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提出去看極光后,陸景川開始默默籌備。他沒告訴她,這次的旅行不僅是為了看風景,更是他計劃已久的一個驚喜。出發前一個月,他每天都在忙,除了拍片子賺錢,還偷偷聯系了挪威的朋友,準備一場特別的“光影儀式”。
出發那天是個寒冷的周五,夏晴天站在機場,手里抱著個暖寶寶,滿臉期待。她穿了件厚厚的白色羽絨服,圍著紅色圍巾,像個會走路的雪團。陸景川背著相機走過來,見她凍得跺腳,低聲說:“冷了吧?”
“有點!”夏晴天笑瞇瞇地湊過去,“不過一想到極光,我就暖和了!”
他低笑一聲,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裹到她脖子上:“別感冒了。”
夏晴天被他圍得只剩一雙眼睛露出來,嘀咕:“陸景川,你這是要把我包成粽子啊!”
“粽子也得暖著。”他牽起她的手,“走吧,登機。”
飛機落地挪威特羅姆瑟時,天已經黑透,寒風夾著雪花撲面而來。夏晴天縮在陸景川身邊,興奮地說:“這兒好冷!不過好美,像童話世界!”
“等會兒更美。”他低聲說,拉著她上了接送車。
第一天,他們住在鎮上的木屋旅館。夏晴天一進屋就撲到窗邊看雪景,回頭喊:“陸景川,快來看,外面像電影里的場景!”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后低頭看。窗外是皚皚白雪,遠處山影模糊,天空隱約透著點綠光。她驚訝地問:“那是極光嗎?”
“還不是。”他低笑,“真正的得晚上看。”
夏晴天點頭,拉著他坐下:“那咱們先暖和暖和,晚上再出去!”
陸景川給她倒了杯熱茶,兩人靠在沙發上聊天。她靠著他肩,感慨道:“陸景川,咱們從海邊到雪山,現在又到極光,你說我倆是不是走遍全世界了?”
“還沒。”他握住她的手,“以后還多著呢。”
夏晴天笑得像只小貓,抬頭看他:“那你得一直陪我啊!”
“陪。”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一輩子都陪。”
她臉紅得像熱茶冒出的蒸汽,埋進他懷里嘀咕:“你這人,真是甜得沒邊了……”
第二天晚上,是極光最佳觀測日。陸景川早早帶她去了鎮外的一片空地,那兒視野開闊,遠離燈光污染。他架好相機,夏晴天裹著毯子站在旁邊,凍得直搓手:“陸景川,冷死了!極光什么時候來啊?”
“快了。”他抬頭看天,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披到她身上,“再等等。”
夏晴天感動地說:“你別脫啊,你也冷!”
“不冷。”他低聲說,“有你在就暖。”
她愣了愣,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正想回嘴,天空忽然亮了起來。一道綠光劃過,像絲綢在夜空中舞動,緊接著是紫色、藍色,交織成一場夢幻的光影秀。夏晴天瞪大眼睛,驚呼:“陸景川!極光!真的極光!”
“嗯。”他舉起相機拍了幾張,轉頭看她,“好看嗎?”
“好看!”夏晴天跳起來,毯子差點掉地上,“你快拍我,我要跟極光合影!”
陸景川笑著調整鏡頭,她擺出各種 pose——伸出手假裝接光、踮腳跳起來,甚至還裹著毯子轉圈像個小仙女。他按下快門,低聲說:“這張最好。”
“真的?”夏晴天跑過去湊到屏幕前,見自己被極光襯得像畫里的精靈,得意地點頭,“陸景川,你也太會了吧!我要把這張裱起來!”
“好。”他收起相機,“留著以后看。”
夏晴天笑瞇瞇地靠著他,忽然說:“陸景川,咱們在這兒拍張合照吧!”
“行。”他架好三腳架,設好延時,走過來站在她身邊。
夏晴天摟住他的腰,抬頭笑得像個小太陽。快門咔嚓一聲,天空的極光正好炸開,綠光灑在他們身上,像一場自然的祝福。她回頭喊:“快看看,拍得好不好!”
陸景川走過去拿相機,她跟在后面湊過去。屏幕上,兩人站在雪地里,她笑得明亮,他眼神溫柔,背景是漫天極光,像幅完美的畫。她驚喜地說:“這張太好了!我要當屏保!”
“隨便。”他低笑,轉身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還有個東西。”
“什么?”夏晴天好奇地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是個木雕的小太陽,上面刻著“XQT&LJCforever”。她愣了愣,抬頭問:“這是……你做的?”
“嗯。”他低聲說,“路上雕的,送你。”
夏晴天眼眶一熱,抱著小太陽說:“陸景川,你也太會了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禮了……”
“不用回。”他看著她,“不過還有一樣。”
“還有?”她瞪大眼睛。
陸景川沒說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絨盒,單膝跪到雪地上,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簡單卻閃著微光,像極光下的星星。他抬頭看她,低聲說:“夏晴天,嫁給我吧。”
夏晴天愣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她盯著他看了半天,眼淚刷地掉下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什么?”
“嫁給我。”他重復了一遍,語氣堅定,“我想跟你每天都是晴天。”
夏晴天捂著嘴,眼淚止不住地流。她點頭,聲音哽咽:“我愿意!我愿意!”
陸景川站起身,把戒指戴到她手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哭什么?”
“感動啊!”她撲進他懷里,抱著他不撒手,“陸景川,你也太會了吧!我都沒準備好!”
“不用準備。”他低笑,抱緊她,“有我在。”
夏晴天靠在他懷里,鼻尖全是他的木質香。她抬頭看天,極光還在舞動,像在為他們慶祝。她小聲說:“陸景川,咱們以后是不是真的每天都晴天?”
“是。”他低頭看她,“有你在,就是晴天。”
極光下,兩人緊緊相擁,雪地里的腳印連成一線,像他們的未來一樣,綿長又美好。
尾聲
婚禮定在第二年春天,海邊的小教堂里,夏晴天穿著白紗,陸景川一身西裝,牽著她走過花瓣鋪成的路。她還是那個活潑的小太陽,他還是那個沉穩的攝影師,可他們的眼神里多了份承諾。
婚禮后,夏晴天繼續播天氣,陸景川繼續拍照片。他們買了個帶院子的小房子,養了只名叫“極光”的貓。每天清晨,她錄播報,他拍日出,晚上一起窩在沙發上看星星。
某天,夏晴天翻出那本“給我的小太陽”相冊,指著極光下的合照問:“陸景川,你說咱們老了會不會還這么甜?”
“會。”他摟住她,低聲說,“老了也給你拍,甜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