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終得拜劉備
- 三國:從背鍋倉官到三造炎漢
- 守感十足張張包
- 2368字
- 2025-04-21 14:49:59
次日一早。
王垕已經早早起床,囑咐完妻子盡快收拾行李,等兩位弟弟護送,在徐州會合后,便出了門。
門外。
一聲馬嘶,竟然是郭嘉府上的守衛。
那守衛見王垕出門,隨后施了一禮:“先生,郭祭酒叫我在此等候您出門,說是要把此馬贈與您?!?
說著,守衛讓開身,才將一匹通體漆黑,頭有一撮白毛的寶馬露了出來,正是當日壽春時郭嘉交予的那一匹。
“此馬乃祭酒大人心愛寶馬,他只叫我給您送來,到時候您便知道了?!?
見王垕微笑點頭,他隨后遞給守衛一個錦囊,守衛見狀深施一禮,便告辭回去復命了。
王垕行至寶馬身旁,發現馬匹已經瘦了一圈,明顯是進食不足。但身上毛發整齊,確實是經過精心護料。
再看才發現馬的眼中已經噙滿淚水,眼神十分靈動,讓王垕頗感奇異。
“寶馬啊,寶馬,你也預感到我們顛沛的一生了嗎?”
馬匹輕輕點頭,隨后低下身來,竟是請他上馬。
王垕心有所感,便與妻子道別后,一夾馬腹,直奔城外而去。
劉皇叔大軍已經開拔,自己若是再做猶豫定然趕不上。
希望……郭嘉能夠打開那個錦囊。
……
曹操府外,郭嘉與程昱剛剛考校錢糧返回,準備匯報曹公。
卻見守衛已經回來,手里正拿著個錦囊在門外等候。
“馬匹送予王垕先生了?”郭嘉問道。
“回先生,已經送予。”守衛將錦囊獻給郭嘉。
“仲德兄,你有所不知,這王垕乃我之知音,其心有韜略,只是欲尋他主以創大業?!惫芜叴蜷_錦囊,邊輕笑道。
看罷錦囊中所言,他笑著遞給程昱:“你看,我就說,知我者王垕也?!?
程昱頗感好奇,這郭祭酒可是很少與人交往,卻又什么時候與那倉官頗有交集,還成了知音之交。
未幾,程昱收起錦囊,已經滿臉潮紅,興奮地說道:“王垕先生真乃天人也,信中說曹公之心腹大患,孫策勇而無謀,輕率無備必被小人所害。袁紹好謀無斷,且命不久矣,家中其子必然互斗……”
“如此預言,真是膽大,這樣的人才,奉孝何不作引,帶我與他痛飲一番?!?
郭嘉輕笑搖頭,隨后低落說道:“我這知音心志非比尋常,屢次推脫明公邀請,此時已出城投他處去了?!?
程昱震驚,急忙追問:“當今天下,若非投靠明公,還能去哪?”
郭嘉搖頭,看著樹枝上正撲扇飛去的家雀,嘆氣道:“我亦不知,只是,我有所感,今生不能再相見了?!?
程昱不知如何勸解,只能拍了拍郭嘉的后背,一同入府去報曹公。
府內,曹操正自思忖,隱約覺得一時同意讓劉備一行去徐州截袁術有些不妥,只是還要等郭嘉幾人商量。
就在這時,在院中得知曹公已經放劉備去徐州的郭嘉心中一緊。
看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王垕竟然是去投奔劉備去了。
他急匆匆走進堂內,忙向明公問起:“明公,何故讓劉備去做督軍?”
曹操回道:“如今袁術想要從淮南往冀州去,投奔袁紹。劉備聽聞其兄公孫瓚為袁紹所殺,所以主動請兵去截袁術?!?
猜到郭嘉擔憂的程昱急忙出聲:“明公,那劉備非比常人。以前他是豫州牧的時候就請求殺之,丞相不聽,如今卻又給劃撥兵將,無異于放龍歸海,放虎歸山,以后再想制止可就難了?!?
