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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劍氣爭鋒

金色劍氣如怒濤般從林逸體內爆發,狹窄的礦道瞬間被耀眼的光芒填滿。沖在最前面的周巖甚至來不及慘叫,就被劍氣洪流吞沒,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撕碎!

后面的追兵驚恐地后退,但劍氣來得太快,眨眼間就有五人斃命。剩下的人倉皇逃竄,卻被一道白色身影攔住去路——柳清羽并未離開,而是守在通道另一端!

“一個都別想走。“她冷聲道,碧水秋光劍泛起森然寒光。

前有狼后有虎,追兵進退維谷。林逸體內的劍氣仍在肆虐,他雙目泛著金光,整個人仿佛化作一柄出鞘利劍,鋒芒畢露。

“林...林師弟,我們是奉命行事...“一名執法弟子顫聲求饒。

林逸的意識處于一種奇妙的狀態——既狂暴又清醒。他能感受到每一道劍氣的軌跡,能聽到每個人急促的心跳,甚至能嗅到空氣中恐懼的味道。這是《九霄劍經》中記載的“劍心通明“境界,只是他修為尚淺,無法完全掌控。

“奉誰的命?“林逸聲音低沉,帶著金屬般的回音。

“韓...韓長老...“

“他在哪?“

“就在礦洞外...“

林逸與柳清羽對視一眼,后者會意,劍光一閃,將剩余追兵盡數擊暈。

“我們得立刻離開。“柳清羽快步走到林逸身邊,“你怎么樣?能控制住劍氣嗎?“

林逸嘗試收斂氣息,但體內劍氣如同脫韁野馬,難以駕馭。他咬牙道:“給我一點時間...“

柳清羽將手搭在他背上,引導自己的劍氣進入他體內,幫助梳理紊亂的氣息。兩股劍氣同源,很快產生共鳴,林逸的狀況逐漸穩定下來。

“好險...“他長舒一口氣,眼中金光褪去,“剛才那種感覺...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

“那是劍心通明狀態,本該是金丹期才能觸及的境界。“柳清羽神色復雜地看著他,“你強行激發,差點經脈寸斷。“

林逸這才注意到自己皮膚表面已經滲出細密的血珠,那是毛細血管被劍氣撕裂的跡象。如果不是柳清羽及時相助,后果不堪設想。

“多謝師姐。“他真誠地說。

柳清羽搖搖頭:“別說這些了。韓厲就在外面,我們必須另尋出路。“

兩人仔細檢查石室,在壁畫后發現了一條隱蔽的通道。通道狹窄潮濕,顯然是應急用的逃生路線。他們毫不猶豫地鉆了進去,臨行前還不忘取回青銅鑰匙。

通道蜿蜒向上,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看到一絲亮光。出口被茂密的灌木遮掩,撥開后,兩人發現自己位于青溪村后山的另一側,距離礦洞入口已有數里之遙。

“暫時安全了。“柳清羽環顧四周,“接下來去哪?“

林逸沉思片刻:“先離開青云門勢力范圍。玉簡上說寒溪老人是母親師兄,或許他知道更多關于我父母的事。“

“北境雪原...“柳清羽輕聲道,“路途遙遠,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恐怕...“

她的話戛然而止,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煞白。林逸這才注意到,她肩頭的傷口又滲出了黑血!

“毒性未清?“林逸大驚。

“陰傀宗的毒...沒那么簡單...“柳清羽強撐著說,但身體已經開始搖晃。

林逸連忙扶住她:“必須先解毒!我記得《九霄劍經》中卷里有療傷法門...“

他迅速翻閱剛到手的劍經中卷,果然找到了“劍氣祛毒“的記載。但這種方法需要兩人完全信任,劍氣交融,稍有不慎就會兩敗俱傷。

“師姐,我需要幫你祛毒,但這方法有些冒險...“

柳清羽虛弱地笑了笑:“都這時候了...還怕什么風險...“

林逸點點頭,按照劍經記載,扶柳清羽盤膝而坐。他自己也坐在對面,雙手與她十指相扣。

“可能會有些痛...“

“來吧。“

林逸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剛剛穩定的劍氣,緩緩渡入柳清羽體內。他的劍???如涓涓細流,順著她的經脈游走,尋找殘留的毒素。

這種內視之法極為玄妙,林逸仿佛“看“到了柳清羽體內的情況——肩頭處有一團粘稠的黑氣,正不斷向心脈蔓延。他小心地引導劍氣包圍黑氣,試圖將其逼出。

“嗯...“柳清羽悶哼一聲,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林逸安慰道,同時加大劍氣輸出。

