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他與洪山約定時間。
陳義練完拳后,沒有絲毫耽擱,便關上門,朝縣城里走去。
他已有些迫不及待見到,屬于自己的那把心心念念的重器了!
按照幾日前洪山所言,陳義尋到了坊市偏僻處,找到了洪山名下產業“煉器閣”。
說是煉器閣,其實就是幾間低矮平房,與陳家村東頭周叔家并無太大不同....
與藏弓閣相比,給人感官上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怎么說呢?更接地氣....
“鐺鐺鐺——”
“鐺鐺——”
打鐵聲一聲接一聲,此起彼伏。
“砰砰——”
陳義輕輕叩響院門。
下一刻,便有腳步聲響起。
開門的是個與陳義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
“是陳義陳哥吧?”
陳義點了點頭道:
“是我。”
年輕人自顧自說道:
“陳哥快進來,我叫洪陽,你叫我小陽就成...”
“山叔說了,今天你會來取把柄大刀,讓我在此接待你,將你帶到后院去。”
從其話中,陳義便知這洪陽是洪山首領的親屬:
“那便有勞小陽了。”
“陳哥,隨我來。”
陳義跟在其身后,不多時,便來到了煉器閣后院。
只見院內空曠,除了一棵光禿禿的桃樹,和一張石桌,幾個十凳,再無一物。
“陳哥,你坐。”
洪陽招呼陳義坐下,為其斟滿一杯熱茶,指了指一旁的屋子道:
“山叔說您這把刀是少有的精品,不用靈氣蘊養可惜了。”
“這不,自昨日夜里開始,山叔就進屋,親自用靈力養刀了,讓誰都不能打擾他。”
“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出來了。”
這把刀可謂陳義第一把兵器,對其而言,十分重要。
他自是想讓此刀完美。
“不急,我在這等會兒便是。”
洪陽聞言,似有些不好意思道道:
“那陳哥你在這等會兒,我爐子里還燒著鐵坯,就不在這陪你了”。
陳義忙起身道:
“沒事兒,你忙你的就行。”
....
待洪陽離去,陳義閑的無聊,見此地又空曠,他索性便練起了拳法。
一招一式,皆具虎型。
不知過了多久,屋門終于被打開了。
洪山一連疲憊的走出屋子,興奮道:
“小子,你要的刀好了。”
“就是有點重,你自己進去拿吧!”
陳義聞言一喜,忙躬身行禮致謝:
“多謝六首領!”
洪山哪不知陳義見刀心切,他擺了擺手道:
“快去吧。”
陳義踏入屋門,只見刀架上一把黑色大刀橫立。
刀身四尺長,六寸寬,刀身極厚,宛如一把閘刀一般,橫亙眼前。
此刀與陳義想象中近乎一模一樣,若說有何不同,那便是此刀漆黑如墨,竟比想象中更加威武。
“好!好!好!”
入手。
冰涼。
他右手探出,握住刀柄,略一用力,便想將其拿起。
“嗯?”
墨黑大刀竟紋絲未動。
陳義不禁眉頭微皺,要知道他剛剛雖僅是隨手為之,可其力也決不下兩千斤,可卻未能挪動這大刀。
“這刀得有多重?”
陳義逐漸發力,直到近三千斤力時,墨刀才被其緩緩抬起。
他用力一揮,大刀順勢而起,穩穩落到了其手中。
“重刀無鋒!”
陳義持刀而出,來到庭院中,用力一揮。
“呼——”
墨刀帶起的狂風竟險些將一旁的桃枝刮折。
陳義忍不住夸贊道:
“哈哈哈,好刀!好刀啊!”
....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誰鍛的!”
“憑我鍛刀王的手藝,這昭云縣還沒人比我更懂刀!”
陳義忙為洪山斟滿熱茶,躬身行禮致謝道:
“多謝六首領。”
洪山蹲坐在石凳上,當仁不讓的受了一禮。
他端起茶杯,隨即將杯中熱茶一飲而盡。
“這柄刀我鍛了三天三夜,錘擊了九萬九千九百下,才成型,隨后又用靈力蘊養了一夜。”
“這才造出這把刀。”
陳義忙再次躬身致謝道:
“六首領恩情,陳義定牢記于心。”
洪山擺了擺手,直爽道:
“嘿,這昭云縣能讓我鍛刀的人屈指可數。”
“小子,你還不夠格!”
“若不是這黑墨金難得,讓我心癢難耐,你便是給我再多銀錢,我也不給你鍛刀。”
陳義聞言一笑,福靈心至道:
“這等鍛器神材,也只有在您手里才不算糟蹋東西。”
陳義此言落下,洪山頓時面露喜色,摸了摸下吧道:
“是嗎?”
陳義忙道:“是”。
洪山伸手指了指陳義道:
“算你小子會說話。”
許是高興,他接著道:
“弓箭圖紙什么時侯送來?”
