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美人醉酒
- 不會申論你修什么仙?
- 舞獅獅
- 2248字
- 2025-04-21 18:10:00
在得知溫熙是一名陰影中的地仙后,焦珥立刻來到不遠處三師姐的洞府,將此事如實告之。
“這件事我會稟告太上的,”蘇照墟點了點頭,“至于顛旋界...我也有所耳聞,是一個頗為特殊的秘境,里面有一種籠罩全界的規則,只有地仙境能抵擋一二。”
“那為何溫熙會隕落其中?”
“我只是說能抵擋,與一整個世界作對可不輕松。”
他猶豫了片刻,說道:“能否請太上去此界查探一番?”
師姐搖了搖頭:“這些小世界自有其道,而神仙境掌握現世大道,進去會直接將其撐爆。”
“除非像中孚界那樣經過開發,穩定后才可以暢通無阻。”
焦珥還是對此事有些不放心,畢竟一千多年前就被人惦記上這件事怎么想都有些詭異。
“師姐,有哪些大道可以窺視未來?”
“你是說...”
他頷首道:“既然是來自千年前的算計,也許會涉及到與時間相關的大道。”
“其實只要是神仙境,都會對己道相關的未來和過去有所掌控,”蘇照墟不愧是屯元宗道子,對這些神仙境的秘聞一清二楚,“但要說特別擅長時間方面的,確實有幾條。”
“【恒】、【觀】、【漸】皆在此列,但除了【觀】落在天命宗,其他兩道現在都還空著。”
“莫非你懷疑天命宗?”
“他們跟仙官八竿子也打不著,”焦珥搖了搖頭,“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我縮在宗內,神仙也拿我沒辦法。”
……
回到洞府后他還是有些心煩意亂,正好看到小白在蒲團上縮成一團,當即決定出去溜溜,順帶給這只“胖澤”去去膘。
說來也巧,明天恰好是屯元宗的休息日,大有鏡今晚就已經收回了在人間的投影,宗門久違地被夜幕籠罩。
不得不說屯元宗弟子對休息日的習慣還是很執著的,夜幕剛一降臨,賽場上計分的、維持秩序的、負責治療的...全都跑了個沒影,比賽不得不中斷一天。
好在護法們都清楚這些弟子的尿性,提前做好了準備,選手和觀眾要么去了中孚界購物,要么去游覽諾大的西境山水,總不至于無事可干。
焦珥來到動物園旁的山峰上,這里是聞人玄玦的私人道場,一般不會有人進入。加之道場主人嫌一旁的動物園太過嘈雜,搬離了此處,現在變得冷冷清清的。
正當他準備享受難得的仙宗夜景時,神識卻突然掃到遠處的草叢中躺著一個人。
“誰啊,混到聞人師兄道場來了。”
他徑直走了過去,撥開草叢一看。
“好家伙!”
竟然是白天在賽場上遇到的郗漱玉!
只見她蜷在野櫻草叢里傻笑,半壺青梅酒滾落石階,嘴角殘留的琥珀色光暈正從她脖頸滑向鎖骨,再往下繞過無法穿越的高峰,最終流向深淵。草葉簌簌抖動著,替她接住欲墜的珍珠耳珰。
煙紫羅裙浸透了夜露,隨翻身動作裂開幾道褶皺,露出白瓷般的小腿。三兩只流螢停在她簪歪的木簪上,翅尖掠過燒得正好的胭脂紅。
“喂,醒醒。”他拍了拍白發女的臉龐。
但對方只是無意識地咕噥了幾句。
“喝成你這樣的修士還真少見啊。”他一邊吐槽一邊掏出一顆在中孚界購買的丹藥,掰開郗漱玉的紅唇,再用一旁的青梅酒灌下。
不一會兒,白毛迷亂的眼瞳逐漸恢復了神采,但依舊滿臉懵圈。
正當她努力找回記憶時,焦珥在一旁悠然開口了:“這么輸不起啊。”
熟悉的聲音傳來,彷佛再次撥動了她的命脈,身體不由得一個激靈——酒徹底醒了。
郗漱玉穩住心神,只見白天那個魔鬼般的身影正愜意地盤坐在一旁,欣賞著下面游人如梭的動物園。
白毛感受著體內還未散去的藥力,大概明白了方才發生了什么。
“你喂了我什么...”
“怎得,擔心我暗算你啊。”
“不、不是,”她輕咬紅唇,“我能感受到藥力,丹藥作價幾何?”
焦珥這才算聽明白,是不想在他這個“仙二代”面前丟份呢!
“太乙星河定魂雪芝丸,價格忘了,但你應該清楚吧。”
丹藥名稱剛被道出一半郗漱玉就宛若心臟驟停,她哪里會不清楚這枚丹藥的價值,正好就是他們嘉澤宗的產品!
“清心靜氣,祛除邪念,金丹可服...”此丹售價十萬靈石一顆!這哪里是她一個剛入門的弟子拿得出來的?
她苦笑一聲:“這就是你們仙二代羞辱人的手段么。”
“你這是什么話,好心幫你還要被反咬一口,”焦珥面色不悅,“而且不是你提出來的嗎,我可不在乎那點靈石。”
“也對,你可是僅靠一座動物園就能日入千萬的人,哪里會在乎這區區一顆丹藥。”漱玉慘笑一聲,然后將淚眼埋入膝間,甚至懶得去整理自己春光外泄的衣物。
‘消息竟然已經傳出去了,虛舟那家伙,行動這么快。’焦珥心底默默給自己的頭號狗腿子點了個贊。
他沒有再理會一旁的女子,靜靜地享受起宗門夜色。
但聞檐角銅鈴叩著松風,琉璃燈影在云階上洇開,金漆符文明滅如老道指間流轉的星斗。青蓮銀箔逐溪而下,新弟子放飛的靈光綴滿夜空,倒成了云中月牙遺落的碎瓊。
風卷丹香過玉磚,松針墜露驚醒玉階畔酣眠的玄貓。巡夜風燈螢火般游過七重朱門,忽被山腳喧鬧聲絆住腳步——凡塵燈火在云海下蒸騰,動物園中的喧鬧攀至山腰,已化作銅鈴尾音,絲絲縷縷化在松脂味的夜色里。
“我很好奇,”焦珥突然開口,“你好歹是嘉澤宗當代最強天驕,放在萬年前也是圣女般的角色,怎么苦大仇深的。”
“你也說了是萬年前,”漱玉依然將自己埋在雙腿間,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如今每年都有來自凡俗的新弟子入門,遴選機制逐漸固定,所謂‘最強’早就多的如過江之鯽了。”
“加之我這次連晉級賽都沒有通過,落了師長的面子,還給宗門丟了人,回去后資源又要少一大截。”
“然后等待我的就是被那些天賦差一些、但出生世家的同門超過。那時‘同代第一’的名頭也會失去,最后泯然眾矣。”
同樣出身凡俗的焦珥沉默在了原地,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于是開了個玩笑,打算轉移她的注意力:“那我給你一筆錢,你要不要?”
這本是一句打趣的話,畢竟經過白天一戰后誰都知道了他的神妙,以白毛的性子會變得不想接受,但也拒絕不掉。
誰料漱玉竟猛地抬頭,帶著一絲哭腔、卻無比堅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