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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玻璃房的少年

  • 債難
  • 納星NIL
  • 3494字
  • 2025-03-27 22:58:49

“我,還要繼續殺。”

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我恨他們,郝一、朱妹、黃磊還有李中澤和那兩個狗雜種,還有那個充當保護傘的警衛,郝一的父親,還有那些冷眼旁觀的同學,騙我出來的那個賤人,我要殺了他們所有人,只要他們死了,我就一定能幸福了。

痛,我好痛,被毆打的每一塊肌膚,被刀砍斷的每根肌腱,都是刻骨銘心的痛,我要報仇,我不能死,就算我只剩下一顆頭了,我也一定要咬下他們一塊肉。

我記得,我記得,我咬下了他們的臉皮,吃了他們的內臟,然后死了,我死了,我不想死,為什么我會死,我只是想好好活著,為什么?

“咕咚咕咚...”

開始,那是來自深海的聲音,寂靜卻又有著無數令人汗毛樹立的細小聲音,時而低沉,時而尖銳,這里,尋不到一絲光亮,能感受到的只有寒冷刺骨的水包裹住全身,

隨后,是那些個令人心慌的,無處不在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會被襲擊,被咬碎,淪為海底一具沉尸的未知恐懼。

最后,是融于大海的平靜,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重量也蕩然無存,那是面對死亡的無力,也是對結局的坦然,宛如回歸故土一般,那死亡的感覺由衷的令我感到安心。。

“嘟....嘟....”

“這,真的是人類嗎,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居然還能活著。”

一間不大的實驗室內,各種監測儀器發出著提示音,而實驗室中間,有個玻璃房,這房間四面皆是強化過的特制玻璃,玻璃房外坐著幾位看上去像是醫生的人,記錄著病房內躺著的少年的各項數據,他們瞪大著眼睛連連發出驚嘆聲。

“昨天這孩子剛被送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但現在那顆破裂的心臟竟然開始慢慢的愈合恢復跳動了。”

病床上的少年渾身綁滿被血染紅的繃帶,戴著呼吸機,床褥也都沾滿血漬,但他的胸口依然堅強的微弱起伏著。

“王姐,這孩子你從哪抱來的?”

其中一位醫護人員,沖著站在玻璃房前觀察少年的女人問道。

那女性留著長長的卷發,染的和烈火一般紅,手里拿著個煙桿子,身上穿著的旗袍也是讓本身就前凸后翹的身體顯得更加性感,下面是一雙修長的腿,腳上穿著高跟鞋,打扮的十分嫵媚。

她轉著手上的煙桿子,隨后從身上的小挎包里取出了一些煙葉,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后緩緩吐出。

她背對著醫護,把手放在了玻璃上,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這孩子啊,可是撿到的一塊寶,未來,也將會是我的一條狗。”

“咔”

實驗室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位白發老者,老者步子毫不虛浮,身姿挺拔,身著正裝,留著絡腮胡,臉上布滿著歲月的痕跡。

那些醫護人員看到老者進來,都是沖著老者點頭一笑,沒說什么,隨后那老者走到了玻璃房前。

“王六月,這是你要招進來的新人?他還是個孩子。”

老者站在紅發女性的身邊,看著病房的少年問道。

王六月沒有回答。

老者則是繼續說道:“報告拿過來的時候我還不信你會做這么出格的事兒,不過你既然做了,那就說說吧。”

聽到老者的責問,王六月只是轉過頭莞爾一笑,從挎包里拿出手機,點開了相冊里的一段錄像。

錄像里,滂沱大雨中,那是一位少年在狠狠撕咬別人,隨后便是開膛破肚等等無比血腥的一幕幕,那豆大般的雨水與水霧,完全沒能遮蓋住少年眼里那沖天的殺意。

待到視頻播放完,老者拿著手機愣了神,王六月靈巧的拿過了手機說道:“義父啊,我看人的眼光從來不會出錯,他雖然是個孩子,但你覺得,他不適合我們嗎?”

老者遲疑了許久,隨后反問道:“沒留下尾巴吧?”

王六月聽到這個問題倒是沒好氣的回了句:“誒呦,老爺子啊,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那地方的監控數據已經全都刪了,沒有目擊者,也沒有任何暴露的因素,周邊關系我也想辦法掩蓋過去了,放心吧,現在躺在這里的,只是一個去了夏令營的普通少年。”

老者嘆了口氣,王六月又是接著說:“現在我最好奇的就是,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能力覺醒者,不過這得等他醒來了。”

老者無言,隨后與王六月交代了一些事,離開了實驗室,因為這個少年的事情有些特殊,他需要去和某些人去聊一些什么了。而王六月則是繼續留在了實驗室內,看著少年露出了邪性卻真切的笑。

不知過了多久,王六月已不在實驗室內,昏暗的玻璃房內少年依舊躺在那里,突然間,一臺監測腦內電波的儀器發出了滴答滴答的提示音。

醫護人員立刻察覺到,少年應該是要醒來了。

“不是吧,這才一個月就醒了,按照他的傷勢再昏迷個把月都是正常的,王姐這是真撿到寶了啊!”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收到實驗室通知的王六月拎著高跟鞋,光著腳在設施內匆匆的跑著,咣的一聲推開了試驗室的門,進門第一句就是“他醒了嗎!”