見曹操似有所解,郭嘉又言:“丞相就算不殺劉備,也不應該放他離去。古人云,一日縱敵,萬世之患,還請丞相明察?!?
聽完二人勸諫,曹操深以為然,隨后差遣許褚帶上五百兵士前往,傳丞相令將劉備傳喚回來。
……
……
一連幾日,王垕快馬加鞭,只求趕超到劉備大軍之前,打算效仿徐庶在荒地上唱歌,引起劉備注意。
只是自己音樂細胞實在不足,再加上星夜趕路搞的自己風塵仆仆,幾次攔在前面唱歌都被當做流民哀嚎,差人給了些干糧后,便帶人繞過。
既然如此,別怪我放大招了。
又是趕了兩日,王垕提前找了溪水將衣物洗凈,又將已經土色的馬匹洗刷了兩遍,愧疚地拍了拍終于變成黑漆色的寶馬后,一人一馬就立在大道中央,只待玄德趕來。
……
話說玄德公自出許都后,便反復催促快馬趕路。
關長二人都好奇問了兄長:“大哥這次出征,為什么行軍如此急切呢?!?
劉備意氣風發,豪氣道:“我是籠中鳥,網中魚,此次一行,我就如同魚入大海,鳥上青天,再也不受羈絆了?!?
說完,兄弟三人縱馬歡奔,充滿了理想主義者的激情,那一幕直到千百年后,仍有人始終懷念。
……
隨著行軍過半,玄德公總覺得有些詭異。
近幾日總有流民躺在路邊,口中哀嚎不止,自己于心不忍也是差人沿途分發果腹。
“哎,紛紛戰火,流民何其多也?!毙掳@一聲,眼中竟然隱隱閃出淚光。
“大哥!有人攔路?!标P羽一聲稟報將劉備從傷感中拉了出來。
“什么鳥人,只待俺去擒他?!睆堬w手提丈八蛇矛,就要拍馬去刺。
“我去!要死要死?!蓖鯃嬤h遠望望見大軍將至,正在思索擺個什么仙風道骨的姿勢,卻看清張飛已經提起兵器,就要過來擒他。
千鈞一發之際,王垕只得大聲道:“皇叔,何故忘了衣帶之事!”
劉備心中一凜,險些止不住馬匹。
這衣帶之事旁人不知,卻是劉關張三人心中秘事。那一日車騎將軍董承夜訪,正是三人共看那獻帝的帶血詔書。
劉備也在那義狀上署了名,同樣署名的還有:車騎將軍董承,工部侍郎王子服,長水校尉種輯,議郎吳碩,昭信將軍吳子蘭,西涼太守馬騰,當然還有左將軍劉備。
這等秘密,儼然只有他們幾人知道,這些日急于行軍,自然不知道許都城此事謀劃到何種地步,但若是事發,斷然不是他一人在此等候。
難道……
他也是義狀上的后者?
不過義狀上多是當世豪杰,此人又是何人?
劉備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止住兵馬,帶上關張二人行到軍前,看著道路中央的一人一馬。
那路上一人,身姿挺拔,雖然只有二十四五模樣,卻眼神堅毅,不似平凡少年,只是眼中布滿血絲,一臉疲態。
“敢問先生……因何攔路,為何滿臉疲態?”劉備翻身下馬,行至王垕身前幾步后緩緩出聲。
王垕凝視劉備面容,恍惚間與后世史書畫像重疊,再想開口,已經不知不覺間跪在地上。
“王垕,拜見皇叔。”不知為何,王垕此刻已經淚流滿面,想好的所有開場白都噎在了喉頭,發不出聲音來。
時隔1800年,兩個靈魂終于在此刻相見。
似乎感受到王垕的感傷,劉備也淌下兩行淚水,急忙上前攙扶:“先生,一路辛苦了吧?!?
王垕無法作答,只剩抽泣聲音。
跨越千年,只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