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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采藥姑娘

峨眉伏虎禪師離開許久也不見魔界和妖族的人來到快樂山。

歐陽清流大膽下山。當他剛到山腳下時,他看到了那個之前采藥的小姑娘。她的腳受了傷,顯然在獨自承受著痛苦。

歐陽清流立刻跑了過去,開始細心地照料她。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感謝你幫我療傷。”小姑娘心存感激。

“我叫歐陽清流。”

“我叫慕容明月。”

“我能......我能冒昧問一下你的腳是怎么受傷的嗎?流這么多的血,看著還真有點嚇人!”

“哎,別提了,上午被一群猴子追,我跳進河里拼命游泳到對岸才得以逃脫;下午遇到一只野狗追,我爬上樹才撿回一條性命;到了傍晚,本來正想回家的,結果遇到一場龍卷風把我卷下了山崖,兩只腳的小腿外側都被樹枝劃破了,都怪那該死的龍卷風!這現在我背簍里的好不容易采的藥也找不到了,還不知道回家父母又應該怎么罵我呢?”

“你父親還是母親生病了?”歐陽清流很關切地問,接著清流小心的背起明月,明月背起背簍。

“都不是。”慕容明月說出這三個字時,臉色明顯有些難堪,內心充滿了酸楚。她接著說:“是我妹妹生病了,她吃了很多藥都不見好。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一個素未相識的人,第一次見面就這么認真地幫我療傷,現在還背我下山。”

“我們不是素未相識吧,這是第二次見面了,不用感謝,我在快樂山上,精心呵護著一草一木,如果我發現一片樹葉受傷了,我也會治療它的傷口,何況你又這么瘦,體重又輕,我背著也不累。”

慕容明月目視著歐陽清流手中的黃金權杖,心底泛起了一絲漣漪,那些未完成的事兒、那些對魔行者的承諾在耳邊回響,讓她感到一絲無奈。她盡力保持鎮定,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峨眉山,金頂。”歐陽清流回答,“我要去探尋800年前發生的事情,關于我父親的,還有我的母親。我父親說,我母親是天下最善良的人,但我從未見過她。我希望在金頂能找到答案,了解我的母親究竟是誰?她為何去世的?”

“我認得去金頂的路。”她繼續說道,“聽說峨眉山金頂峰有千年靈芝,能治我妹妹的病。我一直想去,可惜無人相伴。今日遇到你,也算是緣分。”

“好的,那真是太好了。”慕容明月心中暗想,只要你和我一起走。我遲早會把你騙到魔云山。到了魔云山以后我就可以拿到治療我妹妹的靈藥。

“前面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歐陽清流疑惑地問慕容明月。

“這是酒的味道,你真的很白”慕容明月想笑又沒有笑,終于還是憋了回去。

“什么?你說我臉很白嗎?我爹可說我長得有點黑。”

“我拿你真沒辦法,我說你什么好呢?那你就是小白。”

“你這是夸我嗎?也好,小白總比純白好,我爹說男人就不能太白,皮膚略黑才有男人的魅力。”

“酒是什么東西?我感覺它比桂花還香。”

“先生,你是要買酒嗎?我們這里免費品嘗。”賣酒的小二倒了一杯酒遞給了清流。

“這酒看起來就像水,但這水怎么會這么香?”清流好奇地問。

“看來兄弟你是第一次聞到酒香吧。”店小二有點略帶嘲笑地說。

“走了,走了,山下有很多你感興趣的東西。”明月已經上前走了好幾步了,但是清流一直還在后面。明月又回過頭叫他,從他手上搶過酒杯說:“這個酒是不能喝的,你喝了人就會暈乎暈乎的。而且你還會轉圈圈,還會倒下。”

“但是他聞起來真的很香,我真的很想喝。”

“你已經具備了當一個酒鬼的潛質。”

“什么意思?喝了這個酒會變成鬼嗎?”

“哦,那我不喝了,咱們走吧。”

“你真是個木頭人,以后我就叫你木頭人好了,呆子”

他們繼續往前走,當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遇到了一群乞丐。這些乞丐從各個巷子里沖出來,搶奪他們手上的食物和口袋里的銀子。歐陽清流并沒有反抗,而慕容明月則拼命地保護自己的盤纏。

無奈乞丐太多,他們最終沒有搶回自己的東西。之后,他們甚至自己也成了乞丐,并與乞丐住在一起。

他們來到乞丐住的地方,實際上是一座破廟。破廟里邊的乞丐非常多,一個個瘦骨嶙峋,就像餓鬼一樣。他們想在破廟里邊找一塊小小的空地躺下,都沒有位置。如果他們躺到一個地方,旁邊的乞丐就會告訴他們,這是自己的位置。

有一次,一個穿著破爛、滿臉骯臟的乞丐過來,一拳打在歐陽清流的臉上,告訴他讓開一點,這是自己的床。這是歐陽清流第一次感覺到人性的險惡,第一次感覺到山下還有窮人和富人之分,第一次感覺到人與人之間是有競爭的,而非簡單的公平和善良。

幸好有慕容明月陪在他旁邊。晚上的時候,慕容明月還會悄悄地去其他乞丐的褲兜里邊偷一些食物來給歐陽清流。歐陽清流很好奇地問:“這些饅頭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慕容明月回答說:“你不管嘛,你只管吃就可以了。”

歐陽清流著急地又問:“難道這些是偷來的嗎?”

慕容明月假裝鎮定,支支吾吾的說:“誰告訴你,我這是偷來的,我這是撿來的。”

清流轉過頭不想看明月:“你竟然可以在這么多乞丐堆里邊撿東西吃。這肯定不可能嘛,他們還會有多余的東西掉在地上嗎?你肯定是偷的,我不吃。”

“不吃算了,不吃我自己吃。”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大概四更天,慕容明月從外面回來,搖了搖睡得很沉的歐陽清流,告訴他:“快起來,有好東西吃。”

歐陽清流問:“什么好東西?”

“我剛剛在外面撿到了一些吃的。”

“在哪里撿的?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乞丐,很多人飯都吃不飽,怎么可能還輪到讓你在大街上能撿到東西嘛?我再笨也知道這個很簡單的道理。不是嗎?”

“來給你包子,這回不是偷的了。”明月深嘆一口氣,開始向他解釋:“這回是我用自己的手鐲去換的。”,“我用手鐲換了一些銀子,然后用這些銀子買了這些包子。”明月繼續解釋著。

“謝謝你,這些包子真的很美味。”清流笑著說,同時遞給明月一個熱乎乎的包子。明月接過包子,心中滿是感動和幸福。

她心中又突然閃過和魔行者那惡心的交易。心想:我給他想方設法弄些吃的,可不能讓他餓著了,如果餓死了他,我拿什么去換我的救命藥?得盡快把這個呆子引到魔云山。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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