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超常規力量!
- 1919的伯明翰
- lili皆辛苦
- 4546字
- 2025-05-14 13:32:50
“羅爺!”
陳黑子沖進辦公室,臉上還帶著沒退去的血色和驚駭。
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塊布料碎片和一小塊形狀怪異的金屬。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羅夏放下手里的賬本,抬頭看向他。
陳黑子平日里穩重得很,能讓他這樣,肯定不是小事。
“出大事了,羅爺!”
陳黑子喘著粗氣,把手里的東西放到羅夏桌上,那動作像是捧著什么燙手山芋。
“我們剛才在郊外遇到渡鴉了!”
“渡鴉?”
羅夏眼神一凝,坐直了身體。
“在哪兒遇到的?人呢?抓住沒?”
“沒……沒抓住。”
陳黑子搖頭,語氣里滿是不甘,“就三個人,盯上一個老頭。我們剛靠近就被發現了,這幫家伙,跟鬼似的,反應太快了!”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羅爺,這幫人,他們不是普通人!”
他指著桌上的布料碎片:“這是我跟他們一個扭打的時候,從他身上撕下來的。您看這血……”
羅夏拿起那塊布料,借著燈光仔細看去。
那血跡不是他熟悉的鮮紅色,而是一種深沉的、近乎黑色的暗紅,在光線下確實隱隱泛著一種奇異的光澤,不像是血,倒像是某種凝固的、帶著金屬光澤的液體。
“這……這是什么?”
羅夏問,指尖觸碰到血跡,冰涼而粘稠。
“我也不知道!”
陳黑子搖頭,“當時我跟他扭打,指甲劃了他一下,就看到傷口里透出金屬的光澤,像是皮下面包了一層鐵皮!流出來的血就是這玩意兒!”
他聲音發顫,顯然剛才那一幕對他沖擊很大。
他又指了指那塊金屬碎片:“還有這個,是他們掉的。他們用的槍,不是咱們這種!沒有火藥味,打出來的是一道光!
‘嗡’的一聲,腦袋里像炸了一樣,渾身發麻,動都動不了!”
羅夏拿起那塊金屬碎片,入手冰涼,形狀確實古怪,完全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任何武器零件。
碎片邊緣,似乎還殘留著一股微弱的、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動。
他看著這些東西,腦子里嗡嗡作響。金屬皮膚?黑血?能量武器?這他媽是什么鬼?
“那個老頭呢?”羅夏問。
“被他們帶走了。”
陳黑子沮喪地說,“我們被那個光炸了一下,緩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帶著老頭跑沒影了。這幫人身手太快了,配合也厲害,就三個人,把我們十幾個兄弟壓得死死的。”
辦公室里一時陷入沉默。
羅夏捏著那塊碎片,指節微微發白。
渡鴉……
艾略特提到要找一個研究員亞瑟·科普蘭,渡鴉又盯上一個老頭。
這老頭,會不會就是那個科普蘭?
如果是,那渡鴉為什么找他?
艾略特背后的人又為什么找他?
更重要的是,這些東西……
金屬皮膚,黑色的、發光的血,能量武器……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這不是黑幫火并,不是軍政博弈,這……這是超自然?
還是什么他完全不理解的科技?
“黑子,你做得很好。”羅夏開口,聲音帶著一種壓抑的低沉,“把這些東西給我,你先下去休息。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外傳,一個字都不行。”
“是,羅爺!”陳黑子應了一聲,雖然沒抓住人,但羅夏沒怪他,還夸了他,心里好受了一些,但那股震驚和困惑卻怎么也揮之不去。
他看了看桌上的詭異血跡和碎片,又看了看羅夏凝重的表情,知道今天遇到的事情,絕對非同小可。
陳黑子離開后,羅夏一個人坐在那里,盯著桌上的東西發呆。
倉庫里的藥水和筆記本,列車上搶來的文件,現在又加上這塊沾著黑血的布料和能量武器碎片。這些線索,原本以為是軍火走私、人體實驗、政治陰謀,現在看來,這些可能都只是表象。核心……核心可能藏著某種顛覆認知的秘密。
“超常規力量……”羅夏喃喃自語。這個詞在他腦海里盤旋。
他之前對渡鴉的警惕,更多是基于他們神出鬼沒、戰斗力超強的特工性質。
但現在看來,他們可能根本就不是“特工”,而是某種……別的什么。
他拿出那份列車上搶來的文件,上面那些古怪的符號,之前讓他的金手指產生了渴望感。現在再看,這種渴望感似乎更強烈了一些。文件里會不會藏著和渡鴉有關的信息?和那種能量武器有關?
