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野外拾到金系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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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72字
- 2025-04-24 10:00:54
“倒是個謹慎的”
眼前青袍瘦小修士一路賊眉鼠眼左瞧右看,到了天闕山腳還給自己拍上輕身符,一路狂奔二三十余里才御劍朝北飛去。
“想必古藏六也是費了不少心思才能追蹤其動向”
半空之中,眸光一直牢牢鎖定矮小修士的古奇天不由暗贊古藏六。
不知不覺中,這些在他羽翼呵護下的小輩也逐漸獨當一面。
“發現我了?”
前方矮小修士按下劍光,落于山谷之中,隨后便見其給自身拍上輕身符,朝前方賣力狂奔。
隨后古奇天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矮小修士目的太明確了,雖是連縱帶跳,但始終是一條直線。
“呵呵,還是個老熟人”
嘴角勾起,眼見矮小修士躬身朝面前之人低語,青色道袍衣角垮在地面。
“誰?出來!”
矮小修士愕然,隨即便見身前面扣詭異面具的修士驟然抬首,銳利目光死死盯著他身后天空。
一道金影倏忽出現,劍鳴如雛鳳清啼,灑落點點金芒。
“練氣期的斂息術面對筑基修士還是太乏力了”
云海怒卷,一尊六臂木巨人破霧而出,其肩立著一位素袍勝雪的身影。
低垂的眸光如寒潭,與那詭異面具修士隔空對視。
“廢物!等會再收拾你!”
詭異面具男子袖袍炸響,將身前矮小修士抽打如滾地葫蘆,破空而去。
“筑基一層?你還真是上趕著找閻王報到”
一聲嗤笑,詭異面具都擋不住其后不屑的眼神。
神識碰撞之下,云海如裂帛撕裂,卻也讓詭異面具修士瞧到了古奇天底細。
不過是個神識稍強的筑基一層罷了。
纖長劍身如鳳凰展翼,凌空翩躚,繞著六只參天巨臂左撲右啄,點點金芒在空中劃出璀璨光痕,在巨臂之間勾勒出絢麗金虹。
“有兩把刷子,難怪急著來送死”
詭異面具之后,微翹的嘴角收回。
云靄漸散,古奇天足踏巨人,凝望那柄在木巨人六臂間游走的金芒,憶起此人正是青云小聚時那道沙啞嗓音的主人。
而這柄劍,正是金系三靈光飛劍,金凰破云。
“呵呵,是你呀,我想起來了”
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向下方的詭異面具修士,古奇天嘴角勾起。
詭異面具修士眼見纖長金芒屢次突破未果,最多止步于木巨人胸前六塊玄木重鎧。
劍鋒與木鎧相擊,迸出點點星火,卻難傷左肩上巍然不動身影分毫。
“能死在此術之下,也算你的榮幸”沙啞聲音如玄鴉。
詭異面具修士,單手從袖袍伸出,手指快速掐訣。
“呼——”古奇天耳后風聲呼嘯。
虛空之中凝出一柄近二十丈巨鉞,斧刃上銘刻山河紋路,鉞柄纏繞著活物般的青銅鎖鏈,隨風隱隱叮當作響。
斧刃冷芒閃爍,寒意刺骨,如巨人持鉞揮劈其首。
余光微瞥,古奇天袖中竄出一道青虹,尾曳碧霞,如青鸞振翅破空,所過之處翠色光痕淡淡灑落。
青金二色劍光當空交織,青鸞振翼逐金凰,輾轉騰挪間清越劍鳴不絕,碧霞瀲滟處金芒璀璨,兩色輝映云海間。
“鐺——”
木巨人猛然轉身,六臂齊展,掌心玄黃之氣翻涌如潮,硬生生抵住那劈天巨鉞。
巨響如波散開,似古寺晨鐘渾厚悠遠,全無半分斧鉞劈木之音。
云海之中,木巨人連踏數步,踩碎云氣,六臂如青蟒纏繞巨鉞,終是抵了下來。
“嗯?”
古奇天眉峰微蹙,眼底閃過一絲訝色。
詭異面具修士雙目精芒爆閃,不可思議看著這一幕,要知道他的這門術法可是大有來頭,同階少有能擋。
何況一個小小的筑基一層。
“此人有大秘密”
貪婪的目光注視著古奇天,筑基一層御使三靈光飛劍,更兼如此霸道術法,斷不能放走。
“什么?!”
光芒接連從木巨人肩上之人袖袍中魚貫飛出。
“怎么可能?”
詭異面具修士怒目圓瞪,金玉交鳴之聲乍響,三千六百片玄晶鱗甲驟然自虛空中浮現,每一片鱗甲邊緣皆流轉著青紫雷紋。
須臾間,這些鱗甲如活物般飛速組合,化作一具三色靈甲將其周身護住。
山谷之間,青袍沾滿黃泥的矮小修士瞠目望天。
百丈高空之上,云霧翻騰,流光忽明忽滅,如星墜九霄,轉瞬即逝。
青木六臂巨人腰纏云氣,正與二十丈巨鉞赤膊相抗,木屑紛飛間夾雜著點點金星,四散迸濺。
青金二色劍光當空交織,你追我逐,清越劍鳴如鳳唳九天,又似青鸞低吟,劍影流光絞虹。
矮小修士可以對天發誓,他聽的清清楚楚,大人剛才叫破對方筑基一層的修為。
但是他更可以對天發誓,他從未見過如此強橫的筑基一層。
“什么?!”
幾乎與自家大人同時出聲,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
矮小修士脖子從青袍中伸出,恨得不探到天上。
熾烈如巖漿奔騰,火痕繚繞。
靈動如游魚擺尾,水痕漣漪。
厚重如重岳撞擊,玄黃符文。
三道劍影交織成劍網,籠罩自家大人如火中飛蛾。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能御使四把三靈光飛劍?”
沙啞聲音如扭曲變形,驚恐,不甘,悔恨,疑惑,很難想象一句話中能包含如此多情緒。
巨人左肩,古奇天雙手背負,俯視詭異面具男子,風輕云淡。
如尖刀刮鱗,錚錚之聲不絕,三千六百片玄晶鱗甲如雪花梭梭而下。
詭異面具修士身形連閃,忽東忽西,然而無論如何嘗試,面前都有一把飛劍劍尖直指他的眉心。
“啊”尖銳短暫的凄厲慘叫。
矮小修士哆嗦如篩糠,遁逃的念頭都提不起。
一具森森白骨猛然砸落在那矮小修士面前,激起三尺塵灰。
頭骨上龜裂的頜骨大張,黑洞洞的口腔宛如在發出無聲的凄厲控訴。
“爺,我給您跪下了!”撲通一聲。
矮小修士腦中茫茫空白,驚惶之下,夢回坊市酒肆小二當值之時,一聲爺字脫口而出,雙膝轟然跪地,激起三尺塵煙。
那聲爺叫喊熟稔至極,仿佛已在喉間醞釀了百年。
矮小修士將頭顱深深埋入土中,雙臂平展如伏罪之囚,掌心向上翻作乞憐狀,連瞧一眼面前之人鞋尖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