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陽紋章在接近坐標點時開始蛻皮,鱗狀表皮剝落后露出嬰兒牙床般的粉嫩組織。白硯的視網膜上,青冥年輕時的全息影像正抱著襁褓哼唱變調《搖籃曲》,而襁褓里伸出的不是嬰兒的手——是覆蓋逆鱗的成年男性的手指,指甲上刻著白硯現在的執法編號。
育嬰室的墻壁是用哺乳期母親的乳腺組織培植的,此刻正在分泌混著血絲的乳汁。白硯的真理之瞳看穿墻體,數以千計的透明囊腫嵌在肉質結構中,每個囊腫里都懸浮著一個胚胎,他們的臍帶彼此糾纏成青銅鐘的星圖。編號S-0927的囊腫格外巨大,內膜上密密麻麻刻著歷代執法者的處決記錄。
“歡迎回家。“青冥的聲音從囊腫深處傳來,他的銀絲眼鏡框正在生長出藍繡球根系,“你以為的嬰兒床,其實是時間錨定器的核心。“白硯突然感覺皮膚開始逆向發育,退回嬰兒期的軀體卻保留著成年意識。他看見自己的新臍帶正連接著凱恩的脊椎化石,而青銅鐘的蜂窩孔洞里,第九百七十三個白硯正舉起覆蓋逆鱗的右手——嬰兒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凱恩家徽,鷹喙里銜著的藍繡球花瓣滴落理想之海的濃縮液,在時空中腐蝕出新的裂縫。
白硯的靴底剛踏入育嬰室,地面突然發出黏膩的呻吟聲。這些由乳腺組織培植的墻壁正在緩慢蠕動,分泌的乳汁在月光下泛起磷光。他的視網膜突然浮現出全息投影:新紀元元年,凱恩的妻子被倒吊在育嬰室中央,她的腹部被剖開,逆鱗胎兒的虹膜里映著白硯自己的面孔。
“時間錨定器正在與你的紋章產生共振。“青冥的聲音突然變得空洞,他的銀絲眼鏡框正在生長出藍繡球根系,“這是議會用來重置時間軸的工具。“白硯突然感覺皮膚開始逆向發育,退回嬰兒期的軀體卻保留著成年意識。他看見自己的新臍帶正連接著凱恩的脊椎化石,而青銅鐘的蜂窩孔洞里,第九百七十三個白硯正舉起覆蓋逆鱗的右手——嬰兒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凱恩家徽,鷹喙里銜著的藍繡球花瓣滴落理想之海的濃縮液,在時空中腐蝕出新的裂縫。
白硯的執法刀突然軟化,變成一條連著臍帶的胎盤,另一端沒入S-0927囊腫。他看見自己在液體中快速經歷九百七十二次人生:有時是刑場上的孕婦,有時是販賣贖罪券的緋羽,更多次是手持解剖刀的青冥。每次死亡時,囊腫內壁就會增生一片逆鱗,鱗片上的刻痕顯示著時間褶皺的熵值。
“囊腫內的液體是初代先驅者的記憶血清。“青冥的影像開始像素化,露出皮下熒光蜉蝣組成的神經網絡,“每次輪回,你的記憶都會被重新編寫。“白硯突然發現,囊腫內的液體正在與他的血液產生量子糾纏,形成與刑場孕婦相同的鱗狀圖案。那些圖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逐漸覆蓋整個囊腫。
白硯的視網膜突然浮現出全息投影:九百七十二次輪回中,他被不同執法者清除的畫面。每次死亡時,囊腫內壁都會增生一片逆鱗,鱗片上的刻痕顯示著時間褶皺的熵值。他的太陽穴突然傳來鉆探般的劇痛,凱恩的記憶碎片如灼熱的玻璃碴刺入他的視網膜:新紀元元年,凱恩用這把刀剖開妻子的子宮,發現胎兒心臟表面覆蓋著議會嚴禁的逆鱗。
“時間褶皺的熵值正在增加。“青冥的聲音突然變得空洞,他的銀絲眼鏡框正在生長出藍繡球根系,“議會需要不斷重置時間軸,來阻止藍繡球根系刺穿理想之海。“白硯突然感覺皮膚開始逆向發育,退回嬰兒期的軀體卻保留著成年意識。他看見自己的新臍帶正連接著凱恩的脊椎化石,而青銅鐘的蜂窩孔洞里,第九百七十三個白硯正舉起覆蓋逆鱗的右手——嬰兒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凱恩家徽,鷹喙里銜著的藍繡球花瓣滴落理想之海的濃縮液,在時空中腐蝕出新的裂縫。
育嬰室突然收縮成子宮形態,白硯的皮膚開始逆向發育,退回嬰兒期的軀體卻保留著成年意識。他看見自己的新臍帶正連接著凱恩的脊椎化石,而青銅鐘的蜂窩孔洞里,第九百七十三個白硯正舉起覆蓋逆鱗的右手——嬰兒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凱恩家徽,鷹喙里銜著的藍繡球花瓣滴落理想之海的濃縮液,在時空中腐蝕出新的裂縫。
“藍繡球根系正在刺穿理想之海。“青冥的影像開始像素化,露出皮下熒光蜉蝣組成的神經網絡,“這是初代先驅者記憶體的反撲。“白硯突然發現,藍繡球根系的末端正在與他的血管產生量子糾纏,形成與刑場孕婦相同的鱗狀圖案。那些圖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逐漸覆蓋整個育嬰室。
