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坐在工作臺前，手里拿著一塊翻新機主板，熱風槍嗡嗡作響。她抬頭看了一眼陳臨：“對面潮汕幫的店鋪人氣咋樣？”

陳臨拉開椅子坐下：“不咋樣，擺攤那三天把他們氣得不輕，貨賣不動了?！?

老周從市場跑回來，攥著一張訂單，樂得合不攏嘴：“陳老板，崗廈村的李老板又訂了50臺！還有龍華那邊，好幾家店都說要訂貨！”

陳臨接過訂單，翻了翻，嘴角一勾：“擺攤這招管用，市場風向變了。”

林知夏放下熱風槍，擦了擦手：“產能得跟上，300臺一天不夠用?！?

陳臨點點頭：“再招兩個人，設備也得再添點?！彼D了頓，沖老周說：“你去市場跑一趟，看看龍華那邊誰訂的貨，摸摸底?！?

老周應聲，顛顛地跑了出去。

龍華電子廠的車間里，機器轟鳴，工人們滿頭大汗。李芳坐在工位上，手里拿著一臺極光翻新機，屏幕上信號滿格。她按了按鍵盤，屏幕上跳出一條消息，嘴角一揚，扭頭對旁邊的工友喊道：“小紅，你看我這機子，信號真好！”

小紅湊過來，瞥了一眼：“哪買的？多少錢？”

李芳咧嘴一笑：“華強北買的，極光翻新機，280塊。用了半個月，沒壞過！”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Hello Kitty貼紙，貼在機子背面：“你看，還送了這個，可好看了！”

小紅眼睛一亮：“這么便宜？我那臺摩托羅拉用了半年，信號老斷。明天休息，我去買一臺！”

李芳拍拍她的肩膀：“去吧，找陳老板買，他那兒質量硬！”

車間里幾個女工聽到這話，也圍過來。有人問：“李芳，280塊真不貴，質量咋樣？”李芳舉起機子晃了晃：“我用了半個月，天天帶廠里，信號沒斷過。你們買了不后悔！”

老周跑了一趟龍華，回來時手里拿著一疊新訂單，樂得嘴角咧到耳根：“陳老板，龍華那邊火了！電子廠的打工妹買了我們的機子，推薦給工友，昨天一天賣了12臺！”

陳臨接過訂單，翻了翻，眼睛一亮：“12臺？全是打工妹買的？”

“對！”老周拍拍胸脯，“有個叫李芳的，買了臺機子，天天在車間夸，帶了一堆人來買！”

林知夏在旁邊擦熱風槍，隨口道：“打工妹愛用，說明我們的貨接地氣。”

陳臨點點頭，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接地氣是好事，口碑得抓牢?！彼D了頓，轉頭對林知夏說：“你再做點貼紙，Hello Kitty的，多弄點花樣，送買機的客戶。”

林知夏放下熱風槍，笑了一聲：“行，我去市場買點回來?！?

林知夏跑了趟市場，買了50張貼紙，有Hello Kitty、哆啦A夢，還有幾款卡通小熊。她回到鐵皮屋，在工作臺前，把貼紙剪成小塊，裝進塑料袋。陳臨走過來，拿起一張哆啦A夢的貼紙，端詳：“這玩意兒真管用嗎？”

林知夏點點頭：“打工妹就喜歡這些，貼在機子上好看，還能顯擺?！?

陳臨笑：“那就多送點，買一臺送兩張?！?

老周帶著張長順、李大強、趙鐵柱幾個人忙著裝貨，準備送去龍華。陳臨把塑料袋遞給老周：“把這個帶上，送貨時給顧客。”

老周接過袋子，樂呵呵地說：“陳老板，這招高！打工妹一高興，指定還買！”

龍華電子廠門口，老周帶著張長順幾個人擺了個小攤，攤子上堆滿了翻新機，旁邊放著木板，寫著：“極光翻新機，280元，送卡通貼紙！”李芳下班路過，看見攤子，立馬跑過來：“老周，又來供貨了？”

老周咧嘴一笑，遞給她一個機子：“李芳，這臺給你工友的，送一張貼紙！”他從塑料袋里掏出兩張哆啦A夢貼紙，塞到她手中。

李芳眼睛發亮：“哆啦A夢！我工友小紅肯定喜歡！”她轉頭朝車間喊：“小紅，快來！陳老板來供貨了！”

小紅跑過來，接過機子，翻來覆去看，樂得合不攏嘴：“這貼紙真好看！我再買一個，送我妹！”

攤子前很快圍滿了人，電子廠的打工妹下班后擠過來挑貨。有人問：“這機子咋樣？”李芳舉起自己的機子晃了晃：“我用了快一個月，信號穩，買了不虧！”

老周忙著收錢，張長順和李大強幫著理貨，趙鐵柱在旁吆喝著：“極光翻新機，280元，送貼紙！”王二麻子和劉鐵蛋搬貨搬得滿頭大汗，臉上卻掛著笑。

三天下來，龍華電子廠的銷量蹭蹭往上漲。陳臨帶著老周送貨時，攤子前還圍著幾個沒買到的打工妹，吵吵著要訂貨。老周樂呵呵地記下訂單，轉頭對陳臨說：“陳老板，這周賣了500臺，全是龍華這邊帶起來的！”

陳臨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500臺？打工妹的口碑真不賴。”

林知夏在旁擦熱風槍，隨口道：“貼紙這招管用，成本才幾毛錢，顧客高興，銷量也上去了。”

陳臨點點頭：“那就繼續送，買一臺送兩張，庫存還有多少？”

林知夏翻了翻塑料袋：“還有20張，明天我再去買點?！?

老周插嘴：“陳老板，龍華那邊好幾家廠的工人聽說我們的貨，都說要買，咱要不要再去擺個攤？”

陳臨笑：“擺，明天就去。”

市場那邊，極光的口碑傳開了。華強北的茶肆里，商戶們聚著喝茶聊天：“陳臨那批貨火了，龍華電子廠的打工妹都買了，信號穩定，價格也合適。”“潮汕幫那幫家伙，貨賣不動了，聽說降到160都沒人要。”陳臨路過，聽到這些話，低頭笑了笑，沒吭聲。

回到鐵皮屋，陳臨翻開賬本，算了算這周的收入。500臺賣了14萬，扣掉成本和人工，利潤凈賺8萬。

林知夏在旁邊收拾貼紙，隨口問：“潮汕幫最近沒動靜，是不是消停了？”

陳臨哼了一聲：“消停？他們不甘心，等著吧?！?

老周帶著張長順幾個人搬貨回來，擠進屋里：“陳老板，龍華這邊又訂了200臺！”

陳臨點點頭：“那就加班加點，干！”

晚上，鐵皮屋門口，陳臨、林知夏和老周帶著五個工人圍坐一圈。老周從街口買了份炒粉，八個人分著吃。趙鐵柱夾了口粉，咂嘴道：“陳老板，這生意越干越順！”

王二麻子嘴里塞滿粉，含糊道：“打工妹真會買，俺們這周累得值！”

劉鐵蛋咽下粉，抹了抹嘴：“陳老板，潮汕幫咋辦？他們不會又出啥招吧？”

陳臨放下筷子，眼神沉了沉：“他們敢來，我們就接著干。市場是我們的，誰也搶不走。”

鐵皮屋里，八個人吃著炒粉，笑聲傳出去老遠。