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天劍宗外門弟子后,秦淵被分配到了一座位于后山的簡樸洞府。洞府依山而鑿,雖然不大,但周圍環境清幽,靈氣也頗為濃郁,對于剛剛入門的弟子來說,無疑是絕佳的修煉之地。秦淵對此頗為滿意,簡單收拾了一下洞府,便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他在天劍宗的修煉生涯。
他每日除了按時參加宗門安排的基礎劍法課程外,還會花費大量的時間獨自在洞府中練習,努力將那些基礎劍招融會貫通。同時,他也沒有忘記自己身負的冰魄族血脈之力,他嘗試著將這股冰寒而強大的力量融入到天劍宗的劍法之中,希望能創造出屬于自己的獨特劍術。他發現,冰魄之力與劍法的結合,往往能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威力,使得原本普通的劍招也變得更加凌厲和難以捉摸。手中的黑色古劍也仿佛感受到了他力量的提升,劍身上開始隱隱散發出更加深邃的幽光,偶爾還會傳來一陣輕微的嗡鳴聲,仿佛在回應著他體內的血脈之力。
在潛心修煉的過程中,秦淵也逐漸認識了一些其他的同門弟子。其中有一個名叫楚云的少年,年紀與他相仿,劍道天賦非常出色,為人也十分正直熱情,兩人性情相投,很快便成為了要好的朋友,經常在一起切磋劍術,互相學習進步。
然而,天劍宗雖然看似平靜祥和,但其內部也并非一片風平浪靜。弟子之間的競爭異常激烈,為了爭奪有限的修煉資源和更高的地位,各種明爭暗斗在暗地里悄然進行。秦淵雖然為人低調,一心只想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有些人卻偏偏不愿讓他如意。
李明雖然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雜役弟子,但他內心對秦淵的嫉恨卻如同毒蛇一般,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扭曲和陰暗。他自知實力不如秦淵,便經常在暗地里耍一些陰險的手段,散布一些對秦淵不利的謠言,或者在背后偷偷使絆子,想要給秦淵制造一些麻煩。
這天,秦淵剛剛結束了一天的修煉,正準備在洞府中休息,突然感覺到洞府周圍出現了一股陌生的氣息。這股氣息帶著一絲陰冷和不善,與周圍清新的靈氣格格不入。秦淵心中一凜,立刻警惕起來,停止了體內真氣的運轉,悄無聲息地拔出了藏在床下的短刀,然后屏住呼吸,透過狹窄的窗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只見夜色中,幾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他的洞府。他們身手矯健,行動迅速而隱蔽,氣息也收斂得極好,顯然都是經過訓練的武者。為首一人,身形略顯熟悉,正是秦淵在白天見過幾次的李明。
秦淵心中一沉,立刻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看來李明并沒有因為上次在廣場上的警告而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竟然敢在夜里帶人來他的洞府尋釁滋事。他眼神冰冷,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握緊了手中的短刀,準備給這些不速之客一個深刻的教訓。
“砰!”
就在秦淵做好準備的下一刻,洞府那原本就簡陋的木門突然被人一腳狠狠地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響,木屑飛濺。李明帶著四五個同樣穿著雜役弟子服飾的年輕人,面露猙獰地沖了進來,他們的手中都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有粗糙的木棍,也有閃著寒光的匕首,顯然是來者不善。
“小子,給我滾出來!”李明一馬當先地沖在最前面,臉上帶著陰險而得意的笑容,囂張地朝著洞府內喊道。但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洞府中央,手持短刀,眼神冰冷地注視著他們的秦淵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訝和慌亂。
“李明,看來你真是記吃不記打。”秦淵冷冷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李明,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你……你竟然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修煉嗎?”李明臉色鐵青,他沒想到秦淵竟然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熟睡,而是在黑暗中等待著他們,這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不然呢?難道我會傻到對你們這群宵小的到來毫無察覺,乖乖地等著你們來‘拜訪’嗎?”秦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語氣中充滿了譏諷。
“哼,就算你發現了又怎么樣?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得罪我李明的下場!”李明色厲內荏地喊道,他身后的幾個狗腿子也紛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面露兇光地朝著秦淵圍了上來,想要用人數上的優勢來壓制秦淵。
“就憑你們幾個廢物?”秦淵眼神一凜,體內的冰魄族血脈之力開始緩緩運轉,一股強大的寒意從他的身上無形地散發出來,使得洞府內的溫度驟然下降,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壓得周圍幾人感到一陣莫名的壓迫感。
李明和他的狗腿子們感受到秦淵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起來,原本囂張的氣焰也消散了大半,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畏懼。
“上,給我上!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李明見手下有些畏懼,連忙大聲鼓舞道,試圖重新激起他們的勇氣。
在他的命令下,那幾個狗腿子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秦淵沖了過去。他們的實力不過是煉體境初期,在已經突破到煉體境中期的秦淵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秦淵身形一動,如同鬼魅一般在幾人之間快速穿梭,手中的短刀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揮舞都會帶起一道冰冷的寒光。他動作 swift而精準,毫不拖泥帶水,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幾個沖上來的狗腿子就紛紛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上,身體也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戰斗力。
李明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徹底變得慘白,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雙腿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沒想到秦淵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遠超他的想象,他帶來的這些人,在他面前簡直如同不堪一擊的螻蟻。
“你……你不要過來!”李明驚恐地看著一步步逼近的秦淵,聲音顫抖地說道,他開始后悔自己今天的魯莽舉動。
“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你在青石城客棧里,仗著城主府的勢力,想要誣陷我,欺辱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秦淵冷冷地說道,他的語氣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沒有絲毫的溫度。他一步步地逼近李明,身上的威壓越來越強,如同無形的巨山壓在李明的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我錯了,秦淵,求求你放過我吧!是我有眼無珠,我不該招惹你!我保證,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李明徹底慌了,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對著秦淵連連磕頭求饒,涕泗橫流,哪里還有半分囂張跋扈的樣子。
秦淵看著跪在地上,涕泗橫流,狼狽不堪的李明,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對于這種心術不正,睚眥必報的小人,他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他舉起手中的短刀,準備給李明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以后再也不敢輕易招惹自己。
就在這時,洞府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洪亮而威嚴的喝聲,如同平地炸雷,震得整個洞府都嗡嗡作響:“住手!”