隨著金色劍氣不斷沖刷,黑氣逐漸松動,最終化作絲絲黑血,從傷口處滲出。林逸不敢松懈,繼續催動劍氣,確保一絲毒素都不剩。

整個過程持續了近一個時辰。當最后一縷黑氣被清除時,兩人都已精疲力竭,但柳清羽的臉色明顯好轉,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成功了...“林逸長舒一口氣,卻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過度消耗劍氣讓他再次陷入虛弱狀態。朦朧中,他感到一雙柔軟的手扶住了他,然后便失去了知覺。

當林逸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身上蓋著粗布被子。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在坐在床邊的柳清羽身上,為她鍍上一層金邊。

“師姐...“他輕聲喚道。

柳清羽立刻轉過頭:“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林逸試著坐起來,柳清羽連忙扶了他一把,“這是哪?我們昏迷了多久?“

“三天了。“柳清羽遞給他一碗溫水,“這里是青溪村往北三十里的一個小村落。我背著你在山林中走了一整天,才找到這個安全的地方。“

林逸心頭一熱:“師姐你的傷...“

“已經無礙了。“柳清羽微微一笑,“多虧你的劍氣祛毒。“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一時有些溫馨。林逸突然想起什么,從懷中摸出《九霄劍經》中卷:“我們得抓緊時間修煉。韓厲和陰傀宗不會輕易放棄。“

柳清羽點頭贊同:“劍經中卷記載了從練氣到金丹的完整修煉法門,正好適合我們現在的境界。“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在這個偏僻小村暫住下來,潛心修煉《九霄劍經》中卷。林逸的進步速度讓柳清羽驚嘆不已——短短半個月,他已經穩固了筑基初期的境界,劍氣凝練程度堪比普通筑基中期修士。

“你的天賦實在驚人。“一天練劍結束后,柳清羽感慨道,“照這個速度,不出三年,你就能沖擊金丹了。“

林逸搖搖頭:“還差得遠。劍經第三重的'劍氣化虹',我始終摸不到門路。“

“欲速則不達。“柳清羽安慰他,“修煉之道,講究水到渠成。“

傍晚時分,兩人坐在屋前的小院里,看著夕陽西下。柳清羽突然問道:“林逸,如果...我是說如果,找到寒溪老人后,證實你真的是劍宗少主,你會怎么做?“

林逸沉思片刻:“重建劍宗,為父母報仇,然后...“他看向柳清羽,“找到當年救我的養父。“

“就這些?“

“還有就是...“林逸聲音低了下來,“希望師姐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柳清羽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故作輕松地笑道:“我是劍宗弟子,自然會輔佐少主。“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逸剛要解釋,柳清羽卻已經起身。

“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明天我們該啟程去北境了。“

看著柳清羽匆匆離去的背影,林逸心中一陣失落。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他對柳清羽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同門之誼。但每次他想表露心跡,柳清羽總是巧妙地避開話題。

第二天清晨,兩人收拾行裝,準備向北境進發。就在這時,村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聽說青云門正在舉辦'青靈大比',所有弟子都要參加!“

“可不是嗎,據說這次獎勵豐厚,第一名能獲得進入'劍冢'的資格!“

林逸和柳清羽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劍冢?“林逸低聲道,“難道是...“

“九霄劍宗的劍冢!“柳清羽眼中閃過興奮之色,“傳說劍宗覆滅前,將歷代珍藏的名劍和傳承都藏在了劍冢中。如果真是那個劍冢...“

“我們必須回去!“林逸斬釘截鐵地說。

柳清羽卻猶豫了:“太危險了。韓厲一定布下了天羅地網...“

“但這是找到完整傳承的最好機會。“林逸堅持道,“而且大比期間,眾目睽睽之下,韓厲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我們。“

經過一番爭論,柳清羽最終同意了林逸的計劃。兩人改容易裝,混在前往青云門觀禮的人群中,順利回到了山門。

青云門果然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青靈大比是宗門五年一度的盛事,不僅所有弟子必須參加,還邀請了不少友好門派前來觀禮。

“我們先去找莫離師叔。“柳清羽提議道,“他是門主親信,又對你頗為賞識,或許能幫我們斡旋。“

兩人悄悄來到莫離的洞府,恰好遇到他從里面出來。見到兩人,莫離先是一驚,隨即迅速將他們引入室內,布下隔音結界。

“你們兩個還敢回來?“莫離壓低聲音,“韓厲已經對你們下了通緝令,罪名是勾結外敵,盜取宗門秘寶!“

“師叔明鑒,我們冤枉。“柳清羽正色道,“是韓厲勾結陰傀宗,意圖謀奪林逸身上的劍宗傳承。“

莫離神色復雜地看著林逸:“我早該想到的...你體內的劍形印記,還有那獨特的劍氣...你就是劍宗失蹤的少主,對不對?“

林逸沒想到莫離也知道此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不必隱瞞了。“莫離嘆了口氣,“當年劍宗滅門一事,疑點重重。門主這些年一直在暗中調查,發現韓厲確實與某些神秘勢力有染。“