這些東西,伯明翰沒人能分析。
甚至整個英國,公開的機構恐怕也束手無策。
他需要找一個能接觸到最前沿、最隱秘技術的地方。
他想到了倫敦,想到了之前因為哈里森的事情,他搭上的那條秘密渠道——那個反對黨議員,或者說,他背后的人。
“這可不是小事了。”
羅夏搓了搓手,起身走到窗邊。
夜色籠罩著伯明翰,城市的燈光在遠處閃爍,一切看起來平靜如常。
但羅夏知道,在這平靜之下,一股暗流正在涌動,而且這股暗流的深度和危險性,遠超他的想象。
他回到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只有他少數心腹才知道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慳哥有些虛弱但精神的聲音:“羅爺。”
“慳哥,身體怎么樣?”羅夏問。
“好多了,多謝羅爺關心。”慳哥說,“有什么吩咐?”
“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來辦。”
羅夏語氣嚴肅,將陳黑子遇到的情況,以及那塊布料和碎片的事情,簡潔地告訴了慳哥。
他沒有隱瞞自己的判斷:“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普通玩意兒。那幫渡鴉,可能不是人,或者說,不是我們理解的‘人’。”
慳哥聽完,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他壓低的聲音:“羅爺,您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涉及那些……傳聞中的東西?”
“傳聞?”羅夏捕捉到了這個詞。“你那邊有沒有查到什么?”
“一點點零星的碎片信息。”
慳哥說,“關于二戰時期一些國家進行過的秘密實驗,有些非常……離奇。還有一些戰后失蹤的科學家,以及一些關于‘特殊部隊’的流言。之前覺得是無稽之談,現在聽您這么說……”
“繼續查!”羅夏打斷他,“不惜一切代價,把所有能找到的,關于二戰后秘密軍事實驗、非自然現象、失蹤科學家、特殊部隊……所有這些沾點邊的信息,全部挖出來。越隱秘越好。”
“明白。”慳哥應道,“我這就安排。不過羅爺,這些東西,咱們自己恐怕搞不定分析啊。”
“我知道。”羅夏說,“這塊布料和碎片,我會想辦法送去倫敦。你那邊,找幾個信得過、嘴巴嚴實的兄弟,準備一下。我聯系好地方,就安排送過去。”
“倫敦?”慳哥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擔憂,“羅爺,倫敦那邊……水太深了。那些機構,可不是好打交道的。”
“沒辦法,這是目前唯一的路子。”羅夏說,“這東西的秘密,比什么錢財、地盤都重要。它可能關系到夜鶯行動的核心,關系到渡鴉的來歷,甚至關系到咱們將來能不能活下去。”
結束了與慳哥的通話,羅夏又猶豫了一下,拿起了另一個電話,那個只有在最關鍵時刻才會使用的號碼。這個號碼,連通著他與倫敦那個“中間人”的渠道。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傳來一個帶著一絲疲憊和警惕的聲音:“喂?”
“是我。”羅夏壓低聲音,“有點事情想請教您。”
“哦?羅先生。”對方的聲音客氣了幾分,但警惕感并未消除,“有什么可以效勞的?”
“是這樣的,”羅夏斟酌著詞句,“我最近偶然得到了一些……很特別的東西。可能涉及一些……非傳統的生物樣本,還有一些……見所未見的設備碎片。我想知道,在倫敦,有沒有那種……專門處理這類東西的機構?不是官方的,也不是那種公開的研究院。您懂我的意思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更長的時間,呼吸聲都變得微不可聞。
羅夏能感覺到對方的驚訝和謹慎。“羅先生,您說的這些……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啊。”對方緩緩地說,“您確定您知道自己在問什么嗎?”
