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馬識途
- 一人之下:這個逆襲系統不對勁
- 站著如小嘍啰
- 2509字
- 2025-03-31 10:48:11
偌大的一條青石板驛道空蕩蕩的,張松齡正愁著如何找尋其余土匪的下落。
陡然間,他聽到“呼呼呼”的輕微喘氣聲。他循聲望去,只見有個土匪胸膛起伏不定。只是渾身血流不止,出氣比進氣多。
張松齡趕忙過去,他不斷拍著那土匪的臉,“喂喂喂,別死啊。頭暈是正常的,挺住......告訴我你們大本營在哪?山里嗎,山里哪......給個地址吧,我讓佛祖保佑你......該死,怎么傷得這么重?......”
不知道是佛祖顯靈,還是回光返照,那土匪還真醒來并看了張松齡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他看到了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再然后,一個情緒激動,就此一命嗚呼。
張松齡又拍了幾下臉,確認人沒救了,這才無奈地把人放下。
“破系統,老子特么OPPO A5響應速度都比你快。”
畢竟是一年性命修為,張松齡沒舍得放棄。他順著樹林一路追下去,可找了好久都沒找著什么。
張松齡無奈地返回原地,也是這時,他看見了那匹土匪頭子騎過的黑馬。
一瞬間,計上心頭。
張松齡松開黑馬,也不去拽韁繩,就任由它自由行走。
自己則是騎著小母馬跟在后頭。
過了半個多小時,黑馬把張松齡帶到一處宅院前。
那宅院門口有兩座石獅子坐鎮,看著頗為大氣,像是城里有錢人家的住處。只是門口一不掛門聯,二不貼門神。
加上身處這鳥不拉屎的深山野林之中,顯得十分詭異。
“雖說賺錢了回老家建個別墅是男人的浪漫,但把房子建在這也太邪門了吧?誰家壞人把這當土匪窩啊?不應該是威虎山,黑云寨那種易守難攻的地方嗎?”
“不過也有可能,土匪也是土匪他媽生的。打了半輩子劫,人家搞個好房子享受享受怎么了?”
張松齡把黑馬和自己的小母馬遠遠栓好,以免在之后的打斗中被殺。之后,他上前敲響宅院大門。
片刻時間后,門“吱呀”一聲開了。
從門里露出一張枯槁恐怖,陰森滲人的老臉。
張松齡都想直接一發掌心雷轟過去了,見狀趕忙住手。沉默幾秒鐘后,他輕聲問道:“老大嬸,能讓我進來暫住一晚嗎?天要黑了,這荒郊野嶺的,我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他不確定這兒是不是土匪老窩,便想著進去看看。
老大嬸沒開門,一臉猶豫。
張松齡補充道:“老大嬸莫怕,我是龍虎山那邊過來的,我是好人。”
老大嬸上下打量張松齡一眼,這才驚訝道:“龍虎山?你是龍虎山的天師?”
