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夜,棲霞寺后山,風雪呼嘯,妙音站在懸崖邊,手中緊握著一疊照片。她的僧袍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鎖骨處的蓮花紋身在月光下泛著幽光。釋覺站在她身后,手中握著一串沉香念珠,眼神陰冷。
“把東西給我。”釋覺的聲音低沉而威脅。
“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都干得出來,我留下一點照片不行嗎?”妙音反唇相譏。
釋覺怒目而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年和我在一起,完全不是因為你對我有感情,而是你想置我于死地。”
妙音師太心里盤算,”難道我哪兒出了差錯?被釋覺識破?”她的腦海中迅速回憶著一個個細節:“秘密復制的賬本被他發現?”“那一次,檀香混著血腥味在鼻腔翻涌——那個福建商人三天前送來的“供品“——嬰兒胎盤,妙音把這一切偷偷錄像,他發現了電腦里的視頻?”
有一次很險,“你果然在這里。“釋覺的聲音裹著風雪撞開禪房門。他袈裟內襯金光浮動,細看竟是金線繡著三十三位女子的生辰八字。妙音瞥見他腕間新換的蜜蠟佛珠,每顆內部都泛著一朵蓮花。
釋覺突然掐住她后頸,將人抵在冰冷的地藏王銅像上。銅像眼窩里藏的微型攝像機還在閃爍紅光。“你以為把這些交給公安有用?“他指尖劃過妙音鎖骨處的蓮花紋身,“別忘了,你也是共犯。“
妙音掙扎著說,“釋覺,你瘋了嗎?你是不是做多了害人的事情,心虛了啊?!放開我,我才不會參與你那些瘋狂的事情。你別想嫁禍于人。”
看妙音沒被嚇住,釋覺放開了妙音,陰森森地說,“在這里我就是佛,你們別想跑出我的五指山。”
妙音將鐵盒偷偷推進觀音座下暗格,故作鎮定地對釋覺說:“棲霞寺七年,你倒是把'白骨觀'修出新境界。說話都有股陰森氣息了。“
另外有一次,妙音抱著經書經過方丈主持禪房,透過門縫看見釋覺的手伸進茶藝師李婉兒的衣服,竟然在方丈室就要威逼利誘李婉兒和自己干那些事兒。李婉兒半推半就,似乎也沒有拒絕釋覺的意思。想到這兒,想起釋覺還在暗室威逼自己與他“雙修“的場景,一陣惡心襲來,她差點兒嘔吐出來。這個惡魔,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李婉兒也在尼姑庵幫自己打理一些事情,難道是她發現了我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想乘機勾搭釋覺,乘機取代其他女香客?釋覺難道發現自己的用心了?
妙音轉過身,眼中滿是憤怒和失望:“釋覺,你還要害多少人?這些女香客,她們都是無辜的!”
她故意露出半截染血僧袍,那是上個月失蹤的女居士清蓮留下的。
釋覺冷笑一聲,步步逼近:“無辜?她們自愿與我雙修,何來無辜之說?妙音,你別忘了,你也是其中之一。”
妙音的心猛地一沉,她緊緊攥住照片,聲音顫抖:“你害了我,我們的女兒,現在還想害多少人?釋覺,你早已墮入魔道!”
釋覺的臉色變得猙獰,他猛地撲向妙音,手中的念珠狠狠勒住她的脖子:“女兒?我們的女兒?我讓你把孩子打掉,你居然偷偷把她生了下來,她在哪兒?快給我說,你想干什么?”
妙音,“哼,我想干什么?你怎么不反問一下你自己啊?你這個惡魔,你一定會墮入十八層地獄的,我不會放過你,拖也要把你拖入十八層地獄,讓你這個惡魔萬劫不復!”
妙音掙扎著,手指摳進釋覺的手臂,鮮血順著她的指甲流下。她的視線漸漸模糊,耳邊只剩下風雪呼嘯的聲音。突然,她的手指觸到腰間的一把小刀,猛地刺向釋覺的手臂。
妙音想:“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釋覺吃痛,松開了手。妙音趁機掙脫,踉蹌著后退幾步,站在懸崖邊緣。她的眼中滿是決絕:“釋覺,你逃不掉的……因果不二,你一定會招報應的。我現在就告訴你,你不會見到我們的女兒,這些年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收集你這個惡魔的作惡證據,這些證據一定會有人發現!”
釋覺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猛地撲向妙音,將她推下了懸崖。
“不——!”遠處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
釋覺猛地回頭,看見慧明正站在不遠處的樹后,眼中滿是驚恐。他的手中握著一串佛珠,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慧明……”釋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慧明,你……你都看見了?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慧明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猛地轉身,跌跌撞撞地跑向寺廟。釋覺站在原地,眼中滿是陰狠。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處理掉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