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松平靜地度過了幾天。
每天早晨,他開著那輛銀色奧迪A6駛入校園時,總能感受到周圍投來的目光。車窗半降,晨風微涼,BOSE音響里放著輕音樂。他習慣把車停在西側的車位,那里離教學樓最遠,但勝在安靜。
今天也不例外。
他停好車,拎著書包走向教室,卻在走廊被陽老師叫住。
“迭松,來辦公室一趟。”
辦公室里,陽光斜斜地照在桌面的教案上,陽老師推了推眼鏡。
“你的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了。”
迭松心里一沉。
“語文87,數學62,英語71,地理78,歷史66。”陽老師的聲音平靜,但眉頭微微皺起,“按照這個趨勢,高考會很危險。”
迭松低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車鑰匙。
“但你有個優勢。”陽老師突然從抽屜里拿出幾本課本,翻開——里面全是迭松平時開小差時隨手畫的速寫。校園的銀杏樹、教室的窗臺、同學的側臉……線條流暢,構圖自然。
“你小時候學過畫畫?”
“嗯,小學學過三年國畫。”
陽老師點點頭,合上本子。
“我建議你去跟冷老師學畫畫,他在校外有家畫室。”
“冷老師?”
“美術組的冷墨,他帶藝術生高考。”陽老師頓了頓,“以你的基礎,走藝術生路線,文化課壓力會小很多。”
迭松怔了怔。
“你考慮一下。”陽老師把那幾本課本還給他,“如果決定了,明天下午直接去美術樓找他。”
翌日下午最后一節課結束,迭松收拾好書包,走向停車場。
他啟動車子,緩緩駛向學校旁邊的第三畫室。這棟紅磚建筑爬滿了常春藤,坐落在一個老式居民樓里安靜得像是另一個世界。
停好車,他站在畫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那厚重的鐵門。
“進來。”
推開門,松節油和顏料的氣息撲面而來。畫室里光線柔和,幾個學生坐在畫架前,專注地描繪著靜物臺上的石膏像。
窗邊站著一個男人,黑色高領毛衣,手里握著一支畫筆,正低頭調色。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
“新來的?”
“嗯,陽老師讓我來……”
“迭松?”
迭松一愣:“您認識我?”
冷墨沒回答,只是走過來,伸手抽走了他手里的素描本,快速翻了幾頁。
“線條不錯,但結構松散。”他合上本子,遞回來,“從今天開始,每天畫二十張速寫。”
迭松還沒反應過來,冷墨已經轉身走向畫室中央。
“這是新同學,迭松。”他簡單介紹了一句,然后指向角落的一個空畫架,“你的位置在那兒。”
迭松走過去坐下,發現鄰座是個扎馬尾的女生,正專注地畫著石膏像的陰影。她抬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低頭畫畫。
冷墨走過來,放了一疊素描紙和幾支炭筆在他面前。
“先畫這個。”他指了指靜物臺上的蘋果。
迭松拿起筆,嘗試著在畫板上勾勒輪廓。
畫室里很安靜,只有鉛筆劃過紙面的沙沙聲。
接下來的日子,迭松的生活形成了新的節奏。
早晨,他開車到校,停好車后直接去教室。下午最后一節課結束,他會先去停車場放書包,然后步行到畫室。
畫室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冷墨的教學方式很直接——示范,糾正,再示范。迭松的進步肉眼可見,從最初的生澀線條到逐漸能把握光影的層次。
有一天,他畫到很晚,走出美術樓時,天已經黑了。停車場只剩他的車孤零零地停在那里。
他拉開車門,發現冷墨站在不遠處,手里夾著一支煙。
“畫完了?”
“嗯。”迭松點點頭。
冷墨走近,順便給迭松找了一根軟云煙,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素描本。
“明天開始,你可以試試色彩。”
迭松眼睛一亮:“真的?”
冷墨沒回答,只是轉身走向教師停車場。他的背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像一幅未完成的剪影。
迭松坐進車里,打開暖氣。后視鏡里,美術樓的燈光一盞接一盞熄滅,最終融入夜色。
周末回家,迭松猶豫了很久,終于在晚飯時開口。
“爸,媽……我想學美術,走藝術生高考。”
父親放下筷子,皺了皺眉:“美術?你很久沒畫了吧?”
“陽老師建議的。”迭松低聲解釋,“我現在的成績……走文化課可能不太夠。”
母親看了看父親,輕聲說:“其實也不錯,他小時候畫畫就挺好的。”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目光落在茶幾上的車鑰匙上。
“行,試試吧。”他最終說道,“但文化課也不能落下。”
迭松松了口氣:“我知道。”
周一,迭松正式開始了他的雙重生活。
白天,他是普通的高二學生,聽課、睡覺、應付紀律檢查。下午放學后,他變成畫室的一員,沉浸在素描和色彩的海洋里。
有時候,他會載順路的同學回家。陳雨晴就住在他家附近,偶爾搭他的車。
“你今天畫的那張靜物,陰影處理得很好。”某天放學路上,陳雨晴突然說。
迭松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你看得出來?”
“嗯。”她笑了笑,“冷老師今天看了你的畫三次,這很少見。”
紅燈亮起,迭松停下車,轉頭看向副駕駛的她。
“你覺得……我能考上美院嗎?”
陳雨晴歪著頭想了想:“如果你繼續這樣進步的話,沒問題。”
綠燈亮起,迭松踩下油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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