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云臺峰的夜色
武當山·云臺峰。
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松濤在夜風中低吟,像是在訴說著一段段古老的傳說。張云天盤坐在飛升崖邊的青石上,吐納調息,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白日里魯長老的異狀、玄真子袖口的藍血、赤狐叼來的銀杏葉——種種詭譎的景象在他腦海中翻涌,令他難以入定。
“《陰符兵訣》上說,‘神躁則氣散’……”他低聲自語,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懷中的殘經。忽然,山風驟急,松枝間傳來“沙沙”的異響。
——不是風。
他猛地睜眼,只見三丈外的老松上,一道黑影無聲滑落。青銅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正是昨日在北斗巖襲擊他的九節鞭殺手!
“陰魂不散!”張云天縱身后躍,九節鞭“啪”地一聲抽碎了他方才打坐的青石。銀鉤掠過耳際,帶起一絲血線。
“小子。”面具人嗓音嘶啞如銹鐵摩擦,“把經書交出來,留你全尸。”
鞭影如毒蛇般絞來,張云天以“云手”格擋,卻聽“嗤啦”一聲,袖口被鉤出三道血痕。傷口瞬間麻痹——鞭上果然淬了毒!他踉蹌退到懸崖邊,背后已是萬丈深淵。
“結束了。”面具人揚起銀鉤,直取咽喉。
2.紅衣女子的出現
“叮——!”
一道緋色劍光自月下劈落,九節鞭應聲斷成兩截。張云天抬頭,見崖邊古松梢頭立著個紅裳女子,長劍如雪,衣袂翻飛似燃燒的晚霞。
“武當地界,輪不到西夏野狗撒野。”女子輕笑,劍尖挑起半截斷鞭,“回去告訴你主子,蕭紅綃候教。”
面具人暴退數步,突然甩出三枚鐵蒺藜。女子劍舞如屏風,“叮叮叮”全數擊落。再抬眼時,殺手已遁入黑暗,只余松枝上幾滴藍血“滋滋”腐蝕著樹皮。
張云天正要道謝,忽見女子腰間的鎏金劍穗——那分明是武當失傳百年的“真武流蘇”!據傳唯有掌門的親傳弟子方能佩戴,可玄真子明明說過,上一任劍穗主人三十年前就已……
“看夠了?”蕭紅綃突然逼近,劍鞘抵住他下巴。幽蘭氣息混著鐵銹味撲面而來,“小道士,你懷里那頁《陰符兵訣》,是從白鶴身上得的吧?”
張云天渾身緊繃。這女子怎會知道?
“嗤——”她突然收劍入鞘,甩來個青瓷瓶,“解毒丹,內服外敷。下次再被‘彼岸花’劃傷……”玉指劃過自己脖頸,“掉的可不只是袖子了。”
3.赤狐的詭異舉動
松林深處忽然傳來窸窣聲。蕭紅綃眼神驟凜,一掌將張云天推入巖縫:“屏息!”
透過石隙,張云天看見那只赤狐悄然而至。它繞著女子足邊輕嗅,突然人立而起,前爪在虛空劃出三道藍光——竟是個歪斜的“卍”字!
蕭紅綃冷笑:“告訴老東西,錦衣衛不吃這套。”袖中甩出枚銅錢釘入樹干,赤狐尖嘯著竄入草叢。月光下,那銅錢上的西夏文正與魯長老所持一模一樣。
4.真相與謎團
張云天從巖縫中走出,心中滿是疑惑和震驚。
“蕭姑娘,你……你是錦衣衛?”他忍不住問道。
蕭紅綃微微一笑,說道:“小道士,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那赤狐……還有那銅錢……”張云天繼續追問。
蕭紅綃收起笑容,神情凝重:“赤狐是西夏國師的寵物,銅錢則是他們的信物。看來,西夏人已經盯上你了。”
張云天心中一凜,問道:“他們為何要追殺我?”
“因為《陰符兵訣》。”蕭紅綃說道,“這經書關系重大,西夏人想要得到它,掌控其中的秘密。”
“那你為何要救我?”張云天問道。
蕭紅綃看著他,目光深邃:“因為你是武當弟子,而我……也曾是。”
5.新的線索與危機
張云天心中一震,正欲再問,忽聽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蕭紅綃低聲說道,“記住,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說完,她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張云天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陰符兵訣》……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秘密?”他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云天,你沒事吧?”
張云天轉身,見大師兄玄清帶著幾名弟子趕來。
“師兄,我沒事。”張云天說道。
玄清看著他,眉頭微皺:“剛才的動靜是怎么回事?”
張云天心中一動,決定暫時隱瞞真相:“沒什么,只是遇到一個西夏殺手,已經被擊退了。”
玄清點了點頭,說道:“最近武當山不太平,你多加小心。”
張云天點了點頭,心中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揭開這個秘密。
6.夜色中的沉思
張云天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思緒萬千。
“蕭紅綃……她究竟是什么人?”他心中默默想著。
“還有那赤狐、銅錢……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拿出懷中的殘經,細細端詳著上面的經絡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陰符兵訣》……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秘密?”他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