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不知道的是，其實他衣品提升后張娜扎很后悔。

因為他打籃球時，來吶喊助威、送水的女生更多了。

當然，那些女生還不至于讓她產生壓力，威脅最大的是江城一中另外一個校花紀冉。

她是顧言的同班同學，又是游戲搭子，這讓其格外的關注。

這三年來，她大課間就去樓上喊顧言陪她一起下樓去接水。

下午放學又等他一起回家，嚴防死守，一點也不給那個紀冉機會。

可惜她是游戲白癡，就像學習一樣，一看就頭暈犯困。

學又學不會，玩又玩不懂。

幸好那個紀冉也很菜，顧言也不經常帶她玩。

“今晚的聚會好玩嗎？”

張娜扎坐在床沿，晃動著凝脂如玉的小腳，若有深意詢問道。

“不好玩，只去了二十多個，聽人吹吹牛，看人表表白，沒啥意思。”

顧言想起今晚的聚會，直截了當道。

張娜扎聽了不由笑出了聲：“我們班本來計劃明天聚會，你這樣說的話我就不去了。”

“明智的選擇，真想聚會就約幾個關系好的出去玩玩，吃吃飯就行。”

娜扎是十二班的，這個班都是藝考生，成績都不是太好，早戀盛行。

幸好這三年自己保護的足夠好，不至于讓那些黃毛騷擾。

若她明天去聚會的話，可以預料，向她表白的人叼毛絕對不止一個。

“好噠。”娜扎乖巧地點了點頭，而后把白嫩的腳丫伸到他的腿上，戲謔道：“新涂的指甲好看嗎？”

顧言抓著她的腳丫扔了下去，一副嫌棄的樣子：“不好看。”

“哼哼……”

娜扎也不理他，再次把秀美的腳丫伸到他的懷里，還調皮地鉆進他的體恤里貼在他的腹肌上。

她自幼體寒，哪怕夏天腳丫也涼涼的，小時候就經常把放到顧言懷里讓他暖暖。

不過自從上初中之后，少女的矜持讓她沒有再這樣了。

誰知，現在竟又這樣了。

涼涼的，嫩嫩的腳丫調皮地劃拉著他的腹肌，滑滑的，癢癢的，讓顧言不由連忙摁住了光滑的小腿。

“你再不老實，我可要撓癢癢了。”

他記得小時候娜扎最怕癢癢。

“那我就告訴阿姨你摸我的腿。”張娜扎臉頰微紅，看著小腿上的大手。

“算你狠。”顧言嚇的連忙放開了手：“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了？”

張娜扎見成功拿捏了他，心中不由暗自得意。

“哼，人家來問問你今晚直播不直播，也好幫幫你漲漲粉。”

說起直播，顧言就感到一陣沮喪。

本以為自己擁有了幾個鐵粉，誰知榜一竟還是紀大校花。

若扣除掉她的打賞，直播掙的錢還不夠電費呢。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雖有幾十個人，但大部分都是熱鬧粉居多。

“我跳舞，你彈唱，那次在線人數不是有五六千人嗎？人家送的禮物也不少。”張娜扎柔聲勸道。

她不提還好，提起這事顧言都不舒服。

有次二人一起直播，直播間從平時的個位數，迅速破百，不到十分鐘就漲到兩三千人了。

從這就能知道娜扎的顏值和舞姿多么的吸引人。

很快有人發現這個穿著民族服飾跳舞的絕美女孩，就是幾個月前的“最美藝考生”，直播間的人數再次上漲。

打賞的人也確實不少，可直播間的彈幕評論也很惡心。

顧言心中很是不舒服，匆匆結束了直播。

誰知，后臺的私聊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有要買娜扎穿過的舞蹈鞋的，還有人要高價收購她穿過的襪子，更有甚者私聊他，長期購買娜扎的赤腳照和腿照的。

至于一些其他污言穢語的，更是不知多少。

自此，他就再也沒讓娜扎與他一起直播了。

娜扎剛開始還不知道原因，他們的首次合播如此成功，擁有極高的熱度，還漲了不少粉絲，更關鍵的是收到的打賞也不少。

為何就不讓她直播了呢？

她詢問過一個做舞蹈主播的朋友才知道這其中的原由。

了解之后，她心中還暗自高興。

“你怕那些BT男污言穢語，關閉私聊就行。”張娜扎安慰他道。

隨后，又繼續道：“我們藝考培訓時，老師說若我們以后成了明星，受到的污言穢語、謾罵更多。”

顧言則是搖了搖頭道：“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那就是你將來要做演員，不能過度網絡曝光，被人貼上網紅標簽就不好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真正想在演員這條路走下去的人，一般不會太頻繁上綜藝，更不會天天拋頭露面直播。

除非那些已經對演藝事業不抱太大希望了，想圈點快錢才會破罐子破摔。

如今他的鄰家青梅一只腳已經踏入了演藝圈，他可不想讓她為了那點蠅頭小利被人貼上網紅標簽。

“那我穿上民族服飾，戴上面紗跳舞不就行了，這樣誰也看不出來是我。”

張娜扎一雙大眼撲閃撲閃望著他：“別以為我是為了你，你掙了錢也要分我一部分。”

顧言知道她是為了能讓自己入學前多掙點錢，才這樣說的。

若她真想掙錢的話，無論是兼職去做模特，還是戴著面紗做才藝主播都能掙不少錢。

“其實，我做主播只是為了體驗生活罷了。”

顧言抓住肚子上那亂動的腳丫道。

張娜扎聽了，小嘴一撇，很顯然不相信他的鬼話。

正當她還想勸說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顧母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笑著走了進來。

張娜扎見了，嚇的忙抽回了自己的腳丫，俏臉瞬間變的緋紅。

顧言也有點忐忑不安，要知道他的手正握著那不老實的粉紅腳丫。

看起來就像愛不釋手正把玩一樣。

吳芳卻像沒事人一樣，笑著道：“來，娜扎，吃點西瓜，剛才冰水里撈出來的。”

“謝謝，阿姨。”張娜扎趕緊站起身，穿上她的鞋子，恢復了文文靜靜的乖巧模樣。

吳芳見氣氛有些尷尬，心中暗中自責，孩子長大了我不能這樣隨意推門進來了。

“你們玩吧。”

她笑著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老媽臨走的那句話，讓一向厚臉皮的顧言感到有些臉熱。

老媽不會以為我是戀足癖吧？

還有娜扎這幾天好像也有些不正常了，總是有意無意開始展示她修長的雙腿和粉紅腳丫。

她不會也以為自己腿控和戀足癖吧？

顧言想到這，臉色一變，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數據害死人啊。

自從他與娜扎一起合播之后，后臺BT污言穢語的私聊尤其的多，氣憤的同時他就好奇這些人為何會戀足。

然后就在抖音上搜索了一下腿控、戀足癖。

誰曾想，這些天大數據一直給自己推送這些。

可能是被她發現了，以為是自己是腿控和戀足癖。

所以這幾天她才表現的如此奇怪。

真想知道她小腦袋里天天想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