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帶著全副武裝的柚子,篤光驅車來到了位于原宿的美容院門前,
看了眼周圍,男人發現馬馬的車就停在不遠的位置,猜測她應該是先一步進去了的篤光拍了拍柚子的肩膀,說了句我們進去吧。
緊張地張望了下,沒看到有狗仔的柚子偷感很重地立著領子,假裝若無其事地下了車,兩條大長腿蹭蹭蹭地揮動了起來,沒一會就跑了進去。
此時剛鎖好車的篤光看著她的背影,呵呵笑了一聲,心想比起那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小姐,柚子倒是挺給自己省心的,要不是之后發生了這么多事,還真想試試和她正經談一場戀愛的感覺呢。
搖搖頭,把忽然冒出的念頭重新壓了回去,篤光伸了個懶腰,跟著走了進去。
進門不久,在服務員的指引下,男人找到了之前馬馬提前預定的包廂,一推開門,一個有些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hono?何時來的?”
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意外出現在這里的田村保乃,篤光向左一步想讓出身位,結果對方也適時地向右一步,毫無默契的兩人嘭地一下撞在了一起。
“哎喲,光桑~”
hono有些埋怨地叫了一聲,向后退了一點。
“狗咩,怎么,你也來做頭發啊?”
隨意地道了聲歉,篤光抓著頭發笑嘻嘻地問道。
點了點頭說了句馬馬帶她來的,hono似羞還嗔地剮了他一眼,拿著紙巾往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奇怪,自己不就撞了一下她嗎,至于害羞成這樣嗎?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男人疑惑地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大個子體育生又在發什么瘋,不過房間里已經傳出了馬馬在呼叫他的聲音,因此他也只好放下疑惑,趕緊快步走了進去。
“干嘛,我把hono招進公司可不是為了讓你調戲的,你可別會錯意啊。”
正好化妝師還沒來,馬馬坐在凳子上,瞇著眼睛警告著篤光。
對于馬馬的警告,篤光倒也沒什么反應,走上前來挑了挑她的發絲,調笑道:
“怎么,這么不放心我,那你還把她招進來干嘛,這不是送羊入虎口了嗎?”
“嗷嗚,你才是羊,我才是虎,知道了嗎?”
張開血盆大口做出了一幅佯裝要咬篤光的樣子,馬馬可可愛愛地做了個老虎的手勢,幼稚而又不失嬌憨的表情看得篤光心頭一動,很想和她嬉戲打鬧一番,不過看了眼旁邊正襟危坐的柚子,還是暫時按下了這個心思。
上前兩步拍了拍正經柚子的肩膀,篤光笑著說道:
“喂,中嶋優月你是來參加頒獎典禮的嗎,表情這么嚴肅干嘛,友香你又不是不認識,放松一點嘛。”
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柚子還是有些難以抑制心中的緊張與尷尬,結結巴巴地說道:
“啊,是,菅井桑我認識的。”
有些無語地笑了一聲,篤光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柚子的心態:
畢竟一邊是初入職場的小菜鳥,一邊是功成名就的大小姐,就算有自己在背后撐腰,但要此時的柚子面對面地去和馬馬打擂臺,還是太勉強了一點。
不過,誰說你們是要打擂臺的呢?
篤光狡黠一笑,在馬馬玩味的目光中,直接把柚子的凳子轉了半圈,捧著柚子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篤光你。。嗚嗚嗚嗚”
不可置信地瞪大著眼睛,柚子看著面前這個膽大妄為的男友近在咫尺的臉龐,一時之間連防御都忘了,直接被他趁虛而入。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享受,猶豫,不安,惶恐,實在是受不了在大前輩面前上演此等親密戲碼的柚子還是下定了決心,一口咬在了男友肆意妄為的舌頭。
“哎喲,做咩啊柚子。”
被咬中舌頭的篤光扭曲著臉發出嘶嘶的怪聲,氣急敗壞地對女孩問道。
擦了擦嘴唇邊的大戰余波,柚子恨恨地給了他一個想要殺人的目光,又用余光看了眼一旁看不清表情的馬馬,跺跺腳怪罪道:
“都跟你說了在外面別亂來了,你沒看到菅井桑還在這里嗎?”
聽到她這么說,頗有種自己是外人打擾了對方和男人相處感覺的馬馬呵呵一笑,也沒有戳穿女孩的小心思,只是站起身來,拉著篤光半埋怨半關心地問道:
“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沒出血吧?”
聽話地伸出了舌頭,篤光轉著眼珠,笑嘻嘻地問道:
“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趕緊伸回去吧,臟死了。”
嫌棄地看了一眼,馬馬拍了下他的手背,沒好氣地說道。
默契地和馬馬交換了下眼神,篤光呵呵一笑,知道她是默許了自己給柚子解壓的方式,微微頷首,他轉頭看向已經被逼上梁山,不得不正面面對的柚子,幽幽地說道:
“柚子,不要老想著遮遮掩掩了,有些東西我給不了你,但在人前,我也不會讓你輸給誰的。”
男人意味深長的話語如高深梵音,讓女孩中心的躊躇頓時土崩瓦解,經歷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鬧劇,柚子也終于放下了繼續隱藏在暗處的心思,變回了那個大方而活潑的中嶋優月。
舔了舔被篤光吮吸腫了的嘴唇,她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了,既然篤光你執意要這么做,那我也沒必要再扭扭捏捏了。”
說著,她也站起身來,走到馬馬身前,面色嚴肅地開口道:
“你好菅井桑,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花山院篤光的女朋友,櫻坂三期生,中嶋優月,以后請多關照。”
看著面前這個氣質中正平和,頗有上世紀大和撫子之風的櫻坂后輩,馬馬心中暗嘆一聲終于來了,也打起精神,優雅地行了一禮,溫柔地開口道:
“你好柚子,我是正在試圖成為花山院篤光妻子的櫻坂一期生,菅井友香,以后請多關照。”
然后,兩女目光在空中相撞,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中心點迸發,散成了彌漫在整個房間內的璀璨星火,落在一旁的篤光心上,燙出一道道如干枯河道般的扭曲傷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