這可不興亂叫啊......張松齡尷尬道:“不是天師,我就一小道士。”
老大嬸想了幾秒鐘,伸出兩根手指頭,“既然是天師府的天師,那我便沒什么不放心的。不過進門前,得天師答應我兩點要求。”
別叫我天師了......張松齡微笑道:“老大嬸你說。”
老大嬸道:“第一,只能歇一晚,明天一早天師必須離開。第二,入夜后請天師別亂跑,聽見什么動靜也不能出來。”
張松齡點點頭。
見狀,老大嬸這才把門打開,在前邊帶路。
這座宅院真不小,是一處三進的院子。粉泥墻壁,簾幕高掛。屏風門上掛著一幅壽山福海的橫幅畫,兩邊金色的柱子上貼著被剮得只剩一點點的春聯。再旁邊,堆著蜂窩煤、劈柴、凍白菜、凍蘿卜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架子上還倒扣著水桶。
奇奇怪怪的,給人一種非常違和的感覺。
老大嬸把張松齡領到后院后,吆喝了一聲。沒多久,一個老大叔牽著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娃走了出來。
“家里來客人了嗎?”老大叔問道。
老大嬸點點頭,“龍虎山天師府的天師,路過我們這。”
聞言,老大叔一臉激動道:“龍虎山的天師啊,那得沏茶,沏好茶。”說著,他真放下孩子,走進屋里沏茶去了。
老大嬸也向后屋走去,沒一會,他端來了一碗稠粥。
“不知道天師路過,也沒準備,就只有一碗粥。”
張松齡趕忙擺手,“沒事沒事,我就喜歡喝粥。”說完,他還真就一口粥一口咸菜地吃了起來。
見他吃得香甜,老大嬸也就放心了。
天色漸晚,老大叔點了燈,大家坐著聊天。說著說著,說到兩位老人家的年齡。
據兩位老人家說,他們其實并沒有那么老,也就六十三四歲,但看上去特別顯老,仿佛七十多歲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其實很常見,底層人家的窮苦日子就像田里的水蛭,專吸人血。直到把人吸干了,再吸下一代。
老人家家里的小女娃非常可愛,瓷白的臉蛋上漾著梨渦,葡萄似的圓眼睛撲閃間透出狡黠的靈氣。
張松齡看著她問道:“大嬸,大叔,這小娃娃是你們的孫子吧?她父母呢?”
老大叔剛想說話,這時,一旁的老大嬸猛地咳嗽一下。
老大叔頓一下,這才道:“娃兒爸媽上城里打工去了。”
張松齡看出不對勁,但也沒多問什么。
老大嬸把一片咸菜夾到張松齡碗里,問道:“我聽說你們龍虎山天師府的天師是可以結婚的?小天師人長得這么俊,有沒有喜歡的姑娘?要不要老大嬸給你介紹一個?”
聞言,張松齡被嗆了一下,“不用了不用了。”
麻了,前世被催婚介紹對象也就罷了,到這都沒被放過。
吃過飯,又聊了一會,幾人才各自散去。張松齡被安排到后院的一個小房間,從房間里的玩具和衣服上看,這房間就是那小娃娃的房間。
現在張松齡來了,房間就被讓給了他。至于小娃娃,則跟著老大嬸老叔一起睡。張松齡很疑惑,明明前院正院還那么多房間,為什么偏偏這么安排。
一小時后,感覺兩位老人家已經睡著,張松齡躡手躡腳地出來。
夜色如墨,山風裹著一股混著腐甜的異香鉆入鼻腔——像是供佛的沉香旁邊放了堆發霉發爛的肉。
張松齡順著味道找過去,只見豬圈里,幾頭黑豬伏在泥里,脊背拱成連綿的肉山。
誰家好人豬圈在后院啊,我說呢,怎么這么臭。而且為什么這么好的房子還在這里頭養豬啊,不嫌臭嗎?
張松齡捂著鼻子來到正院,白天離得遠,此時靠近了才發現,那道被磨得發亮的木門檻上,竟布滿深淺不一的刀痕。
正院前院的房間都有人居住過的痕跡,而且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在這些房間里,張松齡還看見了各種不同風格,不同尺寸的衣服。
“老馬識途,看來我沒來錯地方,這房子真的是那幫土匪的巢穴。這里原本應該是某個有錢人家的住處,然后被這幫土匪強行霸占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如此一來,我只需要在這里守株待兔就行了。”
至于那兩位老人家,張松齡猜測是土匪們的長輩,或者是土匪們的保姆。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張松齡返回后院。
在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他忽然聽見一聲脆響。
順著那聲音找過去,張松齡來到豬圈旁的柴房。
剛靠近,破敗木門就被夜風推開半掌寬的縫。月光漏進去的剎那,張松齡照見一個人佝僂著脊背躺在霉爛的稻草堆上。
那人渾身鮮血淋漓的,脖頸拴著狗項圈似的鐵環。
“嗤!”
張松齡指尖上冒出一點金光,瞬間照亮整間柴房。
借著金光,他低頭望去。
然后徹底愣住。
那是他的一個老熟人。
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