緊接著,一個身穿繡著三把銀色小劍圖案的天劍宗內門弟子服飾的青年,邁步走了進來。他的目光銳利如劍,臉色冷峻,身上散發著一股遠超外門弟子的強大氣息,顯然是一位實力不俗的高手。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為何如此喧嘩?”內門弟子皺著眉頭看著洞府內一片狼藉的景象,以及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地求饒的李明,語氣帶著一絲不悅地問道。
李明看到內門弟子到來,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連滾帶爬地撲到內門弟子的腳下,抱著他的大腿,聲淚俱下地哭喊道:“林師兄救我!秦淵他仗著自己是外門弟子,實力比我們強,就欺負我們這些雜役弟子!還想要殺了我!林師兄,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被稱為林師兄的內門弟子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淵,語氣帶著一絲質問和不滿地說道:“秦淵,你身為外門弟子,為何要欺負同門?難道宗門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嗎?”
秦淵冷笑一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李明帶人闖入他的洞府,以及他們之前的恩怨,簡明扼要地向這位林師兄講述了一遍,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聽完秦淵的講述,林師兄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他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明明是李明帶人來挑釁在先,卻反過來惡人先告狀。
“李明,你身為雜役弟子,不好好做自己分內的事情,竟然敢帶人擅闖外門弟子的洞府鬧事,擾亂宗門秩序,真是膽大妄為!”林師兄臉色一沉,語氣嚴厲地怒斥道,但他的語氣中,卻似乎并沒有多少真正的怒意。
李明被訓斥得臉色蒼白,但他仍然不甘心地偷偷抬起頭,用充滿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秦淵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頭,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林師兄擺了擺手,語氣帶著一絲敷衍地說道,“李明,你這次行為惡劣,理應受到懲罰,但念在你初犯,這次就饒了你。秦淵,你雖然有理,但也不該下如此重的手,同門之間應該互相友愛。念在你也是初犯,這次也就算了。但若有下次,無論誰對誰錯,定不輕饒!”他的話雖然看似公正,但語氣中卻明顯帶著一絲偏袒李明的意味。
秦淵心中明白,這位林師兄顯然是看在李明是城主府二公子的份上,有意偏袒他,但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內門弟子發生沖突,便拱手說道:“弟子明白。”
林師兄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帶著滿臉不甘和怨恨的李明,以及他那些鼻青臉腫的狗腿子,離開了秦淵簡陋的洞府。
雖然這次李明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懲罰,但在秦淵展現出的實力面前,他恐怕短時間內也不敢再輕易招惹秦淵了。
秦淵看著他們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他知道,在天劍宗這個強者如林的地方,想要真正生存下去,就必須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己,也才能實現自己心中的目標。他必須更加努力地修煉,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才能在這殘酷的世界中立足。
接下來的日子里,秦淵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了修煉之中。他不僅刻苦修煉天劍宗的基礎劍法,還不斷摸索著體內冰魄族血脈之力的運用,努力將兩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他的實力以驚人的速度提升著,很快就成為了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的名字也逐漸在天劍宗內流傳開來,成為了一個備受矚目的耀眼新星。
與此同時,秦淵也開始有意識地通過各種渠道,打聽關于禹州大陸上其他擁有特殊血脈的勢力和家族的消息。他知道,冰魄族只是冰山一角,在這廣袤無垠的禹州大陸上,肯定還隱藏著更多的秘密和擁有著特殊力量的族群等待著他去探索。他隱隱感覺到,自己未來的道路,將會更加的精彩,但也更加的充滿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