白硯的初啼化作加速千倍的《搖籃曲》,音浪震碎了育嬰室的肉質墻壁。在紛飛的乳腺組織碎片中,初代先驅者的亡魂正從藍汁里析出,他們手中的血陽紋章綻放出逆生樹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是被清除嬰兒的瞳孔。
“初啼的音浪正在重置時間軸。“青冥的聲音突然變得空洞,他的銀絲眼鏡框正在生長出藍繡球根系,“這是議會用來抹除記憶的工具。“白硯突然感覺皮膚開始逆向發育,退回嬰兒期的軀體卻保留著成年意識。他看見自己的新臍帶正連接著凱恩的脊椎化石,而青銅鐘的蜂窩孔洞里,第九百七十三個白硯正舉起覆蓋逆鱗的右手——嬰兒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凱恩家徽,鷹喙里銜著的藍繡球花瓣滴落理想之海的濃縮液,在時空中腐蝕出新的裂縫。
育嬰室的墻壁突然開始崩裂,透明囊腫內的液體開始泄漏。白硯的視網膜浮現出全息投影:液體中懸浮著數百個微型的監察部徽章,每個徽章的中心都嵌著一滴暗藍色的液體,那是理想之海的濃縮樣本。他的太陽穴突然傳來鉆探般的劇痛,凱恩的記憶碎片如灼熱的玻璃碴刺入他的視網膜:新紀元元年,凱恩用這把刀剖開妻子的子宮,發現胎兒心臟表面覆蓋著議會嚴禁的逆鱗。
“時間囊腫正在破裂。“青冥的聲音突然變得空洞,他的銀絲眼鏡框正在生長出藍繡球根系,“這是議會用來控制時間循環的最后手段。“白硯突然感覺皮膚開始逆向發育,退回嬰兒期的軀體卻保留著成年意識。他看見自己的新臍帶正連接著凱恩的脊椎化石,而青銅鐘的蜂窩孔洞里,第九百七十三個白硯正舉起覆蓋逆鱗的右手——嬰兒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凱恩家徽,鷹喙里銜著的藍繡球花瓣滴落理想之海的濃縮液,在時空中腐蝕出新的裂縫。
在紛飛的乳腺組織碎片中,初代先驅者的亡魂正從藍汁里析出。他們的瞳孔里映著白硯的面孔,手中的血陽紋章綻放出逆生樹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是被清除嬰兒的瞳孔。白硯的視網膜突然浮現出全息投影:初代先驅者正在用血陽紋章剖開自己的胸膛,取出覆蓋逆鱗的心臟。
“初代先驅者的亡魂正在反噬議會。“青冥的影像開始像素化,露出皮下熒光蜉蝣組成的神經網絡,“這是記憶體的最后反撲。“白硯突然感覺皮膚開始逆向發育,退回嬰兒期的軀體卻保留著成年意識。他看見自己的新臍帶正連接著凱恩的脊椎化石,而青銅鐘的蜂窩孔洞里,第九百七十三個白硯正舉起覆蓋逆鱗的右手——嬰兒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凱恩家徽,鷹喙里銜著的藍繡球花瓣滴落理想之海的濃縮液,在時空中腐蝕出新的裂縫。
白硯的初啼化作加速千倍的《搖籃曲》,音浪震碎了育嬰室的肉質墻壁。在紛飛的乳腺組織碎片中,初代先驅者的亡魂正從藍汁里析出,他們手中的血陽紋章綻放出逆生樹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是被清除嬰兒的瞳孔。白硯的視網膜突然浮現出全息投影:時間軸正在重置,九百七十三個白硯的影像同時出現在裂縫中,他們的虹膜深處都浮現出十二道金色裂紋。
“時間軸正在重置。“青冥的聲音突然變得空洞,他的銀絲眼鏡框正在生長出藍繡球根系,“這是議會用來抹除記憶的最后手段。“白硯突然感覺皮膚開始逆向發育,退回嬰兒期的軀體卻保留著成年意識。他看見自己的新臍帶正連接著凱恩的脊椎化石,而青銅鐘的蜂窩孔洞里,第九百七十三個白硯正舉起覆蓋逆鱗的右手——嬰兒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凱恩家徽,鷹喙里銜著的藍繡球花瓣滴落理想之海的濃縮液,在時空中腐蝕出新的裂縫。
白硯的執法刀突然掙脫掌控,在長滿霉斑的墻面上刻下初代先驅者的遺言。骨粉與磚屑混合成的字跡散發著哺乳期的腥甜:“真正的污染源,是永不枯萎的理想。“字跡末尾的銹斑突然蠕動起來,化作數百只熒光蜉蝣,它們的鞘翅上密密麻麻刻著歷代被清除者的姓名。其中一只蜉蝣停駐在白硯的刀尖,復眼里折射出青冥正在修剪繡球花的畫面——花盆里埋著的,赫然是半截屬于初代執法者凱恩的指骨。
“新的裂縫正在形成。“青冥的聲音突然變得空洞,他的銀絲眼鏡框正在生長出藍繡球根系,“這是初代先驅者記憶體的最后反撲。“白硯突然感覺皮膚開始逆向發育,退回嬰兒期的軀體卻保留著成年意識。他看見自己的新臍帶正連接著凱恩的脊椎化石,而青銅鐘的蜂窩孔洞里,第九百七十三個白硯正舉起覆蓋逆鱗的右手——嬰兒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凱恩家徽,鷹喙里銜著的藍繡球花瓣滴落理想之海的濃縮液,在時空中腐蝕出新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