“那門主為何還容忍他在門中?“柳清羽不解地問。

“沒有確鑿證據。“莫離搖頭,“韓厲背后勢力不小,貿然動手只會打草驚蛇。“

他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這次大比是個機會。門主特意放出劍冢的消息,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劍冢真的存在?“林逸急切地問。

“存在,但不在青云門。“莫離解釋道,“門主只是設了個局,想看看誰會跳進來。沒想到先引來的是你們...“

林逸和柳清羽面面相覷。

“那我們...“

“既然來了,不如將計就計。“莫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林逸參加大比,以你的實力,進入前三不成問題。到時候門主會安排你進入'假劍冢',而韓厲必定會有所行動...“

“太危險了。“柳清羽反對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逸卻躍躍欲試,“就這么辦!“

在莫離的安排下,林逸和柳清羽“意外“被巡邏弟子發現,然后“被迫“參加大比。韓厲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但在門主青云子的干預下,不得不暫時按捺。

大比當天,演武場上人山人海。林逸站在參賽弟子隊列中,感受到無數好奇的目光。經過礦洞一戰,他在青云門已經小有名氣——一個被執法堂通緝,卻又得到門主庇護的神秘弟子。

“第一輪,混戰淘汰!“裁判高聲宣布規則,“所有弟子同臺競技,最后留在臺上的二十人晉級!“

這種賽制極為殘酷,但對林逸卻頗為有利——混戰中可以避免過早暴露實力。他與柳清羽背靠背站立,形成一個堅固的小陣。

比試開始后,各種法術、劍光交織在一起,場面異常混亂。林逸和柳清羽配合默契,將一個個攻來的對手擊退,卻不主動出擊。

隨著時間推移,臺上人數越來越少。當只剩下三十人左右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林逸逼近——趙星辰,趙穆的兄長,筑基中期修為,是青云門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林逸,終于有機會領教你的高招了。“趙星辰冷笑道,“我弟弟的賬,今天一并清算!“

他話音剛落,手中長劍已經化作一道流光直刺林逸心口!這一劍快如閃電,角度刁鉆,顯示出深厚的劍道造詣。

林逸不慌不忙,碧水秋光劍橫擋在胸前,精準地格開了這一擊。兩劍相撞,火花四濺!

“好劍!“趙星辰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可惜明珠暗投!“

他劍勢一變,使出趙家絕學“流星趕月“,劍光如雨點般向林逸籠罩而來。林逸沉著應對,《九霄劍經》中的防御劍招“鐵鎖橫江“施展開來,將攻勢一一化解。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過數十招。趙星辰越打越驚,他筑基中期的修為,竟然拿不下一個剛剛筑基的對手!

“看來得用真本事了!“趙星辰咬牙后退一步,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劍上。長劍頓時血光大作,威力暴漲!

“血煉之術?“柳清羽驚呼,“林逸小心!這是邪道功法!“

趙星辰充耳不聞,血劍帶著刺耳的尖嘯直取林逸咽喉!千鈞一發之際,林逸體內劍形印記突然劇烈震動,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劍氣噴涌而出!

“九霄劍氣,破!“

碧水秋光劍金光大放,一道足有丈余長的劍氣橫掃而出,不僅擊碎了趙星辰的血劍,余波還將他直接轟下擂臺!

全場一片嘩然。這一劍的威力,已經堪比筑基后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林逸勝!晉級二十強!“裁判高聲宣布。

接下來的比試中,林逸勢如破竹,連續擊敗多名強敵,最終與柳清羽一起闖入決賽!

決賽當天,整個青云門萬人空巷。所有人都想親眼目睹這場巔峰對決——神秘崛起的林逸,對陣老牌天才柳清羽。

擂臺上,兩人相對而立。柳清羽一襲白衣,清冷如霜;林逸青衣磊落,鋒芒內斂。

“決賽,開始!“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柳清羽率先出手。她的劍法輕靈飄逸,如行云流水,每一劍都帶著刺骨的寒意。林逸則以穩為主,劍招樸實無華,卻暗藏玄機。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過百招,看得臺下眾人眼花繚亂,喝彩聲不斷。

“這才是真正的劍道對決!“

“太精彩了!兩人劍法看似不同,卻又殊途同歸...“

高臺上,青云子撫須微笑:“莫離,你怎么看?“

莫離恭敬道:“柳師侄劍法已得'柔水劍意'精髓,而林逸...他的劍法我看不透,似乎蘊含某種上古劍道的影子。“

“不錯。“青云子點頭,“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場上,林逸漸漸感到壓力。柳清羽的劍法越來越快,劍氣中夾雜著刺骨寒意,讓他的動作變得遲緩。

“師姐要動真格的了...“林逸心中暗道。他深吸一口氣,劍勢陡然一變,從穩轉疾,碧水秋光劍上金色紋路亮起,劍氣如虹!

