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種猜測,黎墨再次進入古鏡空間,這次運轉(zhuǎn)小云雨術(shù)的法訣。
按著靈雨蘊含靈氣濃度提高這個方向,令其改良一番后,立刻退出了空間。
再一檢查各項消耗情況,果然和剛才猜測一樣。推演改良低階法術(shù)只需要消耗兩塊靈石,以及部分氣血和神識。
弄清楚這個規(guī)則后,黎墨大喜。如此一來,以后豈不是可以源源不斷的推演改良各種法術(shù)和功法神通了!
要知道這類東西可都是自身內(nèi)在實力的一部分,完全不需要依賴法器符箓等外物。尤其是在自己一窮二白的時候,這種優(yōu)勢尤為明顯。
不過具體效果如何,還得試驗一番看看。
想到這里,黎墨雙手一掐訣,體內(nèi)法力一動后,按照新版火球術(shù)的運轉(zhuǎn)方式開始施法起來。
“凝!”
一聲低喝后,他伸指沖前方一點。
結(jié)果過了半晌,手上只是靈力微微震蕩了一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黎墨臉色一黑,接著又一次運轉(zhuǎn)法力,接連點出。
如此弄了七八次后,“噗”地一聲,右手食指指尖冒出一團橘紅色火苗,“呼”地一下,漲到了頭顱大小,滾滾熱浪掀得衣裳獵獵作響。
“威力堪比中階火蛇術(shù),而且還帶有火毒屬性攻擊。”他欣喜的散掉法術(shù)。
隨后法訣一變,同樣練習(xí)幾次后,一個雞蛋大小冒著藍焰的火球現(xiàn)形而出,隨手甩到了另一個燈臺之上。
“嘭”的一聲炸響,燈臺被掀翻在地,表面融化了一個坑洞。
“威力只比此前大了一點點,但……”黎墨看了一眼坑洞,隨即手指接著一點。
“噗”地一聲,又是一個同樣的火球浮現(xiàn)而出。兩者之間幾乎沒有間隔,差不多達到了瞬發(fā)的程度。
這兩種火球各有特色,第一種威力大,帶有火毒攻擊,完全不遜于中階法器,甚至還要稍強一些;第二種威力稍弱,但勝在施法快,等到他熟練之后,應(yīng)該可以做到瞬發(fā)出來,到時候連發(fā)出來,夠他的對手喝一壺的。
欣喜過后,黎墨的眉頭不經(jīng)意的一皺,抬起右手放在眼前,只見掌心處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焦黑斑紋。
神識內(nèi)視體內(nèi),膻中穴的法力小湖已被染成暗紅色,每當(dāng)極速運轉(zhuǎn)功法時都會帶起針扎般的刺痛。
“竟然還有副作用,這青銅古鏡的限制條件還真多,似乎種類還不一樣,不會是隨機的吧?”他暗自皺眉的思考著。
然后又想到鏡面上晦澀的“溯因窺天”以及“輪回道衍”,這兩個詞語應(yīng)該代表古鏡更高層次的應(yīng)用,而且還涉及到因果輪回。
一般涉及這兩樣?xùn)|西的,多少會有的類似占卜那樣,伴隨著一些反噬在里面。
如此,也就說得通了。使用古鏡推演,的確可以改良功法秘術(shù),使其威力加強,但也會伴隨著各種副作用,讓他付出一定代價后,才可以使用這種功能。
盡管如此,黎墨也知足了,能夠得到強大并適合自身的功法和法術(shù),些許代價算得了什么。
思慮周全后,黎墨手中法訣一動,再次施展起了火球術(shù),不過這次他只是將火球維持在指尖,并沒有激發(fā)出去。
他要通過不斷的練習(xí),好讓自己盡快熟練的掌握其施法過程,盡可能達到隨心所欲的程度。
每當(dāng)法力耗盡時,他便抓握兩塊靈石,吸收里面的靈氣快速補充靈力,如此奢侈的恢復(fù)法力方式平時想都不敢想。
但為了盡快形成能力,他也顧不上這點損失了。
就這樣,黎墨躲在石屋內(nèi)待了一整天,期間時不時傳出轟隆隆的悶響聲。
要不是他所在石屋地處偏僻,平時甚少有人過來,而且白天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出去打理靈田去了,指不定有人要過來查看究竟。
當(dāng)太陽快要下山時,緊閉的石屋大門終于打開了,黎墨帶著堅定的眼神從中邁出。
轉(zhuǎn)頭在附近打量幾眼后,單手法訣一起,一層輕風(fēng)在他身上拂過,頓時便覺渾身一輕,然后大步朝靈田方向奔去。
……
黎墨方一到達田間地頭,便聽見一個得意的笑聲從一旁傳來:
“黎墨,今日曠工一天,明日這個報告會如期展示在趙執(zhí)事案頭上,嘿嘿。”
這個賤賤的聲音黎墨不用想都知道是誰,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是丁泗正從一顆大樹后面走出,得意的看著他。
“這不關(guān)你什么事吧,我只要最后完成趙執(zhí)事交代的任務(wù)便是了,我想,他是不會在意過程的。”黎墨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句,然后掉頭就走。
“你,你,你給我等著!”丁泗見黎墨在眾目睽睽下給他難堪,不禁大怒,抬手就祭出一把飛劍,含恨向黎墨斬去。
黎墨雖說背對著丁泗,但神識卻是始終注意著對方的。
因此,一見到此人動作,他立刻往邊上一閃而去。此時他身上的輕身術(shù)還在,躲閃的速度飛快,一下就閃開了飛劍攻擊。
同時,他一拍儲物袋,一把青色飛劍浮現(xiàn)而出,在他頭頂一個盤旋后,沖丁泗那一擊落空的飛劍擊去。
“鐺”一聲脆響,兩者狠狠撞在了一起。
不出意外,黎墨的飛劍雖然從后面攻擊,丁泗操縱的飛劍在前面被動應(yīng)對,但前者是低階法器,后者卻是中階的,并且丁泗法力要比黎墨高上不少。
故而,兩把飛劍相撞之后,黎墨所操控的飛劍一個踉蹌的倒射而回。
“殺人了,丁泗要殺人了!殺人啦……”黎墨連飛劍都來不及接,撒開腳丫子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大叫著。
經(jīng)他這么一喊,在田間勞作的靈植夫們一個個都抬起頭來,不約而同的往這邊看來。
“各位師兄弟!這小子自己靈田出了問題不好好反思補救,反而在這里胡說八道。大家請千萬不要相信這黃口小兒在這里胡說八道啊。”丁泗見此情形,心中一驚,快速將飛劍收起,并飛快的解釋道。
他只有練氣六層修為,實力不足以震懾眾人,這就不能讓他像趙執(zhí)事那樣隨意打殺別人立威,故而只好表現(xiàn)出一副不干我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