“我很確定。”羅夏說。
“這類機構……確實存在。”對方的聲音很低,仿佛在說什么禁忌的詞匯,“有些是軍方或情報部門的影子單位,有些是某些大財團在搞自己的研究。他們處理的東西……都很敏感,甚至危險。”
“那……我能不能請您幫忙,搭個線?”羅夏問。
“羅先生,您可要想清楚了。”對方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帶著一種警告的語氣,“接觸這些地方,風險非常大。一旦被盯上,可能就很難脫身了。而且,他們不是白幫忙的,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不是您能想象的。”
“我明白。”羅夏說,“但我必須知道這些東西是什么。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對方又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利弊。“好吧,”他終于開口,“我可以試試幫您聯系。但我不保證一定能成功,而且過程中可能出現的任何問題,我概不負責。您送來的東西,也必須保證安全,不能給我帶來麻煩。”
“沒問題。”羅夏立刻應道,“東西我會親自安排人送過去,絕對安全隱秘。”
“那您準備一下吧。”對方說,“我會盡快給您消息。但記住,羅先生,您這次可能打開的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門。”
掛斷電話,羅夏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危險的門?
他早就知道自己踏入的不是什么安全區。
從決定反擊哈里森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在刀尖上跳舞。
但現在看來,這把刀,比他想象的還要鋒利,還要冰冷。
他看著桌上的布料和碎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塊碎片。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沿著指尖竄了上來,直沖腦門。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混亂的信息流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不是清晰的畫面,而是破碎的片段,尖銳的【痛苦尖叫】在耳邊回蕩,仿佛有無數人在遭受折磨。
冰冷、堅硬的【金屬】感充斥著他的感官,像是在一個巨大的、由金屬構成的牢籠里。
他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惡意】,那種惡意不是人類的憤怒或仇恨,而是一種冰冷、純粹的,來自【非人類】的敵意和警告,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他腦子里低語:“滾開!不屬于你的東西!”
這種感覺比之前解讀文件時強烈了何止十倍,仿佛要將他的意識撕裂。
羅夏猛地縮回手,整個人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他大口喘息著,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金手指的反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
那痛苦、那金屬、那非人類的惡意……這印證了陳黑子的發現。
渡鴉,他們真的不是普通人。他們和這些異常的東西有關,和那個可能名叫科普蘭的老人有關,和夜鶯行動有關。
羅夏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了。
他原本以為這是一個關于權力、金錢和黑歷史的故事,現在卻發現,故事的底色可能完全不同。
這背后可能隱藏著某種禁忌的技術,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甚至可能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但同時,一種奇特的興奮感也在他心中滋長。
危險越大,秘密越深。
這些異常的證據,也許就是他能夠撬動整個局勢的關鍵。
如果能掌握這種力量的秘密,那他面對的敵人,無論是哈里森,還是那些隱藏在幕后的勢力,都將不再是無法抗衡的存在。
他知道,渡鴉雖然暫時銷聲匿跡了,但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尤其是那個受傷的隊員,如果真的暴露了什么,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彌補。
哈里森那邊,經歷了渡鴉的襲擊,加上伯明翰倉庫的損失,估計也焦頭爛額,一邊要應對內部反對派和外部壓力,一邊還要調查渡鴉的來歷。
他隱約感覺到,哈里森可能知道一些內情,甚至他搞的“夜鶯行動”本身,就和這種超常規力量有關。
羅夏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景。
他現在手里握著幾張牌:哈里森的經濟命脈,他內部反對派的橄欖枝,坎貝爾探長那邊可能有的官方線索,以及……這些來自渡鴉的異常樣本。
而最關鍵的,就是這些樣本背后隱藏的秘密。
倫敦那邊的消息,什么時候能來?
他們能分析出什么?
渡鴉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基因改造?
生化武器?
還是更離譜的東西?
這些問題像潮水一樣涌進羅夏的腦海。
他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個全新的戰場上。
之前的博弈,只是小打小鬧。
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醞釀。
而他,必須盡快掌握這些“超常規”的力量,否則,在這場未知的風暴中,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新的挑戰,新的敵人,新的力量。羅夏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他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危險,往往伴隨著機遇。
他回到桌前,重新坐下,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穿透黑暗。
他將那塊沾血的布料和金屬碎片,以及那份神秘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這些東西,是鑰匙,也是引爆點。
他需要等待,等待倫敦的消息,等待慳哥的情報,等待下一次,與那些非人存在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