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是這么說,但杜邦在唱這贊美詩的時候還是很難繃得住,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笑場,歌也就唱的很隨意了。
好在這么多學徒應該沒有人能注意到他的異常,他只需要將自己的嗓音壓低一些跟著旋律瞎哼哼就能蒙混過關,就和許多人一樣。
是的,像他這樣瞎哼哼的人應該還不少,至少杜邦就看到幾個閉上眼睛好似快睡著一樣的學徒,過來完全是應付公事,對女士的信仰絕對不會比他強多少。
法師的信仰大多都不太虔誠,認真來說還不如許多平民。
這也不奇怪,就是法師學徒也能明白他們到底付出了多少才能學會法術成為一名法師,而不是靠信仰魔法女士才學會法術擁有法術位。
我只要天賦足夠再加上足夠的努力不信也能獲得這些,那我為什么要信呢?
據說外邊許多地方的法師就根本不信密斯特拉,平時連教會都不去,對魔法女士最大的尊敬應該是在做法術實驗前對教徽說兩句吉祥話討個彩頭,為了避免死后上無信者之墻被永世折磨當個淺信徒罷了。
但哈魯阿畢竟是魔法教會的大本營,這里的儀式和彌撒都很正規也不可缺少,像他這種學徒哪怕不在學院也要去周邊的教誨做禮拜,只有成為正規法師或是成年后才能坐在椅子上祈禱,順便欣賞一下他這種傻兮兮的少年在這唱贊美詩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杜邦總感覺站在大家面前那個指揮合唱的牧師小姐姐看了自己好幾次,不過在他看向對方時她的目光又不在自己身上,只是正常的看向所有人用那銀鏈連接的香爐緩慢指揮,優雅而又富有美感。
不過這女牧師看著年紀不大,但胸還真不小,這身材曲線可比自己前面那個安妮要強多了。
難道這教會里伙食比自己的食堂好?
就在杜邦胡思亂想時,卻沒注意到指揮的少女修士眉頭一蹙,不過還是很快恢復過來,除了那香爐晃動的頻率略微大了一點點外,一切如常。
好不容易給贊美詩唱完,少女退到一邊,一個身穿鎖子甲外套長袍的女牧師來到眾人面前,雙手施法,教會中所有的圣燭頓時全部點亮。
這人杜邦還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個叫有著寬廣胸懷的桃樂絲牧師。
此時桃樂絲再次將她那代表著神裔的光環亮出,表情嚴肅宛如神使降臨,她手持一本帶著神圣光輝的古書,高聲誦經。
“必須時刻銘記,魔法是一門深刻的奧藝,祂是女士贈送給我們的禮物,是那些能夠使用魔法之人能享受的無上特權。”
“我們熱愛魔法本身,不要僅僅是把它當作一件用來以個人意愿改變現實的武器。學會在何時不去使用魔法,才能領悟真正的智慧。”
“要堅持學習新的法術和創造新的法術,女士永遠青睞勇敢者與創新者,我們也將在運用法術技藝的過程中成長,成為擁有真正的智慧和對事物更加廣泛的平衡的思考的人,女士神國的大門將永遠為這些人打開。
“在謹記這一點的同時,要時刻保持謙遜,把傲慢緊束于心,時刻銘記女士的慷慨。”
在牧師說完這些后,所有信徒同時齊聲贊道:“贊美女士!”
一時之間教會中好似傳銷現場,就連那些圣燭的火苗都微微傾斜,仿佛有無形的神祇正俯身傾聽。
看到這一幕杜邦忍不住心生感慨。
就連他這種沒有信仰基礎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心生贊嘆,這要是在以前被人看到,發展個幾百萬人的教派怕是輕而易舉,這真神和虛擬編造的神明就是不一樣。
好不容易等這套流程結束,接下來就講述圣祭禮儀,基本流程就是講述魔法女神如何偉大,擊敗了邪惡女神莎爾挫敗了諸多邪神的陰謀,把強大的魔法允許法師們使用云云。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種慷慨,像初代魔法女神就是給法師的權限太高,以至于自己都被耐瑟時代的大奧術師用一個12環魔法竊取了權柄導致死亡,在二代魔法女神上臺后直接禁制所有人研究9環以上魔法,以至于再也沒有了那些奧術奇跡。
不過仔細想想現在的魔法發展應該還是遠超耐瑟時代的,特別是新時代的魔法體系讓他這種14智力的人都能成為魔法學徒,可以說他也是享受到了時代福利的一份子。
這時一些坐在觀禮席上的法師已經悄悄溜走,只剩下少數應該確實非常尊崇女神,愿意在這浪費時間的正式法師,等最后出來一位身穿高階深藍祭祀長袍的老牧師出來宣布禮成時,這場禮拜終于結束,學徒們在女神和牧師面前問候行禮,便可以自行離去。
杜邦百無聊賴做著這些事情,當輪到他時他看著眼前這座鑲嵌著寶石的精美石雕,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東西給我多好啊,有幾顆怕就能抵債了。
看完女神看牧師,桃樂絲顯然是對杜邦有印象的,看到他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有些神秘的笑容:“是你啊,最近身體怎么樣,好些了么?”
“還好吧。”杜邦老老實實露出了他那打著繃帶的胳膊:“不過我外出時遇到了頭灰狼,被傷的不輕。”
“那一會你可以來找我。”桃樂絲用手捂住了嘴,那張柔媚的眼神讓杜邦有些發毛:“女神最近對學院的虔誠非常滿意,特別是你這種優秀的年輕人,放心這不需要額外的奉獻。”
我優秀個屁,連對女士的信仰都太不虔誠,怕是又饞我身子了,不過要是不給自己弄昏睡了倒也不是不可以...
杜邦內心腹議,嘴上倒是連連稱是,往前繼續走低頭看向那個少女修士,視線忍不住的往下瞟去。
少女的胸圍比起桃樂絲牧師顯然要縮水許多,不過桃樂絲顯然是在熟的出水的年紀,倒是面前這個小個子女生怕是和他歲數差不多大,居然還有如此飽滿的胸襟,這可真是少見。
“女士會眷顧你這樣虔誠的信徒。”少女在送上祝福時臉上的笑容溫暖和煦,不過當她看到面前的人是杜邦時,原本上揚的嘴角卻是微微一僵,深吸了一口氣。
少女努力抬起個香爐饒過杜邦的頭,這個動作讓比杜邦矮小許多的她有些吃力,在做完這一切后她也沒有與杜邦對視,只是低聲祝福一句:“愿你心靈澄清。”
“謝謝修士。”杜邦隨口一回,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之前離得遠沒太注意,現在他怎么感覺以前好像在別的見過這個人,或是聽到過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