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只有借貸才能維持生活。
還有賣掉家當。
羅杰準備出手空間手鐲和蟻后母巢。
空間手鐲比較好處理。
這種能夠存活物的空間煉金道具，在浮空城一直供不應求。
羅杰當初購入時的售價原本是六十萬金幣，但現在行情上漲，能賣到七十萬金幣。
至于蟻后母巢，市場需求不高，折價嚴重。
市面上最多只能賣出七成售價，也就是五十多萬金幣。
加起來一共一百二十多萬金幣。
這點錢不夠他半年的開銷。
他嗑藥冥想半年，至少一百八十萬金幣。
不過，羅杰并不著急。
他現在已經是中級巫師學徒，體內的黑水蟒血脈也完成強化。
以他的潛力和價值，去申請五十多萬貸款應該不成問題。
尤其是翠翎學社內部對社員的放貸額度更高、利率更低。
正好今天是社團活動日。
羅杰打算參加完活動之后，順道提交貸款申請。
先貸個五十萬，撐過這半年再說。
至于還款……
我憑本事借的，為什么要還？
……
羅杰走進翠翎學社駐地，發現今天人比往常多了不少。
足足有兩百位巫師到場。
而且其中有不少陌生面孔，精神力波動極強，似乎是頂級巫師學徒。
羅杰心中疑惑。
這是出什么事了？
這些人平時都在參加位面戰爭。
就算留在浮空城內，也都忙于突破，很少參加社團活動日。
羅杰壓下心中念頭，剛在后排找了個位置坐下，貝克就朝他招了招手。
羅杰起身，坐在貝克旁邊。
貝克低聲說道：“你注意到那些參加位面戰爭的學長都回來了嗎？”
羅杰點頭：“注意到了，學長你知道原因？”
貝克笑了笑：“因為今天有正式巫師來了。”
羅杰問道：“誰？”
貝克壓低聲音：“波爾。”
“他成正式巫師了。”
羅杰聞言一愣。
波爾？
他當然記得波爾是誰。
當初波爾偷襲自己，搞得他直接自爆，冥想法修訂計劃也泡了湯。
但沒想到，不到兩年的時間，波爾竟然已經完成了蛻變，使精神力實質化，成功晉升為正式巫師。
雖然波爾早就是頂級巫師學徒，離正式巫師只有一步之遙，但羅杰還是有點酸。
畢竟浮空城里，不缺那種卡了幾百年都無法突破的巫師學徒。
羅杰不動聲色地開口問道：“波爾學長是怎么完成蛻變的？”
貝克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他說是在生死之間完成的蛻變。”
“不過……”
貝克頓了頓：“有些風言風語說，他得到了一塊賢者之石。”
羅杰眼神微動。
賢者之石，那可是死靈召喚學院院長，大賢者霍恩海姆的作品。
據說一口下去，直接晉級正式巫師，不需要冥想，也不需要嗑藥。
羅杰記得可以憑借戰功換取賢者之石。
但用這個方式拿的人，一般都不會藏著掖著。
光明正大得很。
現在卻搞得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反而讓人多想。
這塊賢者之石不會是他從哪個巫師身上搶的吧？
羅杰正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大廳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通道。
只見一位面容冷峻，氣質沉穩的青年緩步走入。
正是波爾。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貝克看了羅杰一眼，沒有再說話。
此時，波爾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上了講臺。
他一上臺，便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這次社團活動日由我主持。”
“不過，我不打算講什么生物煉金術。”
“我要講的，是我如何完成精神力實質化的心得。”
話音剛落，全場嘩然，隨即爆發出熱烈掌聲。
畢竟這種層次的知識，可不是隨便什么時候都能聽到的。
即便是從圖書館中購置相應的知識，價格也是相當的昂貴。
羅杰也連忙掏出筆記本，開始認真記錄。
根據波爾所言，精神力實質化的關鍵在于凝聚魂核。
魂核是正式巫師的意識核心。
一旦成功凝聚，巫師就可以把意識轉移到魂核之上。
哪怕身體被打成齏粉，只要魂核不碎，就能利用精神力干涉基本粒子，重新聚合出新的身體。
波爾滔滔不絕，講了大半天時間。
等他下臺之后，其他巫師才陸續上臺講解各自的心得。
由于今天來的頂級巫師學徒特別多，貝克這種高級巫師學徒，只能默默站在后排，根本輪不到他上臺。
等到社團活動結束，波爾離開大廳之后。
貝克才湊過來，低聲對羅杰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波爾那塊賢者之石的事嗎？”
“其實外面有傳言說，這塊賢者之石原本是韋伯家族的蓋伊的。”
“蓋伊也是我們生物煉金學院的巫師，出身老牌巫師家族韋伯家族。”
“據說在家族的資助下，他得到了一塊賢者之石，本來是要離開翡翠島返回浮空城的。”
“結果人還沒回來，就失蹤了。”
“而他身上的賢者之石也跟著消失了。”
“再然后……”
貝克頓了頓，語氣意味深長：“就是波爾成了正式巫師。”
“所以現在外面都在傳，是波爾干掉了蓋伊，搶了他的賢者之石。”
羅杰聞言一愣：“不是還有占卜手段嗎？”
“只要查一下就能知道真假吧？”
貝克搖頭道：“你以為占卜一位正式巫師那么容易？”
“而且，聽說韋伯家族自己請人占卜過。”
“結果發現蓋伊的失蹤確實和波爾有關。”
“于是，這風言風語就越傳越廣。”
貝克在蛐蛐完波爾之后，叮囑了一句：“這事你知我知，別往外傳。”
他語氣嚴肅起來：“太破壞學社團結了。”
羅杰一邊點頭一邊心里吐槽。
不能說你還告訴我？
但他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變化：“學長放心，我嘴巴很嚴。”
貝克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等他走遠，羅杰立刻找上佐伊。
“佐伊學姐，我有點缺錢，準備向學社借點貸款。”
佐伊抬頭看了他一眼，眼里寫滿了疑惑：
“啊？學弟你不是去年剛剛提前還清貸款了嗎？”
“怎么這才幾個月，又來借了？”
羅杰一臉誠懇：“學姐，我剛完成了一次血脈強化，材料費太高，手頭有點緊。”
佐伊恍然大悟，相當理解地點了點頭：“血脈強化是挺燒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