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思索著記憶中的法師課程,許久之后深呼吸一口氣,手指開始有規(guī)律的變動。數(shù)秒后,空氣中原本看不見的奧術能量在他眼前散發(fā)出淡藍色的色彩,讓他宛如沉醉在宇宙之中盡情體驗星辰的力量。
這才是真正的冥想狀態(tài)。
解決完前置問題,杜邦開始嘗試施法。
施法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復雜的魔法需要通過咒語、手勢、法器和施法材料組合而成,簡單的法術則只需要其中一種,而等法師通過長久的訓練和對法術的足夠理解后,則可節(jié)省這些步驟做到瞬間施法,或是增加法術的威力和效果。
也就是法師之中的超魔一說。
這對于杜邦來說有些超綱,他現(xiàn)在釋放的法術只需要用手勢調(diào)動奧術能量將其排成正確的法術模型,再用通過正確的咒語將這些模型組成成法術,法器則是輔佐將法術模型組合的更快。
不過隨著時代變革,法師可以用一種更取巧的方法,那就是直接用咒文和手勢去從魔網(wǎng)中獲取自己想要的法術,甚至可以用這種方法來甄別法術,只要有相應法術位就可以施展自己學會的魔法,再也沒有記憶的法術必須占用固定法術位這種事情。
了解到這,杜邦隱約有些感悟,不過這并沒有改變他的處境:想要抄寫一張能用的魔法卷軸那就要完全憑借自己掌控奧術的能力把完整的法術印刻在卷軸上,而不是走后門把法術釋放在羊皮紙上。
想到這里,杜邦在卷軸上寫上了咒語,優(yōu)雅的精靈文字快速書寫,數(shù)秒之后他反復熟讀幾次,將鵝毛筆放在了墨水瓶蓋上。
和他記憶中的差不多,應該可以。
咒法系一環(huán)法術:法師護甲
杜邦會的法術沒有攻擊類魔法,但不管法師護甲還是油膩術都算得上是熱門法術。
特別是前者,這是所有法師都要掌握的防護系基礎法術。
‘不管遇到什么情況什么敵人,法師護甲都將有效提高法師的生存概率給我們留下充足的反應時間,而只要能活下來,那不管面對多么惡劣的場景和敵人,我們都有創(chuàng)造出奇跡的機會。’
《法師實戰(zhàn)入門第一課》
杜邦閉上眼睛張開雙手,用自己的意識感受著空氣中那無處不在的奧術能量,隨著他的手指跟隨記憶變換動作,那淡藍色光點一個個聚集在他的手指上方,一串帶有力量的神秘字符從他口中詠出。
“Lo..rica..Mag..ica!”
隨著咒文詠唱接近尾聲,淡白色的光芒圍繞在杜邦身體聚合。待將最后一個字母吐出,奧術能量在半空中匯集組成了這段字符,與杜邦剛才書寫的并無二致。
杜邦的眼睛閃過一道欣喜,那淡白色的光芒和字符此時已經(jīng)全部消失,而他那件原本平平無奇的長袍如同鱗甲般堅韌,但穿在他的身體卻沒有任何不適感。
成了!
第一次施法就大獲成功,杜邦有些興奮,不過由于此時情況比較特殊,他并沒有辦法測試這法師護甲是否如同鎖甲般堅韌,但剛才長袍那閃爍的白光與他印象中基本一致。
應該能行?
不過等到抄寫卷軸時,杜邦又感覺困難重重。
他可以用手勢調(diào)動奧術能量,但又該怎么把奧術能量印刻在卷軸上呢?
