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見太子,她被刺殺?
- 小丫鬟嬌軟,公子白日咳血晚上寵
- 涼小慕榮
- 2018字
- 2025-05-04 22:03:55
次日清晨,整個揚州城都忙碌起來。
太子駕臨,官員富商們紛紛前往碼頭迎接。
許懷夕換上一身男裝,混在圍觀百姓中。
當她看到太子真容時,不由一怔。
這位儲君約莫三十五六歲,眉目清朗,有些儒雅。
許懷夕甚至覺得他有些眼熟。
太子簡單巡視了運河工程后,突然指著一段堤岸問道:“此處為何要加寬?”
陪同的工部官員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許懷夕在人群中看得分明,那段堤岸正處于彎道,加寬是為了減緩水流對岸基的沖刷。
她曾在北疆見過類似的水利設計。
“回殿下,此為分水堰,可減水勢護堤基。”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全場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少年”身上。
太子饒有興趣地招手:“這位小兄弟,上前說話。”
許懷夕硬著頭皮走出人群,行了一禮。
近距離看,太子眼神清明,舉止從容,與傳聞中優柔寡斷的形象大相徑庭。
“你懂水利?“太子溫和地問。
“略知一二。”許懷夕用男聲回答,“草民曾游歷四方,故有所見聞。”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當即命她隨行講解。
許懷夕趁機展現才學,從堤壩建造講到灌溉系統,甚至提出幾處改進建議。
工部官員們起初不屑,漸漸也被她的見解折服。
“小兄弟高才。”
巡視結束時,太子親切地說,“不知可愿隨本宮去怡園一敘?胡員外備了宴席,正好請教水利之事。”
許懷夕心中一動,這正是探查怡園的好機會!
她故作惶恐:“草民卑賤,恐污貴人眼目...”
“無妨。”太子笑道,“本宮最愛結交奇人異士。”
就這樣,許懷夕以“水利才子”的身份踏入怡園。
一進門,她就暗自心驚。
胡進幾乎將沈宅改得面目全非。
原本雅致的庭院被擴建得浮夸奢靡,假山亭臺金碧輝煌,連廊柱都包了金箔。
宴席上,胡進諂媚地向太子敬酒,全然沒認出女扮男裝的許懷夕。
她借機觀察在場眾人,發現胡夫人蘇婉也在座,臉上敷了厚粉遮掩傷痕,眼神空洞如傀儡。
“許公子見解獨到。”
太子突然點名,“不知對江南水患可有根治之策?”
許懷夕略一思索:“水患之根,在于上游濫伐與下游淤塞。草民以為,當植樹固土,疏浚河道,更需統籌上下游,非一府一縣可獨力為之。”
這番話暗合太子一直提倡的“全域治水”理念。
他眼中精光一閃,似乎重新審視起這個“少年”來。
宴后,太子特意留下許懷夕單獨談話。
侍從退下后,太子的語氣突然變了:“許姑娘,不必再裝了。”
許懷夕心頭劇震,手不自覺摸向腰間暗藏的銀針。
“不必緊張。”太子微笑,“你耳垂上的針眼出賣了你。況且...”
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程肅早就告知本宮你會來江南。”
許懷夕接過信,果然是程肅筆跡,向太子推薦她的才能。
看來程肅與太子的關系比她想象的更密切。
“殿下明鑒。”她恢復女聲,大方行禮,“民女確有要事相求。”
“可是為沈家祖宅?”太子一語道破,“本宮早有意整頓胡進這等巧取豪奪之輩。只是...”
他嘆了口氣,“三弟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胡進又是他的錢袋子,動他需從長計議。”
許懷夕心領神會:“民女只需一個契機,不會連累殿下。”
太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明日午時,本宮會再次巡視運河,途經怡園后門。那里有棵百年銀杏,很是醒目。”
話中暗示再明顯不過。
許懷夕鄭重謝過,告辭離去。
只是走出正院時,看到了她曾經待過的西院。
不知那株木瓜樹現在如何了?
按照季節應該是有花苞了吧。
不過現下不能引人注目,她直接離開了怡園。
子時的更鼓剛過,許懷夕吹熄了油燈。
江南客棧的床榻柔軟舒適,她卻毫無睡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玉制棋牌。
這是沈云岫離開前送給她的東西。
窗外忽然傳來極輕的“嗒”一聲,像是瓦片被踩動的聲響。
許懷夕瞬間繃緊了身體,手悄悄伸向枕下的銀針包。
這大晚上的什么人會來找她?
“客官,您要的熱茶。”店小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殷勤得反常。
許懷夕瞇起眼睛,她根本沒要過什么熱茶。
“放在門外吧。”她故意提高聲音,同時輕手輕腳地下床,從藥囊中取出一包粉末攥在掌心。
“這茶得趁熱喝才好...”門閂被輕輕撥動的聲響傳來。
許懷夕閃身躲到門后陰影處。
門被緩緩推開,一個黑影躡手躡腳地摸進來,月光下匕首寒光一閃。
哪里是什么店小二,分明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殺手發現床榻空無一人,立刻警覺轉身。
許懷夕趁機將手中粉末迎面揚去,殺手頓時雙眼刺痛,發出一聲悶哼。
但她低估了對方的專業程度,即使視線模糊,殺手仍憑著風聲一刀劃來。
許懷夕急退仍被劃破衣袖,玉制棋牌在月光下蕩出一道瑩潤的弧線。
殺手獰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抹了把眼淚,匕首如毒蛇般刺來。
許懷夕側身避過,銀針出手,精準扎入殺手手腕穴道。
匕首當啷落地,但殺手竟毫不退縮,左手又抽出一把短刀!
正在這危急時刻,窗外突然飛入一道黑影。
“砰!”
一條九節鞭如靈蛇般纏住殺手脖頸,將他猛地拽向窗外。
木窗欞在巨力下碎裂,殺手半截身子懸在窗外,驚恐地掙扎著。
“姑娘沒事吧?”一個虬髯大漢從破窗躍入,聲如洪鐘。
他身后跟著四五個鏢師打扮的漢子,個個手持兵刃。
許懷夕驚魂未定地搖頭,突然看到殺手袖中寒光一閃:“小心暗器!”
虬髯大漢冷笑一聲,九節鞭一抖,殺手如斷線風箏般飛出,重重摔在院墻上。
其余鏢師迅速控制住走廊和樓梯,動作嫻熟得像演練過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