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香?她怎么了?”
身體一怔,篤光有些好奇地看著柚子,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忽然提到馬馬。
“篤光你沒看新聞嗎,你丟下我們跑去和菅井桑約會被人拍到啦。”
鼓著臉,柚子把手機拿出來,往男人面前一放。
接過手機,篤光瞄了一眼屏幕,是某知名報刊的網站,上面的title赫然在目
《元櫻坂46隊長菅井友香與友人同游代官山》
輕聲道了句有趣,篤光再往下看,只見通篇文章文字優美,文風清新,生動形象地描述了主人公和她的朋友是如何愜意地利用空閑時間享受自己的生活,條理清楚地列舉了兩人去過的每家店鋪,買了什么,和店員又說了些什么,還很貼心地配上了精修后照片,滿滿氛圍感看的篤光還以為自己今天是去參加哪家的畫報拍攝了呢。
就這么一篇放在游記界堪稱高水平,甚至可能讓人懷疑可能是文章里提到的那家店鋪買的軟廣的優秀文章,下面的評論區卻充斥著網友的謾罵
“丟雷樓木,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所以他們是在戀愛嗎,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你們當狗仔的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嗎,是不是專業的啊,你媽生你還不如生塊叉燒啊!”
“不懂就問,這種事也能成新聞了嗎,周刊XX你們也開始沒活硬整了?沒活就咬打火機啊!”
“請問我家狗狗剛生了三只小狗你們能來采訪下嗎,我感覺應該比看兩個人逛街更有意思一點。”
看著網民們花式地對報刊業務能力的嘲諷,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篤光撲哧笑了一聲,有點同情起被逼著寫命題作文的編輯來。
把手機遞還給柚子,篤光笑了笑說道:
“寫的還不錯,沒想到現在長輩的催婚方式也挺與時俱進的。”
“催婚嗎,所以這是篤光你家人干的?”
柚子抿抿嘴,本來她就挺好奇一向以揭露丑聞出名的某周刊怎么忽然轉了性,開始走小清新路線了,聽篤光這么一說她也反應了過來,原來不是它不想寫,只是被神秘力量按著頭不敢寫罷了。
“是啊,我和柚子你說過吧,我們家主這年紀大了之后,真的就像個小孩一樣,要是早個幾年,我都不敢想象他會做這么幼稚的事情。”
男人搖搖頭,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家主這一招,心想他老人家不會還打算在網上給自己和友香成立粉絲俱樂部,利用大眾印象倒逼自己娶馬馬吧,那可真是梅雨天住地下室——潮到家了。
對他的家族事務無意多言的柚子嘆了口氣,趴在他的胸口,一邊用手指畫著圈圈一邊說道:
“所以篤光你是要結婚了嗎?”
被她的小動作弄得直癢癢的篤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和她十指交叉緊扣著,輕聲說道:
“柚子你好像不是很驚訝呢,我以為你的反應會大一點的。”
“你想讓我怎么樣?哭天喊地讓你娶我?別逗了,從一開始我就沒信過你的鬼話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你對我還算用心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給踢了。”
柚子傲嬌地抬起頭,撞了一下篤光的鼻尖,惡狠狠地說道。
無奈地笑了一下,篤光很想說自己并沒有騙她,至少在那一晚,他是真的有想過把柚子作為他正式的下一任女友的,不過想到此時他混亂的感情狀態,又實在沒好意思開這個口。
用力地把女孩摟進懷里,花山院篤光輕吻著她的額頭,很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我讓柚子你受委屈了,但是要我放你離開我身邊,那我也是萬萬做不到的。雖然這么說有些厚顏無恥,不過中嶋優月,除了妻子這個頭銜,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留在我身邊好嗎,我什么都會做的。”
隨著男人的話音落下,時間的長河仿佛被什么偉力忽然截斷了一樣,暫時停止了流動,高層公寓的客廳里靜的只剩下了心跳聲在砰砰作響,第一次提出這種請求的花山院篤光瞇著眼睛,掌心不自覺已爬滿了汗水。
沉默了許久,甚至連皮膚都慢慢冷下來的柚子靠在男人的胸口,聽著他血管里那充沛的血液流動聲,不帶感情地開口道:
“花山院篤光,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做誰的情人的吧?”
“不是情人!”
似乎是對這個名詞很敏感,聽到柚子這么說的篤光一下子就炸了,激動地扶著她的肩膀,辯解道:
“只要柚子你愿意,我們還是可以像正常夫妻那樣舉辦婚禮,度蜜月,我也會帶你去見家主,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我都會去解釋的”
沒等他說完,柚子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道。
“好了,不要再說了,如果篤光你未來妻子知道你說了這些,她會傷心的。”
“柚子你。。”
被女孩的善良感動的雙眸發酸的篤光把她的手緊緊抱在懷里,親吻了下她的手背,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輕嘆口氣,雖說一貫行事作風都很穩當,讓人放心,不過說到底中嶋優月也只是個沒滿20的小女孩,在遇到花山院篤光之前,她甚至都沒考慮過結婚這回事,忽然遇到這種抉擇,柚子一時也是心如亂麻,無從下手。
糾結許久,始終拿不定主意的柚子眼神迷離地抬起頭,為自己解下了剩下的衣物,摟上了篤光的脖子。
“你這個人,還真是只想著自己呢。”
面對男人不解的目光,柚子輕聲說道,少見的在兩人之間接過了主動權。
敗下陣來,在霓虹人民才剛剛開始準備享受夜生活的八九點鐘,她就喘著粗氣擺了擺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不行了,篤光你真是個牲口,我們趕緊分手吧,你找你的菅井桑,我回我的三期生去,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
又不是小處男的篤光當然不會把柚子這種時候說的話當真,狡黠地笑了笑,他抱著精疲力竭的柚子,走進了浴室里,收拾起了大戰后的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