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目睹
- 我在東京畫符被判妨礙公務(wù)?
- 登山包君
- 2092字
- 2025-05-14 16:59:15
“結(jié)束了?”
深浦陽仁神情疑惑,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竭盡全力思考這里邊到底都有些什么信息。
可是,即便身為一名刑警,他所得到的信息也極少。
佐藤一家的內(nèi)部關(guān)系并不和睦,佐藤梁幾乎掌控了整個家庭。
但究竟是什么導(dǎo)致這一幕的發(fā)生呢?
還有,當(dāng)時佐藤梁打開推拉門后,看見了什么?他跪拜的對象又是誰?
無論以上問題的答案是什么,至少在場四人能確定,本次案件絕對不可能是畏罪自殺。
“你認(rèn)為,他在做什么?”
御明直也忽然朝淺川燭發(fā)問。
“我怎么知道?無外乎一些神神鬼鬼的邪門玩意。”
“佐藤的兒子又看見了什么?”
“我都說了不知道...”
“我知道。”
說著,御明直也走到推拉門,緩緩將門拉開。
一望無際的大海,漫天的白云與高懸于天的太陽為無聊的海增加了幾分有趣色彩。
確實是很不錯的海景,真不愧是有錢人,哪怕是這種日式宅院也能做成海景房。
但除了令人身心愉悅的美景外,什么沒有。
“我出生在東京灣,直到被帶去陰陽師協(xié)會前,我每天都會站在海邊眺望遠(yuǎn)方。
我心里并沒有對海洋的向往,而是想要逃離這座窮苦的城市。”
和案件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一段話。
御明直也似乎陷入了回憶,原本冷漠的語調(diào)也帶上了幾分失落:“所以,我比你們?nèi)魏稳硕几私膺@里到底有什么。
我代表陰陽師協(xié)會收回之前的話,本案確實是靈異事件,在此之后,我會向你們的上司闡明此事。
你們好好查案吧,再會。”
話音剛落,他便打算離開。
“喂!謎語人,站住!”
芹澤龍馬大喊:“把話給我講清楚,你不是來與我們協(xié)同辦案的嗎?”
然而御明直也的腳步并沒有停頓,徑直離開了現(xiàn)場。
見狀,芹澤龍馬氣的直跺腳。
“真是一群混蛋!”
“前輩,您別生氣,您也知道陰陽師基本都是這樣,只要他愿意干活就行了…”
“可是他們也沒好好干活啊!
之前查了這么久也沒結(jié)果,今天就看了段摸不著頭腦的短片就能確定是靈異事件了?
早干啥去了?”
旁邊的淺川燭一聲不吭,他仔細(xì)思考著剛才御明直也的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原本漆黑且靜止的畫面又發(fā)生了變化。
依然黑得有些看不清,但隱約間卻能看見,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正拖拽著什么東西,從走廊進(jìn)入了客廳。
結(jié)合現(xiàn)場的情況不難看出,那人拖著的是一具尸體。
現(xiàn)在地上都還殘留著那時的拖拽痕跡。
只見那道黑影將尸體拖到桌上放好,隨后便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水果刀的鋒利程度是不足以切開血肉的,所以他的手法極其粗糙,幾乎是用剁的方式才完成肢解。
他將切下的肉小心地放在還沒來得及收的餐盤。
然后他就如同一名虔誠的信徒般捧著餐盤來到推拉門前,輕輕將門拉開,如此前佐藤梁那般祭拜著什么。
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淺川燭等人終于看清了此人的相貌。
正是佐藤梁本人。
“這…這怎么可能?”
深浦陽仁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結(jié)果。
這個家里最不可能成為兇手的人就是佐藤梁。
因為就屬他的尸體被破壞的最為嚴(yán)重,就連心肝都被人掏出來煮了。
如果他是兇手,就意味著他在殺完家人們后,又把自己的心肝掏出來放進(jìn)鍋里。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fā)生在正常的兇案中。
哪怕用靈異事件的思維模式去思考,也只有兩種可能。
此刻的佐藤梁已經(jīng)被邪祟上身,甚至有可能他壓根就不是佐藤梁本人。
可現(xiàn)場不存在邪祟出沒的痕跡又是在一開始就被確認(rèn)的事。
起初警方的重點懷疑對象是佐藤梁的妻子。
她完全可以晚餐中下毒,只要不是毒性很強的致死類的劇毒,時間隔得久了就會很難被法醫(yī)發(fā)現(xiàn)。
只要毒效能夠讓人失去反抗能力,她就能獨自殺死其他所有人。
除此之外,她也是現(xiàn)場六人中尸體保存最為完好的人。
就連另外五人中受傷最輕的尸體,佐藤家的大兒子也被割下了除雙手以外的大部分皮肉。
“拋棄常識…”
淺川燭默念著什么,然后快步?jīng)_出房間,依次查看了其它房間的狀況。
佐藤梁妻女尸體在浴室,他父母的尸體在柴房,他兒子的尸體在廚房,而他本人的尸體則在客廳推拉門外的院子里。
也就是說,很快電視機屏幕就會出現(xiàn)佐藤梁遇害的畫面…
淺川燭再次回到客廳,然而電視機卻忽然劇烈顫動,濃密的黑煙不斷從中涌出,瞬間黑煙便充斥了整間屋子。
“怎么回事!”芹澤龍馬焦急大喊,連忙就要抓住淺川燭的手腕,并四下尋找深浦陽仁。
可深浦陽仁就好像憑空消失了般,無論芹澤龍馬怎么呼喚也沒有得到任何回復(fù)。
那些本應(yīng)留守在現(xiàn)場外面的警員也沒有進(jìn)來查看情況。
“晚了。”
淺川燭出神地凝視著推拉門外邊,直到此刻他終于知道御明直也口中的“靈異”,說的到底是什么了。
“什么晚了?你怎么也和那個混蛋謎語人似的…”
“我們已經(jīng)逃不了了,從我擅自接觸祂的那一刻起,我們就進(jìn)入了祂的視野。”
“到底是…”
芹澤龍馬還沒說完,但他的眼睛已經(jīng)看見了推拉門外邊的景色。
“我們有進(jìn)來這么久嗎?”
殘陽的余暉灑滿海洋。
但海洋卻并沒有呈現(xiàn)出與之對應(yīng)的橙色。
或者說,那真的是海洋嗎?
幾乎占據(jù)全部視野的血海與所有人印象中的海洋完全不同。
純潔不再,剩下的只有瘋狂與混沌。
芹澤龍馬的瞳孔不斷震動,驚慌溢于言表。
“難道是赤潮嗎?
不對啊!
那群穿白大褂的科學(xué)家很早以前就研究過赤潮,這只不過是微生物造成的自然現(xiàn)象而已…
淺川!
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變得這么扭曲了?
不…是我的眼睛…
和川上大廈那次一樣!
淺…”
身邊的濃煙漸漸散去,原本回蕩在耳邊的呼喚也模糊至極。
待一切重新清晰時,淺川燭周圍的景象已然不再是那片滲人的狼藉。
不變的只有推拉門外耀眼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