“九霄劍經第三重——劍氣化虹!“

他終于突破了瓶頸,達到了劍經第三重境界!金色劍氣如長虹貫日,直刺柳清羽胸口。

柳清羽不閃不避,劍尖輕點,一道冰藍色劍氣迎上。兩股劍氣在空中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煙塵散去,眾人驚訝地發現,柳清羽的劍尖正停在林逸咽喉前三寸,而林逸的劍卻已經收回。

“我輸了。“林逸坦然道。

柳清羽卻搖搖頭:“不,是我輸了。剛才那一劍,你本可以繼續向前,卻主動收劍。否則現在我已經...“

裁判高聲宣布:“決賽,林逸勝!“

全場掌聲雷動。林逸卻敏銳地注意到,柳清羽眼中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神色——她似乎有意讓自己獲勝?

頒獎典禮上,青云子親自為前三名頒發獎勵。林逸獲得了一枚進入“劍冢“的令牌,柳清羽和第三名的趙星辰則得到了靈丹和法寶。

“三日后,持此令者可進入劍冢。“青云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林逸,“希望你能有所收獲。“

林逸恭敬接過令牌,心中卻充滿疑惑——這到底是真正的機緣,還是針對韓厲的陷阱?

大比結束后,柳清羽突然變得疏遠起來。每當林逸想找她討論劍冢之事,她總是找借口避開。這種反常行為讓林逸既困惑又擔憂。

直到第三天夜里,林逸正在房中調息,突然體內劍氣再次失控!這一次比礦洞中更加猛烈,他全身經脈如被千萬根鋼針穿刺,痛不欲生!

“啊!“他忍不住發出慘叫,蜷縮在地上。

房門被猛地推開,柳清羽沖了進來。看到林逸的狀況,她臉色大變:“劍氣反噬!“

她毫不猶豫地將林逸扶到床上,然后解開他的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林逸胸口處,那道劍形印記已經變成了赤紅色,正在不斷扭曲變形!

“怎么會突然...“林逸痛苦地問。

“是劍魂覺醒的前兆!“柳清羽聲音發顫,“你的修為提升太快,身體承受不住劍魂的力量...“

她咬破手指,在林逸胸口畫下一個復雜的符文,然后雙手按在上面,將自己的劍氣源源不斷地輸入他體內。

“師姐...這樣你也會...“

“別說話!“柳清羽厲聲道,臉色已經變得蒼白。

兩股劍氣在林逸體內交織,漸漸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痛苦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妙的溫暖感覺,仿佛整個人浸泡在溫泉中。

不知過了多久,林逸終于完全恢復。他睜開眼,發現柳清羽已經力竭,趴在他胸口睡著了。她的長發散落在他的皮膚上,帶來絲絲癢意。

林逸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心中涌起無限柔情。

就在這時,柳清羽突然驚醒,發現自己與林逸的親密姿勢,頓時羞紅了臉,慌忙起身。

“師...師弟感覺如何?“她結結巴巴地問,目光躲閃。

“好多了。“林逸坐起身,真誠地說,“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

柳清羽搖搖頭,轉身欲走。林逸一把拉住她的手:“師姐,為什么這幾天躲著我?“

柳清羽身體一僵,沒有回答。

“是因為決賽時你故意讓我獲勝嗎?“林逸直接問道。

柳清羽驚訝地回頭:“你...你看出來了?“

“嗯。“林逸點頭,“最后一劍,你明明可以完全避開,卻故意放慢了速度...“

“我...“柳清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只是覺得你更需要進入劍冢的機會...“

“為什么?“

“因為...“柳清羽深吸一口氣,“因為你是劍宗少主,肩負著復興宗門的重任。而我...我只是個普通的劍宗弟子...“

林逸搖頭:“不,師姐你絕不普通。沒有你,我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他鼓起勇氣,直視柳清羽的眼睛:“其實我...“

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柳清羽臉色一變,迅速吹滅蠟燭,拉著林逸躲到墻角。

“有人監視我們...“她低聲道。

林逸也察覺到了異常的氣息。兩人屏息凝神,只聽窗外傳來細微的對話聲:

“確認了,那小子明天會進入劍冢...“

“主上已經安排好了...這次一定要得手...“

聲音漸漸遠去。柳清羽松了口氣,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林逸緊緊握著。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都有些尷尬。

“明天...要小心。“柳清羽輕聲道,“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林逸點頭:“無論如何,這是我們查明真相的機會。“他頓了頓,鼓起勇氣道,“師姐,等一切結束后,我有話想對你說...“

柳清羽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最終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林逸握緊了手中的劍冢令牌。明天,或許所有的謎團都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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