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最近過的咋樣？”

海賊莫澤的身影也在符咒空間內出現(xiàn)，臉上帶著散漫的笑容，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還行吧。”火影莫澤應了一聲，語氣也輕快了不少：“我已經和黑絕那家伙一起，暫時擺脫了宇智波斑的視線，正在去雨之國的路上。”

雖然宇智波斑那老家伙教東西確實有一手，但天天被他盯著，在他面前演戲，那壓力真不是蓋的。

能暫時離開，火影莫澤感覺空氣都清新了。

火影莫澤自認自己是個正常人，絕不可能隨便產生什么滅世的想法。

那全都是演技！

雖然仔細想想，創(chuàng)造出一個只有自己復蘇生命的世界，好像也挺不錯的……

“你呢？”火影莫澤看向海賊莫澤，問道：“可可西亞村那邊完事了？”

“當然，惡龍海賊團連魚帶船，全都打包帶走了。”海賊莫澤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順便把那個小賊貓也捎上了。”

阿龍那個魚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種族主義者，而且犟得像頭牛。

不過這正好。

他越犟，海賊莫澤反而越覺得有意思。

大海上漂泊，最怕的就是無聊透頂。

有這么一個犟骨頭在，連枯燥的航行都多了幾分調劑。

“真好啊……”破面莫澤聽著兩人各自的進展。

一個擺脫了監(jiān)控，前途光明。

一個揚帆起航，旅途精彩。

再想想自己，正被一群頂級破面堵在自家老巢里，外面還有個藍染虎視眈眈，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真令虛羨慕。

“這么說來，你過得不太順？”海賊莫澤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

“對了，”他像是才想起來：“死神那家伙呢？還沒來？”

“多虧了他，我現(xiàn)在被圍攻了。”破面莫澤無奈說道。

“呃……”火影莫澤沉吟了一下：“那倒也不算太意外。”

惡成龍都還會揍善成龍呢。

莫澤自認為以自己的道德底線，象征著“惡”之一面的死神莫澤表現(xiàn)能無比正常，只能說山本總隊長實在是教育有方。

“放心。”

話音剛落，死神莫澤的身影便悠然出現(xiàn)，臉上掛著一副“我怎么可能會害你呢”的無辜表情。

他隨手將提著的兩樣東西放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雖然我計劃里最好的情況，是你直接拍拍屁股跑路，離開虛圈。”

“但我也料到你這家伙，有概率會舍不得那破地方不走，所以我還準備了備用方案。”

說著，死神莫澤將手中幾個大件放下。

“看看，我?guī)Я耸裁春脰|西過來。”

那是三具嶄新的，尚未注入靈魂的義骸素體。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樣式古樸的木質人偶，人偶身上刻滿了細密的紅色紋路。

“轉神體？”

破面莫澤認出了那造型奇怪的人偶。

“你是想……”

破面莫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沒錯。”

死神莫澤臉上露出狂氣的笑容。

“我打算就在這里，借助它的力量，完成我們的卍解。”

因為這處符咒空間，沒有任何能量的緣故。

因此哪怕此地時間和外界相對靜止，幾人此前也沒有產生過一直在此地修煉，直到天下無敵后再出山的想法。

但這種特性，對將要使用轉神體的死神莫澤而言，反而是一種優(yōu)勢。

能讓他更輕松的擊敗自己的刀靈，完成卍解。

此言一出，海賊莫澤和火影莫澤都打起了精神。

有熱鬧看！

“這段時間我又多了很多想法，用說的太慢了。”

死神莫澤向破面莫澤伸出了手。

“總而言之，先合體吧。”

“嗯。”

破面莫澤沒有猶豫，抬手相握。

黑白二氣將二人包裹，等再次出現(xiàn)時，便只剩了完整的“死神莫澤”一個。

“咦？”海賊莫澤忍不住發(fā)出了驚疑聲。

相較上一次合體，這次合體莫澤的造型居然發(fā)生了改變。

原本屬于右眼的虛無，此刻竟盤踞在了左眼之中。

那空洞的黑暗仿佛深不見底，要將注視者的靈魂都吸進去。

而那標志性的虛洞，也清晰地保留在胸前。

整體姿態(tài)和氣息，竟明顯是以破面莫澤的特征占據了上風。

“原來如此。”

融合后的莫澤低聲自語，聲音里帶著一絲了然：

“構成‘我’的這兩個個體，差異性實在太大了。”

“每一次融合，都是兩種力量互相熟悉、互相侵蝕、互相適應的過程。”

“就像兩股水流，總要經歷沖撞和漩渦，才能找到平衡的流向。”

“這種調整并不穩(wěn)定，甚至可以說，每一次的融合形態(tài)都可能有些許差異。”

“直到有一天，兩個我能夠完美融合……”

破面莫澤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到那時，我，或許就能邁入一個全新的境界。”

這一次的融合，感覺確實不同。

以破面為主導，那份屬于虛的冷靜與沉淀壓過了死神莫澤的狂氣與躁動。

海賊莫澤和火影莫澤直觀的感受到，這次的他要內斂許多。

破面莫澤不急著使用轉神體，而是看向了火影莫澤。

“火影的我。”

“關于化靜為動的神力，我結合死神世界的知識，有了一個想法。”

火影莫澤精神一振：“哦？快說說看！”

破面莫澤組織著融合后的龐雜信息，緩緩開口。

“在死神的世界里。”

“‘名字’，本身就蘊含著非同尋常的力量。”

“零番隊的兵主部一兵衛(wèi)，更是能通過賦予或奪走名字來支配對象的力量乃至存在本身。”

“戰(zhàn)斗中，死神們常常會解說自己的能力。”

“這并非完全是廢話，某種程度上，也是在通過言語和認知，鞏固自身能力的表現(xiàn)形式，使其更加‘真實’。”

破面莫澤冷靜地分析著，將兩個世界的規(guī)則相互印證。

“這么說……”火影莫澤似乎抓到了什么。

“所以，我有一個推測。”

破面莫澤繼續(xù)說道：“外道魔像之所以能在火影世界展現(xiàn)出遠超魔王獸的破壞力。”

“很可能，就是因為它在那個世界是有‘根源’的。”

“而魔王獸……”

“對于火影世界而言，它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傳說、完全憑空出現(xiàn)的‘虛構概念’。”

“哪怕它原本的設計再強，在一個無法理解和認知它的世界，也難以發(fā)揮全部力量。”

“就像超級駝鹿玩偶。”

“它之所以復蘇后擁有強大的力量，正是因為它本身就是廣為流傳、家喻戶曉的存在。”

“孩子們的故事，大人們的記憶，共同賦予了它‘意義’。”

“如果換成一個普通的，沒人認識的玩偶。”

“就算我給它取個‘宇宙究極破壞神’之類的名字，恐怕也無法讓它獲得同等級別的實力。”

“因此。”破面莫澤盯著火影莫澤。

“你要做的就是，將你想要復蘇的傀儡，在火影世界，成為一個廣為人知的‘事實’！”

“讓虛構侵染現(xiàn)實，以認知塑造力量。”

“這，就是你接下來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