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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武魂覺醒

第二日,驕陽似火。

熾熱的陽光穿透薄薄的窗紙,在簡陋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村長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板來到秦循房間門口,布滿老繭的手輕輕叩響門板。

“循兒,起來了,武魂殿的大人們馬上要到了。“老人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期待與緊張。

屋內,秦循在村長的呼喚中倏然睜開雙眼,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如水,絲毫沒有初醒之時的迷蒙。

但他卻刻意放軟了嗓音:“馬上來,村長爺爺。“聲音里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潤。

他翻身下床,動作利落地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粗布短衫。

木盆里的清水映出他俊秀的容顏——栗色的半長發隨意地搭在肩頭,眉眼如畫。

秦循捧起一捧涼水拍在臉上,水珠順著精致的下頜線滑落,在晨光中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吱呀——“木門被推開,少年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村長爺爺,我起了。“陽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整個人仿佛在發光。

村長臉上綻開慈愛的笑容,粗糙的大手揉了揉秦循柔軟的發頂,將手中用油紙包著的兩個熱包子遞過去:“誒,來先吃點墊墊。武魂殿的大人馬上就要來了,先跟爺爺去吧。“

包子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薄皮透亮,隱約可見里面鮮嫩的肉餡。

秦循乖巧地點頭,任由村長牽起他的手。

另一只手捧著包子小口咬著,肉汁在口中迸發,燙得他微微瞇起眼睛,一老一少穿過村中蜿蜒的土路,朝著村東頭的武魂分殿走去。

說是武魂分殿,不過是一間比普通農舍稍大的茅草屋罷了。

斑駁的木門上歪歪斜斜地掛著“武魂殿“三個字的木牌,在風中輕輕搖晃。

屋前的空地上已經聚集了十來個孩子,見秦循到來,頓時七嘴八舌地圍了上來。

“秦循,你來了!“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紅著臉喊道。

“你怎么才來,都快遲到了!“瘦高的男孩故作嚴肅地責備,眼里卻帶著笑意。

“是不是又睡懶覺了?“另一個孩子促狹地眨眨眼。

秦循笑著一一回應,聲音清朗如溪水叮咚。

他在孩子們中向來受歡迎——不僅因為那張俊俏的臉龐,更因為他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從不嫌棄任何人(裝的),又是村長的干孫子,大人們也樂意自家孩子和他玩。

此刻他站在晨光中,栗色發絲被微風輕輕拂動,整個人如同從畫中走出的翩翩少年。

“唉,來了來了!“一個眼尖的孩子突然喊道。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村長領著一位身著白袍的年輕人正朝這邊走來。

孩子們立刻安靜下來,自覺地排成一列。

站在秦循身旁的小胖子緊張得直搓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秦循,你緊張不?我、我有點害怕啊...“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秦循側過頭,他輕輕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聲音溫和而堅定:“沒事,別怕,我就在你旁邊呢。“

這簡單的幾個字仿佛有魔力般,讓小胖子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肩膀也放松下來。

村長領著那位武魂殿執事走到孩子們面前,他約莫二十出頭,相貌平平,但那身繡著金線的白袍和背后獵獵作響的黑色披風,讓他整個人都透著幾分威嚴,胸前別著的武魂殿徽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武魂分殿的柳青大人,由他來幫助你們覺醒武魂。“村長說完,又不放心地看了眼秦循。

少年立即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還調皮地眨了眨眼,示意老人不必擔心。

柳青看著眼前這群緊張的孩子,溫和地笑了笑:“孩子們,不要緊張,待會發生什么都不要害怕,我會幫助你們的。“

他從懷中取出六塊烏黑的石頭,在地上擺成一個完美的六角形,石頭表面布滿奇特的紋路,在陽光下泛著神秘的光澤。

他示意最右邊的人過去,隨即雙手合十,將魂力注入黑石時,六道光芒驟然升起,在空中交織成絢爛的光網,將少年籠罩其中。

“伸出你的右手”柳青嚴肅的說道。

那個孩子聽話的伸出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見光點如螢火蟲般在少年右手匯聚,漸漸凝成一把粗糙的木柄斧頭。

“器武魂,斧頭。“柳青的語氣平淡中帶著幾分失望。

柳青又拿出一個水晶球,“把手放上去,看看有沒有魂力”

男孩把手到上面,過了一會,沒有絲毫變化。

柳青失望的說“沒有魂力,你不能成為魂師,先去一邊吧”

男孩聽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秦循,秦循對他擺擺手,他沮喪的點點頭,走到了旁邊。

一個接一個的孩子上前,卻都覺醒出鋤頭、鐮刀之類的農具,或是雞鴨之類的家禽武魂。

柳青的眉頭越皺越緊,記錄的手也漸漸慢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失落。

終于輪到了小胖子。他求助地看向秦循,得到鼓勵的眼神后,才戰戰兢兢地走進六角陣中。

當光芒籠罩他時,異變突生——原本柔和的光線突然變得刺目,一個模糊的巨影在小胖子身后緩緩成形。

那是一只通體漆黑的巨猿,肌肉虬結,雙目如炬,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這、這是...“柳青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泰坦巨猿?”

他幾乎是撲向水晶球,示意小胖子趕緊測試魂力,小胖子將手放到光球上,剎那間,光球散發出了光芒。

“先天魂力八級!好好好”柳青明顯激動得滿臉通紅起來“你愿不愿意來我們武魂殿學習啊”

小胖子不知所措地望向秦循,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引起了柳青的注意。

他的目光落在隊伍末尾那個始終從容不迫的少年身上——栗色頭發在陽光下泛著蜂蜜般的光澤,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明明年紀最小,卻莫名給人一種沉穩可靠的感覺。

到你了。“柳青壓下心中的好奇,對秦循點頭示意。

少年邁步走入六角陣中,姿態優雅得不像個鄉下孩子。當光芒籠罩他時,柳青敏銳地注意到——其他孩子都會不自覺地繃緊身體,而這個少年卻放松得如同沐浴在普通陽光下一般。

溫暖的能量在秦循體內流淌,他不動聲色地用靈力(扮演王林所得)壓制著其中一部分,只允許少量魂力流向右手。

光點開始匯聚,起初只是模糊的輪廓,漸漸地,一件樂器的形狀清晰起來——那是一把通體燦金的七弦琴,琴身雕刻著繁復的云紋,銀色的光暈如水般在琴弦上流淌,更奇特的是,當光芒照射在琴身上時,竟折射出月華般的清冷光輝。

“這是...“柳青的瞳孔驟然收縮,他可以肯定他從未在記載中看到過這個武魂,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變異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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