醫護人員被王六月嚇了一跳,他們沒見過王六月如此失態過,在他們眼里的王姐一直都是妖艷嫵媚的形象,而看看現在的她,氣喘吁吁的,臉上掛著如孩童獲得了新玩具一般的興奮與期待。

王六月看到少年還躺著,也知道自己有些失了儀態,便整理起了自己,擦了擦臉上的汗,穿上了鞋,休息了一分鐘,隨后優雅的走到了醫護人員旁邊,看著那些電子屏幕上的數據。

“咳,這孩子大概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醫護人員也是回過神來,跟王六月匯報:“這幾天其實他的各項指標就已經恢復到了常人的狀態,剛剛他的腦電圖顯示他應該已經處于淺睡眠狀態了,也就是說,其實現在就可以叫醒他了。”

聽到醫護人員的話,王六月臉上的笑意更難遮掩,他看著床上一絲不掛的少年,雖然身上還有很多疤痕,但確實看不出有開放傷口了。

“一般像他這樣內臟全部破裂,渾身被刀剮出刀花的人,需要多久才能恢復成這樣?”

醫護人員聽到王六月的問題,皺著眉思考了一下開口道:“王姐,說實話,你覺得那樣的人還能活著嗎?”

王六月聽后笑了笑說:“哈哈,也是,不過咱們眼前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醫護人員盯著面前的屏幕,點開了這一個月以來的監測數據,與王六月交談了起來。

正常人的傷口恢復一般是靠血細胞來完成修補,按照常人來講,像這樣的傷口根本來不及修補,身體內各項機能就會伴隨著器官破裂與失血過多完全停工,也就是不會再生成紅細胞,身體會很快走向死亡,但是他卻能源源不斷的產生血細胞來完成傷口的修補,可他生成紅細胞的效率又和常人毫無差別,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王六月聽著醫護人員講的這些,雖然有的部分聽不太懂,但她聽明白了一件事,這少年身體構造與各項指標都毫無差別,至于為什么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死亡,甚至在短短一個月恢復過來,這是未能檢測出來的。

這讓王六月更加確信一件事,這少年一定是【能力覺醒者】。

隨即,王六月就走到了玻璃房前,讓醫護關閉了聲音屏蔽裝置,準備叫醒他。

“歸海熵..”

“歸海熵..”

“喂~~~該起床了。”

“懶蟲起床...”

睡眠中的少年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周圍,不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也不是自己的臥室,而是一個如同囚籠般的玻璃房,以及在玻璃房外站著的妖艷女人。

由于剛睡醒,少年沒有什么情緒,他閉上了眼,又躺了一會兒,聽到那女人又叫了自己幾聲,這才又睜開了眼,確認著周邊的一切,他試圖從床上坐起來,但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怎么也撐不起來。

醫護人員看到這一幕,也是點了個儀器上的按鈕,讓床的上半部分立起來個角度幫助少年坐起來。

少年張嘴想要說話,卻感覺舌頭有些僵硬,然后一臉便秘的張嘴閉嘴調整了半天狀態,吐出了幾個字。

“我這是在哪,你們是警察嗎?”

聽到少年的提問,王六月笑了笑,然后拿出了手機,對著少年開始念起了少年的各種資料。

“歸海熵,天都第二中學三年級3班學生,成績一直保持在中下,父親名為歸海樸明,母親名為歸海澤燕,母親身懷重病....”

這一道道念下來,把歸海熵在天都的所有資料都念了個遍,就差把歸海熵底褲扒出來看看了,不過現在他是全裸,底褲已經被人看過了。

隨后王六月在念完這些后,向少年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少年還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根本也沒怎么聽王六月剛剛的一通報菜名,雖然還是很困,但他還是盡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所以,王阿姨,你是警察嗎?”

王六月聽到少年的一聲阿姨,眉頭一下子就擰巴起來了。

“小鬼,姐姐我今年才24,你管我叫阿姨?”

“哦,哦,那王姐姐,你是警察嗎?”

王六月的興奮勁兒又提了,起來于是裝作煞有介事的樣子反問:“哦呦,小鬼這么在意我是不是警察干什么呀,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

歸海熵沒說什么,閉上眼開始沉思。

“誒,小鬼,你干嘛,別又睡過去,歸海熵?臭小鬼!”

只見玻璃房里的少年突然就開始哭了起來,這反應倒是讓王六月感到了意外。

“誒誒,小鬼你干嘛,別哭啊,姐姐不該兇你的,你別哭呀。”

那少年一邊哭,一邊說著對不起,說自己殺人違法了,說著自己想回家,一邊哭一邊咳嗽。

王六月這才意識到一件事,他一直把面前玻璃房里的人當成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狂,卻是忘了,他也不過是一個上著初中的孩子而已,但她也是不知道該怎么哄,說了半天自己不是警察,也說過了他殺人的事情沒人知道,但是那少年只是在那里用被子捂著臉一個勁的哭著。

“誒,沒辦法了,先讓他哭著吧。”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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