他嘗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都不得其法,思索片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qū)。
這張能印刻一環(huán)法術的羊皮紙本身就具備一定的魔力,他需要做的不是把奧術能量印刻在卷軸上,而是把羊皮紙里的奧術能量調(diào)動成正確的法術模型,到時候只需要在卷軸上輸入法術能量就算成功。
怪不得叫一環(huán)法術羊皮紙,這張卷軸的魔力也就只能儲存釋放一環(huán)法術的能量。
想通了關鍵,杜邦開始動筆。
對精靈文的熟悉讓杜邦哪怕不看卷軸也能夠快速抄寫,優(yōu)雅美觀的字體堪比精靈種最高貴的日精靈王室,那帶有血腥氣息的墨水將最后一個字符書寫完成,眼前的羊皮紙上隱隱約約浮現(xiàn)出一張由精靈文構(gòu)成的平面圖,一部分咒文閃閃發(fā)亮。
他的調(diào)動將羊皮紙中部分奧術能量已經(jīng)組合成為咒文中的一部分,但他的能力/方法并不能號令所有的能量進入其中,需要用自己的精神力約束剩下的能量,把寫下的咒文充盈到可以激活法術的程度。
這就是抄寫卷軸的全部流程。
思緒通達,杜邦把雜念拋在腦后,聚精會神的緩慢變動手指,控制羊皮紙中那跳脫的能量,讓它們走向正確的位置。
這個操作需要很小心,一但出現(xiàn)失誤,里面的能量將會快速流失,也有可能讓咒文失效。
羊皮紙如果不用,里面的能量能保持數(shù)年不散。可一旦開始抄寫,哪怕不失誤超過1個小時里面的奧術能量也會慢慢消散,直到成為一張擦屁股紙。
可能幾分鐘,也可能半小時,當身前那張卷軸上精靈文閃閃發(fā)亮時,杜邦松了口氣,擦了一下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
這動用精神力給他帶來的負擔還真是不輕,不過這次抄寫達到了他的預期。
他成功了,只用了一次。
在與系統(tǒng)確定他抄寫的方法沒有問題后,杜邦睜開了眼睛,脫離了冥想狀態(tài)。
那座豪華的訓練場和參天一般的法師塔不見了蹤影,屬于他的只有眼前這個骯臟而又雜亂小屋。
這有些讓人氣餒,仿佛剛才看到的只是虛假的幻想,但杜邦的眼神中卻難掩興奮。
第一次施法和抄寫卷軸全都一次成功,看著那40%的成功率,他很難不自鳴得意。
那個杜邦怎么說也學了兩年半,不管手上功夫還是筆頭都不如他這個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新人,這可以說是降維打擊了。
雖然那個花費重金的語言學對自己幫助不小,但要知道他可還在虛弱狀態(tài),施法更是從零開始。
難道我是個萬里無一的天才?摸了摸自己那光滑的下巴,杜邦忍不住笑了起來。
擦了下汗,杜邦拿起牛奶灌了一口,那又香又腥的味道讓他皺起眉頭。
算了,還是先洗澡吧。杜邦拿起屋內(nèi)衛(wèi)生間的木桶,前往公共盥洗室打熱水。
宿舍里有衛(wèi)生間洗漱,但面積很小只有三平米左右,基本除了馬桶就只有個洗臉的地方。
不過按照他的記憶,洗漱間的東西除了馬桶外使用不多,很多學徒有時候來不及就用個戲法除塵術把自己的身體打理干凈,只有有閑心時候才接熱水洗洗身子泡泡腳之類的。
杜邦還是更喜歡熱水,如果有浴缸可以泡澡就更好了。可惜好像只有那些接近畢業(yè)的高級學徒或者有錢人的宿舍才有那奢侈的空間,短時間內(nèi)基本和他無緣了。
學院內(nèi)倒是有澡堂洗一次收費兩枚銀幣,不過此時的他可奢侈不起,還是省點錢避免餓死。
不過就在他來到盥洗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正有幾個少年在躲在里面抽煙卷,在看到他來后頓時收到了幾道仇視的目光。
杜邦看到這皺起眉頭,心中想起在飯?zhí)冒l(fā)生的沖突。
難道他們是在這里埋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