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小隊。
王宵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一支王牌小隊,只不過后來遭遇了重創,小隊解散了……如今名氣大不如前,還被狂風和秋雨兩支隊伍給頂替了下去。
儼然,他們是上一代。
在黃金小隊中。
王宵看到了熟悉身影,有蕓姨,旁邊還有項叔和平叔。至于那個被元力所托舉著漂浮的老頭,他同樣有一些印象,是在白家手下看倉庫的那個。
雖然之前就知道他不弱。
但沒想到竟然也是這樣的強者。
“都別發愣,按照煉化的「妖異之物」特性,轉分為前后兩道防線。戰士形與守護形頂在前面,對抗妖獸到來的第一波沖擊,遠程和增益靠后。”
“……”
一道蒼老聲音悠然響起。
將全部的人都吸引了過去。
說話之人背負雙手,姿貌雍容,正是蕓姨……看起來哪怕是在黃金小隊中,她的地位也很高。
畢竟。
這些老人們沒有任何遲疑。
有了指揮,近千人隊伍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快速按照吩咐分散開,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能力是什么類型,自然人群就分成了先與后。
不過數量比例大概是7:3。
明顯的前排多,后排少。
畢竟,不管是哪只小隊,后排可以少點,但能夠吸引火力的前排一定都是不可或缺的。
“前排,把愈傷丸都含在嘴里。”
“增益加持。”
“防御準備。”
“……”
蕓姨在一群六階強者的拱衛下。
順利的接管了隊伍指揮。
站在最前方的近百人,俯身蹲下,依次拉開了各種色澤的大幕,將身后的眾人全都守護了起來。
遠處看去。
大幕層層疊疊,五光十色。
但至于能否真的抵擋住獸潮的沖擊,卻全然還是一件未知的事情,但看蕓姨的反應卻完全不慌。
想來。
應該是還有后手的。
這時,蕓姨的聲音再度響起:“后排進行蓄力,準備打擊,所有人給我瞄準第一排的兇獸。”
話音將落。
頭頂之上的顏色被染成了赤紅色,數十道巨大火球從天而降,“隆隆”的砸進獸潮的鋒線之內。
火球墜地的瞬間。
戰場仿佛都被塞進了熔爐。
熾烈的氣浪如潮水般炸開,前排的兇獸連嘶吼都來不及發出,便在赤紅的光芒中化作焦黑的骨架。
無數來不及躲避的妖獸。
或被炸死。
或是直接被掀翻。
奔騰的戰線為之一散。
空氣中彌漫著血肉燒灼的腥臭,焦土上騰起的火星像無數螢火蟲,在翻滾的黑煙中明滅不定。
“唳!”
一聲嘶鳴聲過后。
天空中盤旋的那只火雀羽毛也變得暗淡幾分,感受著它散發的強大氣息,很多人也都認出身份。
那火雀正是化形。
而它的本體顯然正是城寨大長老。
顏雀!
雖然沒有親自下場,但這種偶爾的扔上十幾團火球的殺傷力也同樣是不可小覷的,至少這樣的火力打擊能給下方阻擋沖擊的前排減少一些壓力。
后排。
蓄力的技能已經積攢了很久,但卻遲遲都沒有動靜,直到不遠處的蕓姨緩緩開口道:“都別急,等我口令再放。”
誠然。
遠處的天降火球威力很大,瞬間就將沖擊而來的獸潮鋒線砸的七零八落……死傷無數。
但也只是短暫的阻攔而已。
無法對于獸潮的繼續推進,而懸浮于半空之中的顏雀大長老也沒有繼續再施展能力的意思了。
重新化為的人形,落在了城墻之上,同趙天意并肩,俯瞰著下方奔涌而來的獸潮。
而后。
在下方做好了抵御準備的眾人身前,數十道土墻又忽然拔地而起,一字排開在了正中,而釋放土墻者正是環繞在蕓姨身邊的其他黃金小隊成員。
那些六階妖師們。
“轟轟轟——”
獸潮的嘶吼聲幾乎撕裂了空氣,黑壓壓的獸群如狂潮般撞擊在最后一道土墻上,尖銳的爪牙在巖壁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黃金小隊的妖師們咬牙支撐,妖力如洪流般灌入地面,硬生生抵住了這波沖擊。
墻壁出現,又被快速推到。
一來一回下,也讓獸潮水沖擊的速度降低一大截,再加上的之前火球的阻礙,速度被壓到最低。
“遠程,放!”
而到了此處。
蕓姨的指揮聲終于響徹了起來。
一直蓄力的遠程攻擊也終于落下,瞬間砸擊到了鋒線之內,火光、風刃、地刺、藤蔓……
無數能力噴發。
整個夜幕都在光影的映照點亮。
連續三次的阻礙之下,讓獸潮的速度終于緩到了極點,最終……狠狠撞擊在了大幕之上。
“砰!”
撞擊產生的一瞬。
無數妖師因承受不住巨力撞擊,口吐鮮血的倒飛了出去……但好在,層層疊疊的光幕雖搖搖欲墜,但最終還是堅挺了下來,戰斗正式進入接刃戰。
“殺!”
李學風作為最靠近前線的。
口中嘶吼,第一個沖了出去,大斧揮動刮起血色的風暴,瞬間將最靠近身前的兩只妖獸撕成碎片。
身后,則是同樣沖出去的大量妖師。
一瞬間。
妖獸與妖師就觸碰在了一起。
飛濺的鮮血與骨骼碎裂的脆響,成為主旋律。
一個剛過三階的年輕妖師用長槍剛刺穿鱗甲,碾碎了一只妖獸的頭顱,就被身側巨蟒般的獸尾攔腰掃中,嘴里噴吐著內臟碎片倒飛了出去。
狠狠摔在地上。
生死不知。
而巨蟒剛想趁勢追擊,又被一個高高躍起,手持的泛著土黃色光芒銅錘的壯漢給敲碎了腦袋……巨大的身體摔落在地上,飛濺起漫天的滾滾煙塵。
壯漢臉上沾滿了血。
表情猙獰。
好似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可還不待落地,一團恐怖的黑光就從遠處疾馳而來,如同計時的死線,瞬間貫穿了夜幕,輕松的撕裂了壯漢的身體,而在光線消散過后。
地上,只殘留著一只抓著銅錘的的斷手,這便是壯漢男人殘余在這世間僅剩下的痕跡了。
“吼!”
不遠處的地方。
一只體型近十米的巨大蟾蜍如小山一般堆坐在地上,而那道漆黑死線就是從它口中迸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