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神妙爭鋒
- 不會申論你修什么仙?
- 舞獅獅
- 2178字
- 2025-04-19 11:07:58
焦珥第二戰的對手是他預料中的強敵之一——師命宗鄔枕書。
師命宗弟子斗法時善以傀儡結軍陣,或是召喚元素圣靈,比如雷部真神,有一人成軍之美譽。
“雖然閣下是這次比賽的金主,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编w枕書頗為認真地說了一句。
“額...”
‘怎么感覺這個對手傻傻的。’
裁判勘驗過兩人身份后宣布比賽開始。
旋即,玄玉臺上青煙彌漫,鄔枕書喚出九名煞兵,宛如陰尸列道,百鬼成行,結成九宮陣法。此時焦珥的財氣金光已經蔓延開來,但方一逼近就被化解于無形。
‘是【解】道還是【渙】道...’他皺了皺眉頭。
果然,對付同樣擁有神妙的對手不可能只靠財氣的特性取勝。
‘先試探他的神妙吧?!?
一座虛幻的金身隱隱出現在戰臺,居高臨下,手中混元金光凝聚。
“去!”
一擲千金!
站在鄔枕書的視角,只見青灰色的兵解尸陀炁中突然亮出一點金光,赫然飛出一顆宛如實質的金球,還伴著一股令人直欲膜拜的威壓!
‘是那出現過的【義父】神妙?!?
此時鄔枕書的煞兵毫無作用,氣態的兵鋒哪怕全部擋在前面也難以招架如此凝實且勢大力沉的招式,一時竟然空門大開。
但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神妙,便掏出慣用的法器——一頂華蓋擋在他的面前,傘骨為青銅鑄造,傘面有絲綢質感。
沿著傘柄看去,末端竟是一位陰將握著這柄法器,護在主人身前。
光球與之接觸霎那,身形龐大的陰將依舊被頂得節節后退,好在金球已經力竭,其上金光散去,化作毫不起眼的彈丸滾落在腳底。
青灰煞氣與鎏金流光交織之處,青銅傘面仍在震顫嗡鳴,鄔枕書指尖尚未掐完反攻的指訣,頭頂天光驟然被遮蔽——一道裹挾著金戈之音的巨痕撕裂煞氣云層,如同上古神祇以天穹為紙揮毫潑墨。
‘這家伙不需要換氣的嗎?!?
原來焦珥在砸出光球后就立刻操縱金身結出金字印,籠罩整個第二十號場地的“陣”字緩緩壓下,他頭頂的金痕不過是一道筆畫罷了!
“好生雄厚的財氣。”有觀眾贊道。
眾人抬眼望去,半空中巍峨如山的金身虛影雙手掐著「陣」字古篆,每一道筆畫都流淌著液態黃金般的流痕。
鄔枕書再次喚出一位陰將,同時腳下出現一輛青銅戰車,陰將如撐天之柱,死死頂住下壓的“陣”字。
羽蓋華蚤,黃屋左纛!
但他腳下的青銅戰車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倉促間召出的陰將雙臂虬筋暴起,青銅甲胄在金光灼燒下騰起腥臭青煙。
“再來!”
焦珥身后的金身戳出一指,金色光柱沿地面穿去,舉著華蓋的陰將毫無脫身之法,只能繼續充當盾牌。
‘甫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嗎?!?
這以勢壓人的打法分明是猜出了他兵解尸陀炁的特性——分解腐化!也正因如此,焦珥的金光遲遲無法近身。
但分解的速率具有上限,腐化的范疇也有極致!
‘必須要動用神妙,找回主動權?!?
青灰色霧氣中突然多了幾分血色,其中隱隱有喊殺之聲傳來。
【輿尸】!
潰卒崩旌,載尸之車接軫。師或輿尸,弟子輿尸,財氣輿尸!
神妙驟然發威。原本鎮壓全場的巨大金字仿佛被無形巨手攥住,金漆篆文寸寸碎裂,化作千萬顆璀璨金砂懸浮空中——這些顆粒并非圓潤珠玉,而是棱角分明的銳利晶體,每一粒都折射著焦珥財道特有的輝煌金光。
此刻它們卻如同被卷入血色龍卷的星辰,在青灰煞氣與猩紅血霧交織的渦流中劇烈震顫。
驟然間金砂暴雨傾瀉!晶體顆粒碰撞出清脆的金屬悲鳴,卻在觸及青灰色兵解尸陀炁的剎那化作齏粉。
煞氣中浮現出潰敗戰車的殘骸虛影,銹跡斑駁的青銅車輪碾過金粉,裹挾著古戰場刀戟相擊的鏗鏘聲呼嘯撲來。
那些被財道金光壓制許久的陰尸煞氣,此刻如同解開鎖鏈的饕餮兇獸,翻涌時竟凝成無數張扭曲的士兵面孔,帶著腐朽鎧甲特有的銅綠幽光,嘶吼著將金色領域撕開猙獰缺口。
在這毀天滅地的反撲中,焦珥以財氣構筑的規則正在土崩瓦解。金粉飄散處,青灰霧氣里探出血色藤蔓般的能量流,每一道都纏繞著焦珥試圖重聚的財道金光,將之蠶食成點點黯淡螢火。
整個玄玉臺戰場仿佛被拖入遠古葬尸坑,尸陀炁化作遮天蔽日的腐敗羅網,帶著令人作嘔的尸蠟腥氣與金砂湮滅時的灼熱焦味,朝著他洶涌壓去。
焦珥卻依舊神色鎮定,恍然道:“原來如此,神妙只是加強了‘崩解’這一特性。”
“‘只是’?”鄔枕書氣笑了,“你先過了這一遭再說吧!”
“呵呵?!?
“凝!”就在這時,一開始就在凝聚的財氣金身終于徹底成形,媲美黃金質感的肌膚無比耀眼!
下一剎那,財氣金身沖入了青灰色羅網之中,焦珥同時掐訣,將【一毛不拔】加持在金身之上,尸陀炁侵蝕的效率顯著下降,財氣金身依然熠熠生輝。
“想從我這鐵公雞身上扣下點金子,可不容易呢。”
“現在來拼拼消耗吧?!?
……
磬桓殿中。
場下的局勢已經很明了了,有一毛不拔加身拼消耗,師命宗這一代的領頭羊應該要輸了。
“你們屯元宗是拿出了多少財氣???”師命宗宗主還沒說什么呢,宰父樵斜眼鄙視道,“甚至沒有動用神妙,純粹以勢壓人。”
蒲澤也心痛啊,如果不是被人卡了漏洞,誰愿意把宗門底蘊一次性傾注在一名弟子身上,還是個資質奇差無比的,再厚愛也沒有這么搞的呀。
但嘴上可不能落了下風:
“我屯元宗又不差錢?!表槑е毖郾梢暬厝ァ?
“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宰父樵大怒,“錢、錢、錢,說什么都是錢,你是掉錢眼里了嗎!”
“不想和窮人說話?!?
眼看兩個蠢貨的爭吵要進一步升級,其他宗主長老默默封閉了聽覺,專注于自家弟子的比試。
……
二十號場地,青灰色霧氣已經變得稀薄無比,但財氣金身靠著焦珥源源不斷的補充依然凝實無比。
眼看自己落敗在即,想了想之前天命宗那位社死的弟子,鄔枕書不免打了個寒顫,僅僅是身臨其境地想一想都令人膽寒。
他無奈下之能提前收手,不甘道:“我認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