陳義如實說道:
“五日前,我便與馮俊首領那的弓箭師傅講過了,想必幾位師傅此刻已做好了圖紙,我待會兒便去取來。”
洪山擺了擺手道:
“去吧,我正好也歇歇。”
陳義要了塊白布將刀包住,便告辭離去。
....
他在藏弓閣取完圖紙,看了眼,甚是滿意,隨后,便將其送到了洪山首領那。
陳義并未在縣城耽擱,便返回了家中。
關上院門,陳義沒有絲毫猶豫,便將墨刀取了出去。
隨即,他倒提長刀,拖刀而起,奮力一揮。
“嗤——”
刀身過,空留風鳴。
記載中,虎陽天尊的虎陽刀法至簡,只有九式,結是大開大合,一擊斃命之術。
多是橫劈、豎劈、下撩等常見招式。
陳義一一演練,頓覺其中玄妙。
“虎陽刀法強橫之處總結為一個字便是“極”,所謂的刀法至簡,只是不屑于那些花哨招式罷了。”
大刀講究一刀斃命。
對敵,一刀足矣。
其追求的便是力之極盡。
任憑你萬般道法劍術,我自一刀斬破。
無論前世今生,世間修此術至極盡者,皆是有名大將。
如此界關將軍,所修青龍偃月刀法,精髓全在前三式,若能擋得住關將軍前三式,才能活下來,有資格與其對壘。
再比如前世演義中的混世魔王程咬金,便只會天罡三十六斧中的三招半。
雖只有三招半,可縱觀整個隋唐大將,又有幾人能擋的下他三板斧,而能擋下的哪個不是有著赫赫威名。
而這虎陽刀法有九式,便不少了。
“這九式化為一式,無非就是“劈”,憑的便是這刀上的力道。”
....
若用平常大刀,陳義全力之下,一刀應有四五千力。
可此刻換上這三千斤的墨刀,陳義細細感受下,他這一刀在慣性下怕是不下萬斤。
如此一來,與武師施展的武技亦差不了多少了。
若僅是一招,陳義依仗這墨刀,與武師對戰,或許會落下風。
可若是長久對戰,武技便如武師大招,可是十分耗費靈力的,而陳義的大刀卻不用。
如此一來,若真爆發生死之戰,勝者必是陳義。
此刻,他終不再是個小嘍啰,也有了與武師抗衡的資本。
“刀兄,自此之后,你我便相依為命了!”
“你雖是按照虎陽刀的樣子鍛造,可“虎陽刀”這個名字太土,墨刀又不霸氣。”
陳義思量片刻,便有了主意。
“自此之后,你便叫“斬首大刀”好了,如此才配得上你的威武霸氣。”
...
“呼呼——”
刀刀帶風,讓陳義大呼過癮。
累了便歇歇,歇好了便練刀。
僅是一天時間,陳義便已將大刀耍的虎虎生風,已做到身隨刀走,刀隨心至的狀態。
于此同時,陳義也已逐漸血關大成。
抽了個時間,他便來到了忠義堂,查找起了關于武師的一些文獻。
原來武者進階武師境,需打通體內七經八脈,引靈氣入體。
而后以神識引領靈氣,自體內循環一周天,最終將其留于丹田中,化作先天靈氣之根,才算真正成為武師。
此過程,有兩點缺一不可。
一為神強,二為體強。
皮關、肉關最是磨練武者心智,使其武道之心堅定。
能修至血關大成者,神智堅定自不必多說。
至于體強,則更不必說。
若武者四境基礎不堅實,死了也是活該。
....
至于武師境,則可分為竅穴境、周天境、法相境。
三境之后,則是歸真入圣。
人體有365竅穴,對應周天之數,每煉化一竅,其體內靈力便能多存一分,其實力也就越強一分。
待365竅穴全部煉化,其便可自成周天,是為周天境。
自此武師體內靈力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直至呼吸間,體內靈氣能循環365周天,其便有了沖擊法相境的實力。
自此可靈力外放,形成自身法相,便是法相境,亦稱大能。
法相境大能有多強?書上是這樣描述的:
舉手投足間,可崩山、裂地、斷江。
至于最后的歸真入圣,書上并無絲毫記載....
大致了解過后,陳義猛猛深吸口氣,頓時心生無限向往。
.....
隨即他又翻閱了大量資料,終于找到了打通七經八脈、引靈氣入體的詳細細節記載。
打通七經八脈需連服七枚拓經丹、八枚開脈丹。
這一步便是蛻凡。
蛻凡之后,軀體便能感受到天地靈氣,引靈氣入體。
最后,則再由其他武師神識引領,自體內循環一周天,將其引入丹田即可。
....
如此一來,陳義想成為武師,便要解決兩點才行。
其一便是拓經丹與開脈丹。
這兩種丹藥因為是破境必需品,所以價值極高,一枚便值上千兩白銀。
即便如此,此類丹藥都有市無價,被各大勢力家族壟斷,極少流入到市面上。
陳義即便有錢,也買不到。
另一點,則是需找到信得過的武師幫忙,畢竟是需要其神識入體,且還是在自己破境關鍵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