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點山海元氣,多還是少?
“山海元氣”究竟是什么?
陳義搖了搖頭,對此全然不知。
他低頭看向腳邊大黃,大黃似有所感,亦在此時揚起了狗頭。
四目相對....
陳義喃喃道:“大黃確實有些不一樣了,難道真能與我心靈想通?我下達的命令,它都能聽懂?”
陳義想了想,道:正轉三圈,倒轉五圈,再來個倒立撒尿...
下一刻,大黃立刻搖著尾巴站起身,身子一扭,開始轉起圈來。
正轉三圈...
倒轉五圈...
最后抬起狗頭“汪汪...”叫個不停。
“難道倒立撒尿太難了?要不換一個?!”陳義暗忖。
大黃緩緩擺動的尾巴微微一滯,猶豫片刻,竟真的走到墻角,后腿一蹬,四肢并用,輕松倒立起來。
滋滋....
狗尿全都呲到了墻角的“祝馀”干草上。
“臥槽....,別把干草尿濕了,到時候進二重山冬狩,還得靠這玩意兒抵擋瘴氣呢!”
陳義忙將干草移開,心中感慨一聲,他終于確信大黃竟然真的能聽懂自己下達的全部命令。
“有大黃幫忙,再狩獵那可簡單太多了,大黃的追獵天賦配合上我的百步穿楊,那不是想獵多少就獵多少......”
“且大黃已經開智,想必在自己的安撫下,說不定能克服本能恐懼,鉆進鼠洞深處捕捉香十里”
“明日一定要試試...”
.....
再次逗弄了一會兒大黃,陳義便下令:睡覺。
夜深人靜。
陳義自懷中取出兩個錢袋,逐一打開。
先打開陳二的大錢袋,輕輕抖了抖。
“嘩啦...叮當~”
上百枚枚銅錢傾瀉而出,掉落在桌面上,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響。
其中還夾雜著幾枚銀燦燦的小粒碎銀。
“發財啦!”
記憶中,前身十幾年人生加一塊都沒見過這等巨款,只知道一粒黃豆大小的碎銀就能換兩斗米。
“按糧店售賣米價算,兩斗米差不多值50文”
陳義小心翼翼的拾起碎銀,托在手心,仔細掂量。
“這幾粒碎銀個頭比花生米還大,加一塊少說也值上千文,這回真發財啦!”
深吸一口氣。
他又打開張生的錢袋,倒在桌面上。
不過這次運氣就差了些,僅得到二三百枚銅錢。
對此,陳義并無太多失望,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大富豪!
他將錢財重新裝好,拎在手里的沉甸甸的,讓人心安。
這一夜,陳義輾轉難眠,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沒有七竅流血的陳二。
相反,他成了老爺,住著大宅院,面前擺放著堆積如小山的銀錠,屋里還有幾個水靈靈的小妾...
.....
初陽升起。
整個陳家村炸開了鍋....
“陳二家著火了?!?
“陳二被燒死了。”
“太慘了,只剩下一把灰....”
陳義伸了個懶腰,爬出被窩,強壓下立刻趕往現場的沖動。
雖然知道那些電視劇里神探破案都是騙人的,可他依然想避開那個鐵律:
兇手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案發現場欣賞自己的杰作!
....
添水,燒火,煮米...
米粥下肚,填滿腹腔,陳義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這才踏出家門。
淡淡焦糊味充斥鼻腔,陳義皺了皺鼻子,擺手扇了扇,試圖驅散那令人不適的糊肉味。
抬眸望去。
只見村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時對著燒毀的房屋指指點點....
“聽差爺說,屋子里有兩具尸骨,另一個準是張生那小子...”
“錯不了,昨個兒擦黑兒,我看到他就在這晃悠哩?!?
“瞧見沒,那就是縣里鼎鼎有名的“銀差”王朝,辦案如神,據說他還是正兒八經的武師”
因征收冬稅事宜,衙門差役這幾日恰好駐留在村子里。
陳義臉色微變,順著村民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名身著淺青色官服,頭戴官帽,腰配長刀的官差正蹲在廢墟前。
他五指如鉤,竟輕松插入堅硬石墻,如刺入豆腐一般毫不費力。
“咔咔”
下一刻,整面石墻被王朝輕松抬起。
“石.....石墻被人搬起來了?”
“娘嘞,這石墻少說也得幾百斤重.....”
連同陳義在內的多數村民都只聽聞過“武師”之名,可卻從未見識過武師的強大,而今這一幕則深深震驚了他們。
只有村里幾位見多識廣的老者還能勉強保持鎮定。
“瞧見了沒?這就是武師的本事,力大無窮,能通神哩...”
這一幕如一顆巨石砸下,在陳義心里激起巨浪,他不禁暗道:
“如此偉力,怕是不遜色于演義里的項羽,簡直違背了自然科學,令人難以置信!”
此刻,一顆向往武道的種子在他心中悄然發芽....
....
王朝搬走石墻,幾名差役這才小心清理起屋子里的灰燼....
“大人,全都清理出來了....”
王朝走過去,蹲在地上,用刀鞘在焦黑的尸骨里仔細扒拉著...
“他在找什么?”
陳義突然如遭雷擊,瞳孔微縮。
錢!
人能燒成灰,錢袋子也能燒成灰,可銅錢、銀粒子卻不能!
陳二若是喝醉,打翻了油燈,意外燒死,那他身上的錢袋子絕不會丟!
“還好....,早上煮粥的時候已經將兩人的錢袋子燒了,至于銅錢?那上邊又沒寫陳二的名字...”
就在陳義思緒翻涌時,王朝似有所感,忽然抬眸掃過來。
陳義只覺那目光好似在自己身上微不可察的頓了下。
那眸光鋒銳,好似利劍,如能看破一切虛妄。
陳義背在身后的右手下意識攥緊,仿佛回到了去年在二重山里遇到吊睛猛虎的那一刻。
“冷靜,莫慌!”
幾息過后,王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收回了視線.....,朗聲道:
“諸位鄉親,此案....另有隱情,這兩人的死怕是有些蹊蹺,這幾日本差會駐留于此,直至水落石出。”
此言一出,村民中瞬間炸開了鍋。
糧長陳谷失聲道:“什么?陳二是被人害死的?”
木匠陳大山咧了咧嘴,暗罵一聲道:“是誰殺了陳二這個短命鬼,他還欠我木梨錢呢!”
....
場面頓時喧鬧起來。
王朝抬手壓下嘈雜聲:
“提供本案線索,本差捉到兇手者,可得賞銀三兩!”
聽到賞銀,村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們爭先恐后的涌上前,七嘴八舌的抖落陳二的種種往事。
陳義甚至在一名村婦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陳義見此,再無絲毫猶豫,轉身悄然離去。
他突然想起來,除了錢袋,自己家好像還有另一個破綻:大黃!
但陳義沒注意到,他轉身的剎那,王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
關上院門,陳義立即給大黃下達命令:去松樹崗藏身,暫時不要回來。
“汪汪”
“我沒事兒,不用擔心我,去吧!”
大黃低吼一聲,如離弦之箭,竄出院子。
直到大黃身影消失,他才長舒一口氣。
“武師力大無窮?能通神?旁人心境波動都能有所察覺?真是難以理解啊...”
武師究竟有多強?
如何才能成為武師?
武道之路的神秘面紗似乎正在他面前緩緩揭開。
禁忌....
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