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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咸陽余燼

####**第一幕燃燒的宮殿**

咸陽城的夜空被火光染成赤紅色。阿房宮的梁柱在烈焰中崩塌,黑煙卷著竹簡的灰燼升騰,如同萬千冤魂掙脫束縛。

五圣站在未央宮前,望著這座即將化為焦土的帝國中樞。

“《秦律》三十卷,《詩》《書》百家之言……“韓非子的聲音罕見地顫抖,“皆付之一炬。“

孔子凝視著火焰中翻飛的殘簡,忽然抬手一指:“看那里。“

火光中,幾個宦官正抱著成捆的竹簡從偏殿逃出。其中一卷滾落在地,展開的部分赫然寫著:“亡秦者,胡也。“

“預(yù)言?“孟子皺眉。

老子卻搖頭:“不是預(yù)言,是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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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項羽的劍**

楚軍入城后,項羽直奔咸陽宮。五圣跟隨其后,見他大步踏上玉階,一劍劈碎了始皇帝的龍椅。

“暴秦已滅!“項羽高舉佩劍,劍鋒映著火光,竟流轉(zhuǎn)出暗金色的銘文。

莊子忽然“咦“了一聲,解下腰間的蝴蝶玉墜。玉墜竟微微震顫,與劍鳴產(chǎn)生奇特的共鳴。

“有趣~“莊子醉眼瞇起,“這項羽的劍,飲過帝王血。“

韓非子冷聲道:“不過是匹夫之勇。“

孔子卻注視著項羽的眼睛,低聲道:“此人重情義而輕權(quán)謀,終將……“

話音未落,宮外傳來急報:“劉邦已入關(guān)中,約法三章!“

項羽的笑容驟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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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劉邦的黑痣**

灞上軍營,劉邦正與百姓飲酒談笑。

“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他拍著大腿,粗布衣衫下隱約露出腿上的黑痣。

孟子凝神細(xì)看,忽然倒吸一口涼氣:“七十二顆黑痣……紫微帝星之象!“

那些黑痣在他眼中漸漸扭曲,竟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而北極星的位置,正對應(yīng)劉邦的眉心。

“市井之徒,竟有天子命數(shù)?“韓非子難以置信。

老子卻若有所思:“剛?cè)岵芮苌臁蛟S正是亂世所需。“

正說著,劉邦突然抬頭,目光如電掃過五圣所在的方向——盡管他看不見他們,卻讓五圣同時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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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韓信的劍穗**

漢中拜將臺,蕭何引薦的年輕將領(lǐng)單膝跪地,接過劉邦賜予的佩劍。

“好一個國士無雙。“孔子贊嘆。

韓非子卻盯著韓信劍柄上的劍穗——那是一條斷裂的絲繩,系著半片青玉殘片。

“那是……“韓非子瞳孔驟縮,“我的法家玉圭?“

莊子大笑:“難怪此人用兵如神,原是得了法家真?zhèn)鳎 ?

韓信起身時,劍穗無風(fēng)自動。玉圭殘片微微發(fā)光,映出未來暗度陳倉、十面埋伏的幻影。

孟子忽然道:“此子功高震主,恐不得善終。“

老子輕嘆:“鳥盡弓藏,本就是輪回常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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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范增的詛咒**

楚軍大營,范增跪坐案前,面前攤開一幅帛書。他用朱砂畫下詭異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詞。

“亞父在做什么?“項羽掀帳而入。

范增猛地合上帛書,但五圣已經(jīng)看清——那是一幅星象圖,北斗指向劉邦的軍營,而紫微星旁畫著一把滴血的匕首。

“范增……“孔子神色復(fù)雜,“以命為咒,逆天改運。“

韓非子冷笑:“愚昧!天道豈是巫蠱可改?“

當(dāng)夜,范增嘔血而亡。他死前最后的目光,死死盯著劉邦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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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烏江畔的抉擇**

烏江水寒,項羽渾身浴血,二十八騎僅剩三人。

“天亡我,非戰(zhàn)之罪!“他仰天長嘯,手中的劍再次發(fā)出龍吟般的震顫。

莊子突然將酒葫蘆拋入江中。酒葫蘆沉浮幾下,竟化作一葉小舟,漂向項羽。

“渡江!“老子罕見地急切,“江東子弟猶在!“

可項羽大笑三聲,橫劍自刎。鮮血噴濺的瞬間,五圣同時看見——

江水中浮現(xiàn)出劉邦的臉,而項羽的瞳孔里,映著八百年前另一個自刎的君王……紂王。

“輪回啊……“老子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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