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走出石屋片區后,就一路快速奔行,如今他施展輕身術比練氣四層時又快了少許。
沒用多長時間,他就再次來到了原來負責的靈田邊上。
現在正值冬季,天氣寒冷,不適合種植靈米,故而靈田這片區域暫時沒什么人活動。
而原來靈植夫們用于值守時遮風擋雨的草棚,大多數已經被拆了,唯有零星幾處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著。
他看似在周圍隨意地走動,實則仔細觀察有無人員在遠處關注這里。
漫無目的的走了幾圈后,黎墨踱步到了他蓋的草棚跟前。
在確認無人關注后,他一閃身鉆了進去。
冬季的寒風很是強勁,草棚被吹倒了一半,茅草遮蓋住了田埂地面。
但黎墨早已將這方寸之地牢牢記住,只是扒拉幾下后,就找到了一處平平無奇的泥土地。
隨即取出一把中階法器的飛劍,灌注法力后往地上一扔。
“噗呲”一下,一道白光閃過后,飛劍應聲沒入地下。
單手一招,飛劍又從地下飛了出來,然后再次劈下。
如此循環施為片刻后,地上出現了一個坑洞來,足足有丈許之深。
當他又一次招會飛劍時,一個灰色小袋子掛在劍尖,被一起帶了回來。正是自己一個多月前埋在這里的儲物袋!
“還好東西還在!”黎墨臉上一喜,但緊接著他臉色一變,快速抓住儲物袋后,豁然轉身暴喝一聲:
“誰?鬼鬼祟祟的在那里!”
他在挖土的時候,還分出了大部分心神關注著周圍動靜,而就在剛剛,他神識感應中突然多出了一道氣息。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現在黎墨視線中,面容黝黑,看著四十來歲的樣子,練氣七層修為。
“是你,王叔!”
此人正是他的熟人王實。
“咦,原來是小黎啊,我道是誰呢,遠遠看到這邊似乎有動靜,就過來一看,沒想到是你。”王實同樣露出意外的表情,恍然大悟的說道。
并且說話時看似隨意的往前挪了幾步。
“呵呵,我來這里找上次落下的一件東西,此物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對我來說具有極大的象征意義。”黎墨念頭迅速轉動,口中解釋道。
同時,不動聲色的將藏在后背的手拿到身前,而那只儲物袋則悄無聲息的滑入了他的袖間。
“哦?我和你父親認識,正好我給你看看是不是他的東西,別被人騙了。”王實神色一動,抬腳再次往前走來。
“王叔,還請留步!”黎墨的音調變高,大聲喊了一句。這種鬼話他怎么可能會相信。不管此人有意還是無意,只要出現在這里,本身就說明了對方不懷好意。故而他早就不動聲色的退出了草棚。
“怎么了?”王實奇怪的道,腳步并未停下。
“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不理會對方如何,他腳尖點地,人就要飛退而去。
“哦好的,咦?老孫你也來了。”王實腳步一停,詫異地望向黎墨身后。
黎墨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結果背后空蕩蕩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他暗道一聲不好,然后想也不想地單腳一跺地面,側身往左閃避而去。
就在這時,一把青色飛劍,閃著刺目青光,奇快無比的刺向黎墨胸膛。
黎墨汗毛倒豎間,險而又險地避過了這要命一擊。
但“嗤”地一聲,右臂還是沒能完全閃過飛劍的攻擊,被飛劍利刃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滋啦”一個裂帛聲響起,袖子被鋒利的飛劍割斷,從中掉落出一個灰色儲物袋。
黎墨大急,硬生生停住一旁閃避的身形,想要回去撿回儲物袋。
“斬!”
一聲冷哼傳來,那把已經飛過頭的青色飛劍,一個掉頭后,再次迅疾的刺來。
若要繼續撿拾儲物袋,必定會被飛劍刺中,黎墨無奈,只能腳步一滑,躲避飛劍的攻擊。
“王叔!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還一直對你尊敬有加,為何要這樣對我?”黎墨側身閃過飛劍后,目光死死盯著對面的王實。
王實手中指訣一豎,令飛劍懸停在空中,“呵呵,不錯,你我確實沒有什么仇怨,你若將儲物袋留下的話,我不會為難于你,大可放你離開的。”
“這袋子里確實只有我父親留給我的紀念品,上次我被趙扒皮帶走時,為了以防萬一埋藏在這里的,根本沒有什么值錢之物。”
聽聞此言,黎墨知道此事無法善了,他手腕一翻后,一把尺許長飛劍出現在手心。
“呵呵,你父母當年借了那么多靈石,為了還債早就傾家蕩產把一切能賣的都賣了,哪里還有什么東西留給你,說謊也要扯個靠譜的理由啊。
而且,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你小子最近兩個月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待人接物和行事風格跟以前大大不同,你絕對不是原來的黎墨。否則怎么解釋以你那差到極點的資質,卻能在如此短時間內,連續進階兩次?
這個儲物袋就是你之前就埋藏在這里的吧!這位道友,我不管你原來是誰,又怎么變成了現在這樣,你只需要將這儲物袋中一半的寶物分給我,我就絕不再糾纏,否則……”王實沉聲威脅道。
想他修煉幾十年,始終因為資質一般,運氣又太差,修為始終提不上去。好不容易發現了黎墨的不對勁,現在又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這里,從地下挖出來一只儲物袋,明顯就藏有什么寶物的樣子。
將此幕盡收眼底的他,毫不猶豫選擇了要虎口奪食。在他看來,這就是自己的機緣!
只要抓住此次機緣,說不定就可以再進一步。
至于跟黎墨的交情,就讓他見鬼去吧,修仙者修的就是一個無情!
黎墨聽了對方如此猜測,心中一動,頓神情一冷,寒聲說道:“哼,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的好,有些人管多了,會給自己招來災禍的。”
“嘿嘿!就你這點修為,手中法器都沒一件,我還怕你不成,爽快點,現在離開還來得及。”王實根本就不懼威脅。他有自己的判斷,從他前期觀察來看,黎墨實力絕對強不到哪里去。
“既然你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黎墨臉上厲色一閃,手腕一抖,將手中飛劍扔了出去。
“區區中階法器而已,也敢在這里囂張。”王實體內法力狂涌,指訣沖黎墨一點,頓時頭頂飛劍化作青光激射而出,目標直指黎墨而去。
與此同時,他左手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了一面龜殼狀法器,抬手一扔后,龜殼滴溜溜一轉的變成了一面三尺長寬的盾牌,擋在他身前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