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再輕也是好幾十斤的櫻糖一撞,可憐的花山院篤光差點連剛吃的烤肉都給吐出來,表情痛苦地把女孩扶起,他在五期生們驚恐的目光中,顫顫巍巍地走進了廁所里。
唔,還好,櫻糖畢竟不是阿泰,沒法一肘肘翻三根肋骨。
仔細檢查了一通,確定只是有些許淤痕,篤光放松地嘆了口氣,收拾了下衣服,重新走了出去。
花山院篤光剛一開門,忽然一團黑影就從一邊鉆了進來,手還不住地在他的身上亂摸著,就好像電視劇里逛窯子的大爺剛看到窯姐時一樣急不可耐,仔細一看,來者正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川崎櫻是也。
“花山院篤光,讓我看看!”櫻糖大叫著,就想去解篤光的扣子,似乎是想看看他的傷勢。
大少爺畢竟是個體面人,不可能在這么多女孩面前當什么暴露狂,不過女孩的攻勢實在猛烈,搞得男人也是一時有些無語,只好用手制住暴走的櫻糖,苦笑著調笑道:
“喂喂喂,這哪來的女流氓啊,還有沒有王法了,菅原隊長,還不把你的人管好!”
“來了來了。”
被上司叫到名字的鼠鼠趕緊從座位上爬了起來,尷尬地站在一旁,看著角色互換的上司和櫻糖,隱秘地遞了一個眼神過去,似乎是在問男人是不是認真的。
“呀,你那什么眼神,難道是覺得我會趁這個機會吃豆腐嗎,還不把她給拉走!”
完全理解到鼠鼠在想什么的篤光只感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心想這新隊長的腦回路也是夠新奇的,自己看起來是很沒有女人緣的樣子嗎,看到便宜就想占,就這種貨色,我。。算了,櫻糖長得確實不錯,就不詆毀她了。
即使是對櫻糖的做法再有意見,但對她的那張臉,篤光還是挑剔不出什么毛病來的,見新隊長在一旁躊躇不前,始終不敢動手,男人白眼一翻,干脆直接架著櫻糖的肩膀把她拉進了洗手間里,然后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櫻糖她,沒事吧?花山院桑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看著緊閉的大門,雖然平時里和櫻糖一直有些距離感,但畢竟都是神奈川出身,還是掛念幾分同鄉之誼的井上和還是擔心地問了鼠鼠一句。
“唔,放心吧,他們兩個就是這樣,一路上都是打打鬧鬧過來的,大概這就是大少爺和大小姐的相處方式吧,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了。”
回憶著一路上看到的點點滴滴,鼠鼠很是肯定地朝著和皇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的,然后拿起果盤上的反季節西瓜,用她那兩顆大牙,享受地啃了起來。
不得不說小吉雖然看起來大腦空空,做什么都不行的樣子,但或許是從小和魚龍混雜的社會打了太多交道,在看人這方面還是挺有一手的,此時的衛生間內,氣氛果然并不壓抑,甚至還有點微妙。
“沒事吧,剛才我好像撞到了你肋骨了?”
一個閃身從男人的懷里鉆了出來,小小櫻捋了捋頭發,倒也不像之前那么心急了,反而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問道。
“嘛,是有點痛,不過還好我骨頭還算硬,應該是沒什么大礙。”
摸了下還有點隱隱作痛的下肋,篤光面色輕松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要去春日神社土下坐向宮司大人道歉了呢。”
也松了口氣的小小櫻擠眉弄眼一下,也不顧洗手臺上還有些水漬,嘿咻一聲,就跳著坐了上去,一雙小短腿晃來晃去的,看的篤光忍不住失笑了起來。
“川崎櫻,還說你不是大小姐,消息夠靈通的嘛,這么快就查到我身份了。”
一只手撐著鏡子,花山院篤光像之前一樣把臉湊了過去,意味深長地盯著川崎櫻那張很對他胃口的嬌媚臉龐,另一只手輕輕地撥開了女孩被油煙熏的垂下來的調皮發絲。
“只是消息靈通了一點罷了,話說光桑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壁咚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哦。”
不想多談自己的消息渠道,川崎櫻笑了笑,轉移話題道。
“嗯。。倒也沒有吧,只是櫻糖你太好看了,我總是忍不住想靠近看看,怎么了,櫻糖你不喜歡嗎?”
篤光挑挑眉,沒有任何難為情地解釋了一句。
嘖,這什么問題,難道我能說喜歡嗎?
承蒙大少爺夸贊,小臉忍不住泛起微紅的櫻糖用鞋尖踢了踢男人的大腿,一時找不出合適的回答來,只好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
又見到這如刀般的媚眼,感覺很是受用的篤光忍不住撫掌大笑,很是享受地說道:
“對啦,就是這個眼神,我可太喜歡了,櫻糖你以后能多瞪我幾眼嗎,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呢。”
“呀,花山院篤光你是變態嗎,死抖M!”
看著男人玩味的視線,總感覺這話題再聊下去就要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的櫻糖趕緊又給了他一腳,隨口拋出了個同期生的名字來轉移男人的注意力道:
“那特蕾莎呢,我和她誰比較好看?”
“池田嗎,光論臉的話我還是更喜歡櫻糖你一點,不過你老和她過不去干什么,你們之前有矛盾嗎?”
沒有虛情假意地說你們都很好看之類的淦話,篤光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然后又有些好奇地問道。
“矛盾嗎,好像也沒有。”被他的問題給拉入回憶之中的櫻糖此時也放下了習慣性的笑容,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神有些迷茫地說道:
“也不知道從哪天起就變成這樣了,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是釣師人設吧,這東西,一期里有一個就夠了不是嗎?”
“那你就別釣了唄,你一個大小姐就跳跳舞,唱唱歌,享受享受舞臺和平民的追捧不就行了,非要把自己搞這么辛苦干什么。”
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篤光有些想不通櫻糖干嘛對這小小的偶像事業這么上心,要是換成他去當偶像,還對著那些粉絲嘟嘴拋媚眼,那怕不是家主大人就要氣的直接從奈良殺過來,把自己押到慈熏桑的墓前懺悔去了。
“你管我,我就愛釣,好不容易碰到一件我擅長的事情,不好好干怎么行。再說了,不釣哪來的工資呢,沒有錢,你養我啊?”
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這么說了的小小櫻噘著嘴,不高興地晃著雙腿,好像初中生一般的天真舉動配上她那自帶魅惑人心屬性的嫵媚臉龐,看的對面的花山院篤光是忍不住喉嚨滾動,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