僅幾秒鐘,我趕忙扭過頭去,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我這個樣子,他嘴角微微上揚,緩慢起身,把車停靠好,朝我走來。慌亂中的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面貌,約莫30歲左右,一套井然有序的淺灰色西裝,襯托他筆直的身段,本以為他側臉已經夠好看了,沒想到正臉更是清絕。正是應了那句“英姿颯爽思奮楊,面如雕玉身似樹”。他的出現讓我重新定義了帥,我發誓我從沒見過這么帥的男人。

他從口袋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深吸一口,對我勾了勾手說:“傻蛋,老子都不認識了”?我依然是愣在原地,我膽子太小了,面對陌生人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老子還彈過你的小揪揪”。那人又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玩味。聽聞此言,我猛的一個激靈。重新開始打量面前的男人,我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我左思右想,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而后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指著他問:“你,你你是瓦頭哥”。那人聽聞沒在說話,而是發出了爽朗的大笑。隨之張開手給我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真的是瓦頭哥嗎”?我始終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傻蛋,不是老子還能是誰啊”。瓦頭哥邊說邊捶在我的后背上。我被他抱的快喘不過氣了,可見他見到我也是很激動的。“瓦頭哥,你能不能先松開我啊,我快喘不過氣了”。我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聽聞瓦頭哥也是趕忙松開了,也絲毫沒在意跟我擁抱沾上的污泥,而是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袖口。

瓦頭哥這人很神秘,我只記得我很小的時候,他隔三差五會帶些東西來看我和水牛爺,跟水牛爺常常喝很多的酒,喝醉之后就抱著我睡,還經常跟我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起初我并不了解這些事,后來也是聽水牛爺提起,才有了些許印象。估摸我們應該有十幾年沒見過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認出我的。

“走,老子送你去上學”。還沒等我開口,瓦頭哥就拽著我的手朝他的摩托車走去。來到車前,我算是開眼了,好酷的摩托車,尤為突出的車輪,超大的煙囪,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酷的摩托車。

一路上瓦頭哥問了我許多關于我和水牛爺的事,我也如實回答他,中途三番兩次,我也想問問他這些年干嘛去了,可最后還是沒開口。我就默默的拉著他的衣角,感受這一路的風吹,呆呆的斜視著路邊的風景。

突然!猛的一個急剎車,突如其來的慣性,我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瓦頭哥身上,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魂都快丟了。瓦頭哥回頭咧開嘴笑了笑:“傻蛋,你瓦頭哥我先處理點急事”。然后讓我先下車,我心想完蛋,不會把我丟在半路吧,那我鐵定遲到啊。我趕忙求情:“瓦頭哥,你先送我上學吧”。

我話剛說完,只見瓦頭哥吹著口哨,雙手插腰,兩條腿前后扭來扭去,而他還是面對著馬路,期間還有幾個女人路過,他還朝人家喊道:“嗨!美女”。女人也是鴿鴿的笑著,并無其他行為。我目睹發生的一切不覺老臉一紅。

好在最后也是有驚無險的在7.53趕到了學校門口,我下車后剛想走,身后就傳來瓦頭哥的聲音:“今天晚上9.30,我還在這里等你”。我剛想開口回絕,只聽轟的一聲,瓦頭哥就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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