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試試
- 一人之下:這個逆襲系統不對勁
- 站著如小嘍啰
- 2297字
- 2025-03-29 11:55:29
張靜清嘴角微微抽搐幾下,他還以為這孽畜會給他整出點什么新花樣。萬萬沒想到,拉了坨大的。
此時的張松齡已經撤去護體金光,無奈,張靜清也只好撤走金光流星。
總不能真打死這個孽畜吧!
“張懷義是逃,你是直接跪地求饒。我這也不知道走了哪個背字,竟收了你們這兩個沒出息的孽障!”
張松齡緊緊抱著張靜清大腿,“師父,這弟子可就要說您的不是了。我是孤兒,沒爹疼,沒娘愛,自小在咱龍虎山上長大。我這個張不是冒姓,是因為不知道姓什么,才跟著師父您姓了張。可現在您竟然懷疑我是全性派來的臥底,我太委屈了!”
張靜清無奈地嘆了口氣,“先別哭了,起來再說吧。”
張松齡不依不饒,“我不!我是師父您一手帶大的,咱爺倆有的是真感情,我抱著您大腿哭一哭怎么了?再說了,我求饒哪錯了?難不成您希望我真刀真槍地跟您干起來?那不就真成大逆不道了嗎?”
張靜清板起臉,狠狠瞪了一眼,“別哭了!”
張松齡立馬用手把自己捏成鴨子嘴。
張靜清長嘆出一口氣,“到那邊坐下說吧。”
兩人來到臺階上坐好。
直到這時,張靜清才開口說道:“我問你,你為什么要下私功?為什么要在我和一眾師弟們面前隱藏自己?你到底怎么想的?”
頓一下,他又補充道:“認真點說,“別嘻嘻哈哈的。你欺師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我沒跟你鬧著玩!”
這么久時間過去,已經夠我想好說辭了......張松齡緩緩搖頭,“弟子沒有隱藏。”
張靜清看著張松齡,臉上表情好像在說“你繼續說,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把你剁了喂狗。”
張松齡繼續道:“大概三天前,也就是懷義和之維比武過后的第二天......之維嘛,公認的修行天才,早早就被師父您賜姓張,是最可能繼承師父衣缽的人。別說陸家少爺,就是把三一門長左若童揍了,我都不覺得驚訝。”
“但是懷義憑什么啊?和我一樣咸魚的人,竟然都能和之維打得有來有回?我很不甘心,我覺得我被懷義羞辱了。我當時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甚至想把懷義按在地上狠狠胖揍一頓。但也就是那一刻,我突然頓悟了,炁感通明。”
說到這,張松齡抬頭看了一眼。見張靜清不說話,只好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頓悟,反正就是以前砸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東西,突然一下全明白了。以前進步緩慢的金光咒,也突然能外放了。”
“就連性命修為也一下強了不少,就好像有人突然給我灌了幾年功力。”
已知前提:
第一,張靜清這種老狐貍洞察力很強,謊言很容易就被識破。
第二,欺師的后果很嚴重,被廢不是玩笑。
所以張松齡辯解核心就是不欺師,盡可能說真話。當然,金手指這種東西是沒法解釋的。只能歸功于炁感通明,頓悟。
張靜清把手搭在張松齡腦袋上,片刻后才收回,“你體內沒有什么異常,相反,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好。”
頓一下,張靜清又繼續問道:“就算真如同你說的這般,你突然炁感通明,有所頓悟。可你為什么不報告,故意欺瞞為師?”
“我沒有。”張松齡挎著一張臉,“師父也知道,我以前就是一條咸魚,每天得過且過。現在突然有所頓悟,我感覺這一切完全變了。”
“變了?變什么了?”
“心態,心態變了。”張松齡仰頭望著夜空,喉結動了動:“以前修行對我來說就像苦刑,晨昏顛倒地入定,熬煉筋骨。卻像往漏缸里澆水,注定做無用功。可現在不一樣了.......”
說到這,他忽然攤開手掌,金光順著掌心往全身流動,“現在每天睡覺前我都能清楚察覺到自己實力正在一點點地增長。這種感覺很神奇,就好像漏缸被補好了。看著缸里的水一點點地挑滿,很有動力,很有成就感。”
對于弟子來說,現在修行簡直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弟子很興奮,所以才會大半夜地還在這里修行金光咒。師父說我欺瞞,這也沒錯。但其實真實情況是弟子最近一直沉浸在這種興奮的感覺中,完全忘了向師父您匯報。”
張靜清徹底沉默了。
這幾天他也沒閑著,一直在暗地里偷偷觀察張松齡。張松齡說的和他了解到的情況差不多,前幾天還是咸魚,廢柴。這幾天突然努力修行,實力暴漲。一直開著金光咒,半刻都不停歇,甚至于大半夜還在這里修煉。
至于說張松齡一直背著他在偷偷修煉,那他也是不信的。自從發現懷義偷偷修煉后,他便暗中徹查過整個龍虎山。如果說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種小動作,那他覺得對方都可以出師了。
身為龍虎山天師,正一派領袖,異人界中最強者之一。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再說了,這孽畜現在的表情像極了一個將死之人突然得到一顆不死長生藥,這精神狀態完全不像演的。所以,真的是一朝頓悟嗎?一朝頓悟,抵得上我辛苦調教懷義三年?”
“這對嗎?”
陽光從窗外斜照進來,坐在陰影中的張靜清無聲地長嘆出一口氣。這一口氣很長,長得像是要把下半輩子的氣都吐出來似的。
世界安靜得就像一塊被按停的手表。
不知過了多久,張靜清緩緩搖頭,“你說的這一切太過奇幻,為師不信。”
張松齡眼睛里的光一下黯淡下來,“那師父以為如何?”
張靜清伸出兩根手指頭,“懷義欺師,你也欺師。當初我給了懷義兩條路,現在我也給你兩條路。”
“第一,我收回你的手段,但我保證你調養過后與常人無異。除了煉炁手段之外,別的我都可以傳你。第二,我不廢你,但你我師徒情誼到此為止,你選吧。”
張松齡毫不猶豫道:“弟子選擇第一條。”
張靜清問道:“確定嗎?想清楚再說,我是真會下死手的,我所有耐心和不忍都在懷義那耗盡了。再說,懷義的事東窗事發后,你還不想著找我坦白。從這點上說,你的情況比懷義嚴重多了。”
張松齡道:“不用考慮了,弟子這身修為都是師父您給的,現在你要收回去就收回去好了。”
張靜清繼續問道:“不后悔?不會怨恨我?”
張松齡想了想,隨后微微搖頭,“我肯定不會后悔,比起被逐出師門,我更寧愿在山上,哪怕只是當一個普通人。至于會不會因此怨恨師父......這我就不知道了,總得試過后才知道。”
張靜清點頭,“行,那咱爺倆試試?”
“中。”
伴隨著一道液態黃金般的炁焰升起,張松齡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